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197 荒木的敗北
    雖然時薪相當豐厚,但是由於目前只是兼職、工作時長不穩定、沒有繳納厚生年金,工作內容也十分晦氣,大部分面試者瞭解後都會對“試睡員”這個崗位萌生退意。

    “所以,你們招聘的這個兼職崗位,工作內容就是去那些死過人的舊房子睡一覺、填個報告回來就好?”

    “硬要這麼形容的話也行……要是上一個臨陣脫逃的傢伙和你一個腦回路就好了……”

    聽見對方的確認,荒木宗介有些啼笑皆非。

    睡凶宅……

    這踏馬不就是自己每天都在乾的事情嗎,還能倒拿錢?

    雖然藏前公寓租金不貴,但是自己也是通過這家網站,花了真金白銀,才獲得了「凶宅每日睡」的資格。

    什麼都不幹,睡一覺的薪水,都超過穿着那身羞恥的皮衣、屁顛屁顛跑一晚上外賣了。

    完全可以考慮和出前館那邊兼顧着幹嘛。

    “什麼,你願意嘗試這份工作?那太好了,麻煩在這邊填個表,以便我們爲你購買意外傷害險……”

    聽見荒木宗介願意試一試,厚海陸鬥精神爲之一振,連忙拉着他坐下籤訂契約。

    “等等……”

    就在這時,原本坐在一旁摸着下巴思考着什麼的羽生舞,突然站起了身。

    只見她眯着眼睛、抿嘴輕笑着,單手叉腰、俯身一掌拍在荒木宗介正在填寫的“入職登記表”上。

    “老姐……你……”

    一旁的厚海陸斗頓時感覺不妙。

    因爲常年進行“某項研究”的原因,凶宅試睡業務原本是羽生舞一人在負責。

    但是最近由於凶宅經濟的蓬勃發展、仲介業務增多、羽生舞的“研究”也有所突破,這個業務越發繁忙了起來,所以纔不得不額外招聘助手。

    所以實際上對於“試睡員”的招聘,羽生舞確實比他更有發言權。

    正埋頭填表的荒木宗介迷惑地擡起頭……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對方襯衣內露出的紫色蕾邊以及巨大的38F擠壓成的亞馬遜海溝。

    “咕咚。”

    看着眼前女子俏臉上洞察一切的微笑,和快要懟到自己鼻尖的兇猛存在……

    感受到巨大“壓力”的荒木宗介頓時額頭微汗、輕輕嚥了咽口水。

    欺……欺人太甚!

    面對“壓迫”,荒木宗介雙眼微凝。

    祕技,虛空之眼。

    流水一般的數字開始在他眼中變換……

    1……

    6……

    8……

    嗶嗶……

    隨着數字出現,他的雙眼因爲負荷增加而開始充血。

    嗶嗶嗶……

    彷彿有並不存在的、越發急促的提示音開始出現在他耳邊。

    9……

    嗶嗶嗶嗶嗶……BOOM!

    “呃啊啊啊……可惡……我……我的虛空之眼……”

    荒木宗介突然捂住脹痛的眼睛哀嚎了起來。

    他鼻子隨即一癢,兩行鼻血噴涌而出……

    該死,大意了……

    對方的戰力居然強大到這個地步,竟然已經超過了虛空之眼能夠負荷的讀取範圍。

    這可是觀摩了無數動作電影和雜誌才練就出的虛空之眼,首次敗北!

    “荒木君,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最近天氣乾燥、有點上火罷了……”

    “嘿,被揭露以後就驚慌失措了嗎……如果我沒猜錯,剛纔那些傢伙,只是爲了掩護你這個真正的特務混入我們機構,而演的一齣戲!差點就掉進‘黑爪’的陷阱裏了……”

    羽生舞冷豔的臉龐上,帶着勝利者的表情看着正在慌亂地用紙巾堵住鼻孔的荒木宗介。

    “特務?機構?”

    “機構的話,是指我們網站下屬的研究機構。間諜的話,就是普通的字面意思。”

    坐在他旁邊的厚海陸鬥,小聲爲他說明。

    看來他對這中二病老姐的各種名詞,已經相當熟悉了。

    “不覺得奇怪嗎?他在最關鍵的時刻恰好出現,一個人打跑了七八個極道,卻只付出了臉上挨一拳的代價。”

    羽生舞摸着額頭轉過身去,有些後怕地繼續說道:“真相只有一個!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趁機侵佔機構的祕密,同時對我這樣那樣嗎?抱歉,差點就讓你得逞了……

    “會那麼想的只有你吧!”

    荒木宗介立馬面帶紅暈地反駁道。

    這樣那樣是怎樣?

    爲什麼聽見‘差點得逞’我會覺得可惜?

    “抱歉,你實在太可疑了,面試失敗!機關的特務,回去因爲任務失敗而切腹謝罪吧。”

    羽生舞蓋棺定論之後,便不再理會荒木宗介,自顧自地回到自己的辦公位置上專注地忙碌了。

    “抱歉抱歉,雖然我覺得荒木君的條件以及居住經歷非常適合這份工作,但是老姐她把持着公司的控股權……”

    厚海陸鬥一邊將荒木宗介送到門口,一邊和他互換了電話。

    “實不相瞞,這個崗位本來就不好招人,我會再勸一下老姐……如果她回心轉意,我會再聯繫你的。”

    “沒事沒事,反正我現在還肩負着出前館這份神聖而偉大的使命,時間上也不一定恰當……”

    同一天連續被拒絕了兩次、體驗了求職地獄的荒木宗介,面色蒼白地強顏歡笑着。

    此時此刻,他才感受到,幸平給自己介紹的這份外賣的工作是多麼的難能可貴,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

    ……

    午夜十二點。

    一名男子躺在狹窄的睡眠艙內翻來覆去睡不着。

    “可惡,和內村大人也聯繫不上,柚木那女人又又捲了錢跑路……”

    他正是極樂會的殘餘成員之一,當初在倉庫內點了一堆榴蓮披薩、最後還沒能打包回家的那位。

    上次工廠事件後,他們按內村大人的安排,都分散到各地“暫避風頭”,等待再度崛起的一天。

    可是,從前些日子開始,便和內村會長失去了聯繫。

    “這個月的工資估計也發不了了,暫時離開東京回老家呆一段時間吧……”

    男子所住的,乃是日本十分流行的“膠囊旅館”。

    一層房間的牆面,如同停屍間的櫃子一般,呈“品”字形地分佈着兩排剛好能睡下一人的小格子。

    或許是空間太過壓抑,又或許是心情不好,難以入睡的男子,戴上了耳機,打開了常聽的網絡音樂電臺。

    隨着舒緩的音樂,他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漸漸有了睡意。

    就在他即將入睡的時候,耳機內切換到了下一首歌曲。

    這是一道略微有些稚嫩、卻極爲悠揚悅耳的女聲,唱着一首古樸幼稚的歌謠。

    「佐知子~從小就叫自己佐醬」

    「真可笑啊~佐醬。」

    「她很喜歡香蕉,從小卻每次只能喫半根」

    「真可憐哦~佐醬」

    「佐醬早就去了遠方,應該會忘了我吧」

    「真寂寞啊~佐醬」

    「佐醬呀~被電車奪去了雙腿喲,要借你的腿來走路喲」

    「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就是今晚啦~佐醬」

    聽着這首清冷動人的歌謠,男子迷迷糊糊地張口,喃喃地跟着唱道:“我的腿沒有了,你的給我好嗎……”

    隨即,他帶着微笑進入了夢鄉。

    “嘻嘻。”

    夢裏,他似乎聽到了女孩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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