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241 荒漠裏的綠洲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正文卷241荒漠裏的綠洲“不再聯繫嗎爲什麼呢應該還有很多夥伴在這邊”

    面對柳田院長突兀的話語,沉默了半晌,望月綾乃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不怪他們”

    柳田無奈地搖了搖頭。

    “或許,在很多孩子心底,這個撫養他們長大的地方,代表着不幸的經歷、不被社會接納的傷疤和被人戳指的痛點,是他們心靈永遠的荒漠。”

    物質生活能夠得到基本保證的孤兒們,在福利院這種與外部世界隔絕的圈層長大,從小就浸泡在自卑、迷茫、怯懦之中。

    由於18歲就必須退出福利院、養活自己,他們接受的也並不是正統的衣物教育,而是以學習社會常識和生存手藝爲最優先的填鴨模式。

    而一旦進入社會,許多的認知和心靈上的“畸形”就會暴露出來。

    因爲特殊的身世,而遭受來自朋友、同事、戀人、上司的各種揣測甚至歧視,從而自暴自棄。

    “在這種貧瘠的土壤里長大的孩子,最缺乏的,就是社會的認同感以及對未來的希望這也是讓我們這些教育者因爲無法給予而絕望的地方。”

    嘆了口氣,柳田微笑着低頭看向下方的操場。

    “那三個傢伙,雖然品行不端,可是自從離開福利院開始,卻不論多少、都有堅持定期匯錢回來。”

    “哪怕是爲了讀大學同時打幾份工的荒木那小子,曾經月底就剩了一千日元也好意思說要轉賬”

    看着下方操場上,平日裏乖巧、壓抑的孩子們拿到心儀的禮物,難得露出了喜悅和興奮的申請,他厚重的鏡片上,也起了一層水霧。

    “原來如此,我爲我剛纔的失言道歉”

    瞭解了這其中的緣由,望月綾乃誠懇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或許因爲自己這雙眼能夠洞察許多真相、又或許由於職業環境的關係,自己不知何時養成了急躁地去判斷陌生事物的壞習慣。

    “不,剛纔是我言重了。因爲物質上倒也不算缺乏,而且那三個傢伙都還沒成家的關係,一開始我們都讓他們不用經常匯錢、買東西回來。但是後來我們漸漸發現,從這個地方走出去的那三個傢伙,竟然成了孩子們心中的英雄”

    伸手指着操場上那一張張燦爛的笑臉,柳田院長臉上露出了驕傲的微笑:“家庭的溫暖、對未來的希望、來自外界的認同我們無法給予孩子的東西,由他們三個身上,真實地傳遞了過來。而且,我相信,就像沙漠中的綠洲會自我擴張一般,被他們影響的孩子們,也會將這份溫暖繼續傳遞下去。”

    聽着柳田院長的話,望月綾乃怔怔地看着操場上熱鬧的衆人,若有所悟。

    與此同時,在樓下幫忙發放禮物的小鳥遊真弓,碰巧擡頭,與位於三樓、只露出了半個腦袋的望月凌乃隔空對視。

    “綾乃醬”

    看清三樓護欄後方那對金色的馬尾和藍黑異色的雙瞳,巫女臉上頓時露出了意外的笑容,朝着對方猛揮手。

    望月凌乃也朝着她揮了揮手。

    “你們聊什麼呢,挺開心的嘛。”

    身後,拜祭完畢的錫耶納,正巧從房間內走出。

    三個小時後,福利院門口。

    “非常感謝幾位的善良和慷慨,不但贊助了這麼多物資、還幫着整理了一個下午你們幾個,也一起來好好感謝啊”

    柳田院長誠懇地向小鳥遊父女、望月凌乃以及錫耶納鞠躬致謝。

    在他身後,荒木宗介三人,以及二十多名孩子們也乖巧地跟着鞠躬。

    小鳥遊父女帶來的物資除了一些福利院急需更換的事物之外,還貼心地根據孩子們的名單和性別,爲每個人一一準備了對應的禮物。

    而望月凌乃和錫耶納不但留下來幫忙整理,還聯絡了與教廷相熟的國際慈善組織,定期對小雛菊福利院進行援助。

    “主說,要愛人如己若說這所福利院是月影君大半輩子的牽掛的話,這點小事已經是我唯一能爲他做的了。”

    相處了一個下午,孩子們也不再懼怕這個“黑巨人”,還和他打鬧起來,這讓錫耶納獲得了“治癒”,從故人逝去中打起精神,恢復了標誌性的笑容。

    “嘿,既然柳田叔都這麼說了,晚餐就由我們代爲安排,以表謝意吧”

    東野幸平熱情地提議道。

    小雛菊福利院只有一名煮飯的阿姨,光是準備孩子們的晚餐就已經忙不過來了,平日裏他們也是儘量不挑喫飯時間過來的,更何況現在這邊有足足七名成年人。

    “好,那就交給你們三個了,千萬不要再幹出失禮的事情了”

    柳田院長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叮囑着。

    “喫飯的話,我就免了。貨車還得準時給別人還回去、神社那邊也不能一直沒人”

    小鳥遊太郎一臉抱歉地回絕了。

    “那,荒木老師,我們就先”

    一旁的小鳥遊真弓聞言,隨即有些失落地向荒木宗介低頭致意。

    “所以荒木君,等一下就麻煩你幫我把真弓送回來咯。”

    小鳥遊太郎接下來的話,讓她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誒,等等父親一個人回去沒關係嗎”

    “沒問題的,東西都下空了,只是把車開回去而已況且,你也難得到橫濱一趟,當然不能錯過年輕人的聚會了。”

    小鳥遊太郎從袖口裏對荒木宗介偷偷比了個大拇指,燦爛一笑。

    “唔斯,小鳥遊大叔不能參加真是掃興呢,這邊就交給我好了”

    雖然看不懂對方那不明覺厲的手勢,荒木宗介也似懂非懂地迴應以同款燦爛笑容。

    “那個,真的會有父親安心把女兒交給這樣一臉犯罪相的三人嗎不行,我一定要留下來保護好真弓醬”

    這麼說着,望月凌乃一把吊住了小鳥遊真弓的手臂。

    “喂喂,說什麼呢,這邊還有一名正義的第九課性犯罪調查系探員,怎麼可能容忍任何罪惡在眼皮子底下發生”

    後方的二之前龍馬聞言,不滿地抗議道。

    “聽說性犯罪調查系新來了一個傢伙,常常藉着工作的名義,正大光明地出入那些低級場所、還厚着臉皮要了發票回來報銷任務經費”

    望月凌乃可不喫他那套,陰沉着臉無情地揭露了某些事實。

    “你怎麼知不對,望月警事,你這話可會讓日日夜夜潛伏在紅燈區,透支身體、辛苦查案的兄弟們心寒的。”

    “那個”

    完全插不上話的錫耶納,尷尬地看向一旁安靜“獰笑”的東野幸平:“這裏面,只有我在關心晚餐喫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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