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荒木宗介的疑問,東野幸平臉上露出了苦惱而幸福的微笑。
最近他和白水麗子的事業也算是穩步上升,有些一直在謀劃的事情終於可以可以提上日程。
“喂喂,你這傢伙笑得這麼猥瑣,該不會是準備給我發請柬了吧提前點說啊,我好多存一點”
對他再熟悉不過的荒木宗介,憑藉資深單身狗敏銳的直覺,嗅到了狗糧的氣息。
喫得碗中糧,方爲狗中皇。
嘴上這麼說,他其實對於某件事一直相當期待。
“嘛,還沒那麼快其實昨天公司發了一筆獎金,我衝動之下”
東野幸平悄悄從兜裏摸出一個方形絲絨盒子,偷偷遞給荒木宗介。
“噢噢噢噢這麼大一顆”
荒木宗介打開那暗紅絲絨材質的小盒子,裏面赫然是一顆纖細唯美的銀白鑽戒,在燈光下閃耀着名爲幸福的光芒。
“你這個臭小子”
荒木宗介埋頭握着手中的戒指盒,全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不斷地抖動
“喂喂,小心一點,不要把口水給我噴上去了話說在前面,你自己問的啊,我可不是故意偷跑、刺激你這個單身漢的”
“滋”
身旁烤肉網上沒來得及翻面的內臟油脂滴落,讓熊熊火焰沖天而起,如同噴發的富士山一般。
“實在是太好了晴人叔泉下有知的話,一定也會爲你驕傲的”
還不待東野幸平反應,懟到他面前的,是火光照耀下,荒木宗介那張感動得鼻孔放大、淚流滿面的臉龐
“幸平不如你趁這個機會向張大哥提出婚退吧,我們存錢一起開家小喫店,我早就策劃好了數十套方案”
“你白癡嗎,極道哪裏有什麼婚退的說法”
話未說完,東野幸平已經被某人“激動”地一掌拍在背上
大力之下,他整個人直接被轟到桌面上,人事不省。
六年前,橫濱學園高等學校。
“抱歉,老師我一定會加強對他們的教育的”
教師辦公室門口,一名面容清秀文雅、的中年男子,一邊鞠躬一邊後退着來到走廊。
走廊上,兩名鼻青臉腫的瘦弱少年,正低着頭靠在牆根邊。
看到那名中年男子走來,兩人有些彆扭地別過頭去。
“晴人叔醫藥費,我們會去打工來補償的”
“說什麼呢幸平,明明是那些傢伙先挑起的說我們是什麼無家可歸的野孩子”
“哎你們兩個”
看着眼前兩名小狼崽一般兇狠的少年,中年男子微微嘆了口氣,緩緩擡起了雙手
看到他的動作,兩名少年頓時配合的埋下了頭。
第一天上學就把六七名同學送進了醫院,果然還是逃不過“小雛菊祖傳暴慄”的懲戒。
落到兩人頭上的,並不是兇猛的錘擊
一雙溫暖的大手,恨鐵不成鋼地搓揉着兩人的頭髮。
這麼說着,中年男子轉身走在前面。
“誒誒誒晴人叔你不生氣嗎”
“蕎麥麪賽高”
兩名少年楞了一下,頓時驚喜地小跑跟在他身後。
“你們兩個笨蛋,之所以這麼容易被別人挑釁動手,是因爲你們這裏還不夠強大”
中年男子一邊走着,一邊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胸肌嗎果然鍛鍊還不夠”
跟在後方、身材略高的那名少年,下意識地跟着比劃了一下。
“家這種東西,就算生下來沒有又怎樣,小雛菊就是你們的家若是覺得不夠好的話,等你們成爲了優秀的大人,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自己成個家不就好了”
前方傳來的話語,頓時讓兩名少年微微一愣。
“原來,還可以這樣的嗎”
隨即,他們眼中燃起了燦爛的光芒。
“我以後,一定要找個好女人,組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家”
“你以爲結婚和組暴力團一樣嗎我要娶個比我小十歲的,然後開賓利去旅行結婚雖然還不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賓利這個牌子呢”
“比你小十歲那不是小學生嗎哈哈哈哈”
“笨笨蛋,我說的是十年後”
“宗介、幸平,你們兩個混蛋,躲在角落裏哭個屁啊,趕快過來玩遊戲了”
酒過三巡,愛搞事情的二之前龍馬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副撲克,組織起了名爲“抽鬼牌”的遊戲。
“抽鬼牌”這個遊戲,傳說是從古歐洲魔鬼封印儀式演變而來。
規則很簡單,就是所有的玩家都分到幾張牌,然後以順時針或逆時針的方向,每個人向自己身邊的玩家抽一張牌。
將抽到的牌和自己原本的牌組合,凡是組成一對的牌,就可以丟入牌堆裏。
最先把牌丟光的人,就是這場遊戲的贏家。
而作爲第五十三張無法“組對”的小丑牌則是例外。
可以說誰最後拿到小丑,就註定是大輸家。
經過“夜場之王”二之前龍馬魔改後的遊戲規則,自然不會那麼輕鬆。
組成對子
喝酒。
抽到小丑
喝酒。
當然,最後的大輸家,會遭到名爲“螺旋昇天酒精套餐”的懲罰。
在他的遊說下,就連完全沒興趣的羽生舞和未到喝酒年齡的兩名女高中生,都拿着薑汁可樂加入了進來。
“哇哦,我們的瘋狂科學家抽到小丑了,喝喝喝”
“嘖難道在酒局上,宇宙意識也放棄了我嗎”
羽生舞一臉不爽地看着剛剛從荒木宗介手裏抽走的“小丑”,拿起了一旁的杯子
“喂喂,老姐,你拿錯了,那不是可樂”
一旁的厚海陸鬥還沒來得及提醒,只見她已經“咕咚咕咚”地將原本屬於荒木宗介的啤酒一飲而盡
厚海陸斗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