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 >382 地獄之門的破瓜之痛
    我在東京真沒除靈正文卷382地獄之門的破瓜之痛“可惡啊啊啊啊”

    面對夜空中幾乎完全消失的巨門,荒木宗介眼中白焰隨着憤怒、絕望與不甘沖天而起,一瞬間將全身那不斷涌動的符文都灼燒得一乾二淨。

    但是,他身體依舊無法違反物理法則,繼續朝着下方落去

    那朝着夜空無力伸出的手腕上,一圈紅色結繩微微亮起。

    “月色真美。”

    少女無數的思緒,化作這一句羞澀柔情的話語,在耳旁輕輕響起。

    “嗯這是小鳥遊氏的聲音”

    還不待荒木宗介反應,他的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有了動作。

    往下墜落的瞬間,他左手下意識往空氣中一抓。

    “嗚嗚嗚嗚”

    伴隨如哭似泣的尾音響起,一件無形的粗壯物體被他以熟練的手法緊緊握住

    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柄造型古樸的太刀。

    “七月雨”

    那柄太刀帶着無可抗拒的慣性,如同洲際導彈般迅猛地止住了荒木宗介的下墜之勢,然後無情將他往上方帶去

    “等等咦呀啊啊啊啊啊啊”

    在空中過於刺激的大起大落,讓荒木宗介回憶起了,被“富士急四大金剛”支配的恐懼。

    帶着瘋狂的哀嚎,他飛快地朝着上方的地獄之門接近。

    可是,在他到達的前一秒,那地獄之門已經徹底化作透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還是來不及了啊”

    擡頭看着夜空中消失的巨門,以及如同退場的反派般化作黑點的荒木宗介,弘法露出了悲憫的神色,閉目低誦:“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望月施主以己渡蒼生”

    “如果,這個世界”

    半空中,荒木宗介面色猙獰、怒目圓瞪,手持七月雨、藉着慣性,狠狠地朝着那扇大門原本的位置斬去。

    “必須要某個人爲之犧牲,才能存在下去的話”

    怒瞪着熊熊白焰的雙眼,他全身的黑色符文亦同步涼起熔岩般的光澤,整個人就像燃燒起來一般。

    “那麼這個破世界,不如毀滅了算了”

    “砰。”

    隨着巨大的碰撞聲響起,七月雨似乎插入了什麼看不見的事物,讓他整個人就這麼吊在了半空之中。

    “嘿,找到你了”

    鬆開七月雨,荒木宗介在虛空中不可描述地摸索着、雙手狠狠插入了一道看不見的縫隙。

    “給老子”

    隨着他爆發出全身所有的力氣,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帶着無比磅礴的氣勢,從荒木的背部,猛然騰空而起。

    “開”

    當整個臺東區附近的除靈者,目光還未來得及從那關閉、消失的地獄之門原本位置挪開時

    令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一尊與那地獄之門體積相仿、三頭六臂、全身燃燒着熔岩經文的黑色身影,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夜空之中。

    那令人無法看清影像的黑色身影怒目圓瞪,眼中燃燒着與荒木宗介同樣的白色火焰。

    只見其身前兩隻巨大的手臂,與荒木宗介雙手融爲一體,朝着地獄之門原本的位置,狠狠地一伸,再往外猛烈地一撕

    雖然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是見到這一幕的人,腦海中都自動腦補出了“轟”的一聲巨響。

    漆黑的夜空中,空間彷彿隨之被撕裂,呈現出了異樣的扭曲。

    原本已經消失的地獄之門,竟然就這麼被那雙巨手從撕裂的空間中重新扯出,再次出現在衆人眼前。

    那望月凌乃拼盡一切好不容易關上的門扉,也在黑色巨臂的發力之下,如同面對二十名壯漢般毫無抵抗力,只能任由對方強行打開、擺弄成任何想要的模樣。

    然後,那巨大黑色身影,如同回房間一般自然地,消失在了地獄之門內。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秒。

    夜空之中,只剩下那淒涼搖擺着門扉的地獄之門,如同剛剛遭遇“破瓜之痛”的受害者一般,默默控訴着對方的“罪行”。

    “阿彌陀佛竟是我佛顯聖、護佑荒木尊者”

    就在弘法滿臉震撼地望着門扉晃盪的地獄之門虔誠跪拜時

    似乎想起了什麼,兩隻黑色巨臂從地獄之門內再次伸出,抓住門扉兩側,暴力地往中間一摔

    “砰“

    那如同大山一般壓在整個東京都上方的可怖大門,在這一摔之下,異常慘烈地重新合攏,就連門板和門框上,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然後,傷痕累累的地獄之門,快速地化作透明,徹底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整個臺東區,只剩下殘留的怨氣,在述說着今夜發生的一切。

    一分鐘前。

    “轟隆。”

    巨大的地獄之門,在望月綾乃眼前轟然關閉。

    她的眼前,只剩下了由濃郁的怨氣組成的無盡黑暗。

    “呃啊”

    與來自月瞳的力量斷開了聯繫,望月綾乃瞬間跪倒在地。

    她只覺自己的身體每一個角落都如同被撕裂了般,痛苦而無力。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想起了某次在某個單身男子罪惡的房間醒來的可怕回憶。

    縱然有着百目真瞳和月輪九耀,但以凡人之軀,充當這兩股可怕力量之間的橋樑,果然還是太過勉強了。

    “爸爸、媽媽,我做到了,我沒有放棄”

    四周涌動的濃郁怨氣,趁虛而入,讓她只覺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所以,自己的結局,應該就是在這無盡的虛空中安靜地死去吧。

    忽然,原本融入黑暗的地獄之門,毫無徵兆地再次出現在望月綾乃面前。

    “這是”

    一雙佈滿黑色符文的手掌,帶着月光,從那門縫中蠻不講理地插了進來,

    “給老子”

    只見那如同手掌青筋暴漲,如同恐怖片中不死不休、從地獄追來索命的惡鬼,朝着兩側一發力

    “咔嚓。”

    伴隨着木頭碎裂的聲音,那地獄之門如同沒有潤滑便強行撬開的門戶一般,被那雙手生澀而痛苦地緩緩撐開了一人寬的門縫。

    “開”

    沙啞的怒吼聲中,一張鼻孔擴張、臉部因過度發力而扭曲到鼻涕都噴出來的臉,就這麼野蠻地從那撐開的門縫中擠了進來,佔據瞭望月凌乃全部的視線

    透過百目真瞳,她能夠清晰地看見對方眼中脫框而出的白焰,和全身燃燒着的熔岩符文。

    這,難道就是地獄派來的惡鬼嗎

    如同強行從母像體內分娩而出的小象,那“惡鬼”整個身子從那道門縫中硬生生擠出,朝着望月綾乃撲來。

    “呃啊啊啊啊啊你這臭丫頭,誰允許你擅自關門的”

    “荒、荒、荒”

    原本意識快要消散的望月綾乃,瞬間聽出了這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聲音。

    她如同被人破門而入、強行寢取的少女,被這張朝着自己無限放大的臉嚇得一個哆嗦,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荒木宗介你跟着進來幹嘛不對,我明明已經關上,你怎麼進來的”

    隨着荒木宗介的闖入,這片空間內濃郁的怨氣瞬間被抽吸一空。

    “說什麼傻話呢,我可是答應了別人,要把你帶回去的”

    藉着慣性,他狠狠撲在望月綾乃身上,將她一把抱住,彷彿生怕這“警視廳非法打工小學生”再消失一般

    “你你幹什麼你得鼻涕,不要擦上來啊啊啊啊”

    伴隨着少女嫌棄的怒吼,兩人朝着下方無盡的虛空中墜去。

    兩人消失後,那佈滿裂縫的地獄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新關閉,飛快地融入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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