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段老闆信得過,那我就試着起一個吧。”
按八字來看,這個孩子命中五行皆全,諸事大吉,名字中也不需要補什麼,只要起一個寓意好一些的名字就可以了,可段家這個姓氏比較討厭,段與“斷”同音,取什麼好名字都會被“斷掉”,這就比較難起了。
杜林圍着這個孩子轉了一圈,那孩子的眼睛也一直跟着杜林,杜林心道,這孩子上輩子過得挺慘,這輩子能有這麼好的命也是他這輩子難得的機緣,不如……
“既然你有如此機緣,不如就叫‘得緣’吧!”杜林道。
“段得緣……得緣……好名字!就叫得緣了!”段木林覺得這個名字寓意不錯,自己老來得子,靠得不也是與杜林相識這一段機緣嗎?得機緣而得子,這名字再好不過了。
“恭喜大哥,以後得緣這孩子必定前途無量。”江水生也送上了祝福。
“謝謝兄弟!”段老闆對江水生一拱手,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而對杜林說道,“對了,杜大師,我想讓水生兄弟給我兒子,哦,給得緣當乾爹,您看如何?”
還沒等杜林表態,江水生就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大哥,我在咱們公司天天無所事事,您還給我開工資又給我股份的,我已經夠過意不去了,我還哪敢給咱們孩子當乾爹啊?我也沒那個福份吶。”
“那也沒什麼,江先生是段老闆的福將,也是貴人,由這個貴人來給得緣來當乾爹,再合適不過了。”杜林微笑道。
“你看看,杜大師都說合適,水生你就別推辭了,就這麼定了,等孩子滿月的時候,我就宣佈這件事,到時候滿月酒、認親酒一起辦。”
一頓家宴喫得賓主盡歡,杜林陪着段老闆這位“新科奶爸”和江水生這位“新晉乾爹”喝了不少酒,被段木林安排司機送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一大早,杜林正在院子裏藉着晨光看書,突然電話響起,是靈協的專用手機,杜林神色一變,這個電話要麼不響,只要響起,就一定是出了大事。杜林掏出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朱璨。
“朱大美女,有什麼事找我啊?”雖然明知道有事,但杜林還是習慣性的調侃了朱璨一句。
電話那邊的朱璨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和杜林鬥嘴,電話裏只傳來一聲虛弱的呢喃:“不……要……來……”
杜林心中一驚,“喂?喂?朱璨!朱璨你說話!你在哪裏?”
“杜醫生,還記得我嗎?”一個男人的聲單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尹祥?朱璨的手機在你那裏,你把她怎麼了?”杜林聽聲音就知道,電話那邊的男人正是隻前在靈獸門的山門外失蹤的靈協叛徒、原二隊隊長尹祥!
“現在還沒把她怎麼樣,不過明天就不好說了。”尹祥的聲音中透着狠毒。
“不想怎麼樣,只是好久不見杜醫生,想和杜醫生見一面,敘敘舊。”
“告訴我地點,我現在就去找你。”杜林和朱璨雖然不怎麼打交道,而且見面就是互掐,但畢竟也算是朋友,看着朋友有危險,杜林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微書吧
“好,有膽色,二十四小時,地址稍後通知你。記住,自己一個人來,不要想着通知玉崑崙,我在靈協這麼多年也不是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如果我發現你通知了靈協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放心,收拾你,我一個人就夠了。”杜林臉上帶着輕蔑的笑,儘管尹祥也看不見。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杜林看着手中的電話,果然一個經緯度座標就以短信的形式發到了杜林的手機裏。
杜林在手機裏找到了玉崑崙的號碼,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沒有按下去。
“你要去救人?”隋遇安的聲間在二樓的窗戶傳來。
“你都聽見了?”杜林擡頭看着隋遇安。
“你別忘了,”隋遇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是很好使的。”
“哦,對了,我還真忘了。”杜林點點頭,“我的一個朋友被人抓了,我要去救她。”
“是個美女吧?”隋遇安淡淡笑道。
“還行吧。”杜林看着隋遇安,“怎麼了,喫醋了?”
“切,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喫的哪門子醋?”隋遇安鼻子裏哼了一聲,輕輕一縱身,從窗戶裏翻到了外面,一屁股坐在了窗臺上,光着腳丫,兩條潔白細長的小腿垂在半空前後晃悠着。
杜林覺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能會看到不該看的地方,便站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書。
隋遇安嘴上說着不喫醋,但她是不是真的喫醋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見杜林不說話,隋遇安便又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應該不用,對方點名要我去,如果人多了我怕他們會對我朋友不利。”杜林還是沒有擡頭。
“既然知道對方是在點名找你,那一定早就做好了準備,以有心算無心,你可能會喫虧的。”
“你這麼關心我,還說不是我女朋友?”杜林笑道。
隋遇安又哼了一聲,“別臭美了,我只是擔心你要是出了事,我去哪找這麼好的房子,又高檔,又清靜,關鍵還不收租金。”
“誰說不收租金了?”杜林眼睛往上一翻,又趕緊低頭,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我只是還沒想好收你多少租金合適。”
“人家只給了你二十四小時,你還有閒心和我在這貧嘴?”隋遇安語氣正經了些,“別扯沒用的了,告訴我地方在哪,我幫你規劃一下行程,看看二十四小時能不能到?”
隋遇安身子一挺,雙手按住真絲睡裙的下襬,從二樓一躍而下,穩穩落在樓下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