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嗜血神醫 >第四百三十一章 賭桌上的新玩家
    恰在此時,樓道里傳來一陣嘈雜聲,隋遇安開門出去了一會兒,回來說道:

    “金升的老爹金昌永來局裏了,美其名曰是來看望刑警隊的同志,其實就是來給咱們施加壓力來了,丁局正陪着他在李憲辦公室聽情況呢。”

    “哦,老來喪子雖然是大不幸,但他把兒子放縱成這個樣子,也是他咎由自取了。”杜林說着話,又在桌上拿起一張便籤紙,寫上“金昌永”三個字,用一根大頭圖釘固定在金升的名字旁邊。

    然後他突然眼前一亮,對曲明明說道:

    “明明,我問你,以你對老隊長的瞭解,如果真的是他在策劃這一切,那金昌永會不會也在他復仇的計劃中?”

    正在看資料的曲明明擡頭想了想道:

    “如果老隊長認爲金升做出這些惡行與金昌永的嬌慣有關的話……很有可能。”

    “那恐怕我們需要派人跟着金昌永了。”

    說完,杜林便拿起電話,給李憲撥了過去:“老李,說話方便嗎?”

    “啊,什麼?有急事?好,我馬上過去!丁局,金董事長,我這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你們看……”電話另一頭的李憲看來是被金昌永煩的不行了,趕緊借接電話的機會躲清靜。

    幾分鐘後,滿頭大汗的李憲像被狗攆一樣跑進了案件分析室裏,趴在門縫往外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人跟上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nnd,這個金昌永可真不是個東西,之前在大辦公室給大夥送東西時那叫一個慈眉善目,又是拜託又是託付的,進了我辦公室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翻臉比翻書都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我辦案不力,還tm攛掇丁局撤了我!nnd!他以爲他是誰啊?丁局想撤了我還得上局長辦公會討論呢,他算老幾?”

    “兒子死了,老子來興師問罪了?”杜林笑道。

    “你還笑!我就應該把你推出去頂雷!別忘了,現在這個案子的專案組長可

    是你!”李憲一看杜林幸災樂禍的樣子更氣了,“我可是在替你擋槍子兒!”

    “行行行,難爲你了,這樣吧,等這個案子破了,我送你一輛車吧,安撫一下你受傷的心靈。”杜林現在不缺錢,也很樂於給身邊的朋友們分享。

    “算了吧,我要是收了你的車,紀委和督察室的人就該請我去喝茶了。”李憲擺擺手。

    “怕什麼?朋友之間的饋贈而已,我錢多燒的,他們能說什麼?”杜林不以爲然。

    “這事再議,對了,你剛纔打電話找我幹什麼?”

    “我和曲明明都覺得,如果神祕人真的是老隊長的話,那他很有可能不會就此罷手,他現在應該在謀劃去殺下一個目標。”

    “下一個目標?”李憲想了想,伸手指了指自己辦公室的方向,“那個金昌永?”

    “嗯。”杜林和曲明明都點了點頭。

    “確實有這個可能,”李憲找了張椅子坐下,“以老隊長的性格,如果他覺得是金昌永的放縱導致金升這小子幹了這些壞事的話,那他肯定要去找金昌永的麻煩的,而且我也看出來了,老隊長現在是處於一種極度瘋狂和偏執的狀態,這個金昌永十有**就是他下一個要殺的人。”

    李憲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再有一點,老隊長是個講道理的人,他如果覺得媛媛的仇已經報完了,那他現在應該來自首了,他既然沒有自首,那就說明,他的復仇計劃還沒有完成!”

    杜林皺眉道:“那既然是這樣,咱們不能馬上把他帶回來控制起來嗎?”

    李憲搖搖頭,但還沒等他說話,“隋老師法律小課堂”再次上線:

    “按照法律規定,只有在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材料之後,警方纔能對嫌疑人進行傳喚或拘傳,而且持續的時間不得超過十二小時。咱們現在對老隊長的一切懷疑都是來自於咱們的推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還不能對他採取任何強制措施。”

    曲明明補充道:

    “而且老隊長現在還不知道咱們已經懷疑到了他身上,現在貿然接觸他,可能會打草驚蛇。”

    李憲搖搖頭道:“不,老隊長知道咱們的能耐有多大,他現在肯定已經猜到咱們在懷疑他了,甚至可能已經知道我在派人跟着他,只是他知道到咱們現在不敢動他,他在等一個機會。”

    “等什麼機會?”杜林問道。

    “等着咱們的注意力轉移,等着咱們不再一直盯着他,他已經等了兩年,肯定不再乎再等下去,只要咱們對他的監控放鬆了,那他肯定就要出手了。”李憲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覺得你們丁局長挺神的。”杜林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李憲和曲明明都是一愣,不知道杜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杜林接着說道:“你們丁局長可能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知道你們都是老隊長一手帶出來的,你們會怎麼查案,怎麼部署,老隊長都一清二楚,也一定會有相應的反制手段,因爲他對你們太瞭解了。

    所以他才讓我這個外行來當專案組長,用一些非常規的調查思路和手段去查這個案子,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憲和曲明明苦笑了起來,杜林說得對,他們倆心裏其實也挺虛的,也覺得現在做的一切安排可能都在老隊長的意料之中,就像是如來佛祖手心裏的孫猴子,無論怎麼蹦噠,其實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下。

    呂忠山從警近三十年,破獲的大案要案、抓過的犯罪分子不計其數,他了解警方的一切偵查手段,熟悉警方所有的查案流程,他甚至可以坐在家裏就能猜到自己這些曾經的手下都在幹什麼。

    而呂忠山在計劃什麼,李憲等人卻一無所知,這就像一場賭局,我手裏有什麼牌對手全知道,而對手的底牌我卻不知道,那這就是一場必輸的賭局,賭下去也只是輸多還是輸少的區別。

    要想贏下這場賭局,那就只能在賭桌上再加入一個新玩家,一個對手一點都不瞭解的新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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