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嗜血神醫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招
    很快,蔣南方眼中的情緒都消失不見,在他擡頭之前,已經調整好了心境,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玩世不恭、不屑一顧。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後悔,也不是埋怨,而是要儘快脫罪,他自認爲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雖然他精心設計的不在場證明不能用了,他無法證明“人不是他殺的”,但警察現在掌握的證據,也一樣無法證明“人是他殺的”。

    法律這東西,這一點特別好:警察需要尋找證據證明某人犯了法,而這個人,卻不需要證明自己沒犯法。

    現在蔣南方的情況就是如此,警察明明知道洛白瑤是他殺的,但就是找不到足夠的證據,所以蔣南方可以肆無忌憚的調侃、奚落這些警察。

    他知道,24小時一到,警察就得放人,而且沒有新的證據,警察就不能再傳喚自己,時間拖得越久,警察找到新證據的可能性就越小,那自己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正在得意時,他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訊問室房門中間的透明玻璃上,好像有一個人影,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洛白瑤!正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自己!

    蔣南方只感到身上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緊,手腳發麻,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門,身體卻一動都動不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很清醒,絕對沒有被催眠,他也不相信同樣的伎倆警察會用兩次,那麼眼前這個洛白瑤,到底是人是鬼?

    看到蔣南方的異常,李憲和於寶夫也順着蔣南方的視線往門的方向看,一看不要緊,把這兩個人也嚇了個半死。

    “我X!什麼玩意兒?”李憲剛剛一直在翹着椅子腿兒坐着,只有後面的兩個椅子腿着地,這麼一嚇,李憲直接一個倒仰摔翻在地。

    看到警察也嚇成這樣,蔣南方更加相信這不是警察的把戲,而是真的見鬼了!

    只見玻璃窗外的洛白瑤口中噴出一道白霧,然後洛白瑤就不見了,玻璃窗上緩緩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大字——“招”。

    “我招,我什麼都招,你們想問什麼?我全說,快讓我離開這!”蔣南方頭上汗如雨下,下半身則是“尿如雨下”,此刻他雙手抱着後腦勺趴在桌子上大喊道。

    “老於,我給他做筆錄,你去外面看看怎麼回事。”李憲顧不上揉揉摔疼的地方,連忙一把搶過筆錄本,作勢要給蔣南方做筆錄。

    “我不去,你是領導,你去看吧,做筆錄這種小事兒,我來就行。”於寶夫一把把筆搶在手裏,又伸手去搶筆錄本。

    “你個慫貨,讓你出去看看,又不是讓你去送死?”

    “那也不去!”於寶夫緊緊的抓着筆,一副死不鬆手的架勢。

    “你們倆誰都別走!你們得保護我!”蔣南方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接下來的筆錄很順利,三個人膽戰心驚的做着筆錄,時不時還偷偷往門玻璃那裏看一眼,那個血紅的“招”字還在,只是在重力的作用下,血色的筆畫開始往下流,看起來就像是血液在玻璃上流淌一樣,更加的讓人覺得恐怖。

    蔣南方供述的案件的過程,與之前曲明明推理的大致相同,兇器也明確了,是附近路邊一道尖頭柵欄上拔下來的的鐵柵欄尖兒,殺完人之後,蔣南方擦乾淨了血跡和指紋,又給插了回去,所以警方一直都沒有發現兇器。這也難怪之前王教授已經催眠了蔣南方,但一提到兇器,蔣南方就馬上從催眠中清醒了過來,原來兇器並不是刀。

    殺完人後,蔣南方開着從方瑩瑩那裏借來的車,按照事先計劃好的路線,專挑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背街小路走,迅速來到城西,恰好看到正在散步的杜林,然後催眠了杜林,讓他看錯了時間,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隨着一個紅紅的手印按下,於寶夫合上了筆錄,這起殺人案算是告破了。

    蔣南方戴着手銬,被李憲和於寶夫押出了訊問室,不過三個人出來的時候眼神都很奇怪,說好聽點叫東張西望,說難聽點就是賊眉鼠眼,好像生怕在外面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把蔣南方押上去看守所的警車後,兩個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回到刑警隊一看,只見整隊人都圍着水國昌有說有笑。

    “你們想不想知道剛纔我倆在訊問室看着啥了?”於寶夫一臉八卦的樣子,神神祕祕的問大家。

    大家互相看了看,一齊大笑起來,把於寶夫給笑懵了。

    李憲明白了過來,“原來是你們搞的鬼!”

    “李隊,這次水法醫可是立功了哦,”曲明明一邊笑一邊說,“水法醫在一塊薄玻璃上用酚酞試劑寫了個‘招’字,趁你們不注意把薄玻璃貼在訊問室的門玻璃上,然後讓我們把洛白瑤的屍體從屍檢室弄了出來,用一個推車推到訊問室的門口,再往那塊薄玻璃上噴了點強鹼水,酚酞就變紅了,你們在裏面一看就像是鬧鬼一樣唄。”

    “這也行?老水你可真行!你們也真夠壞的,不光把蔣南方那孫子嚇着了,給我們倆也嚇個半死,哪怕你們提前給我倆打個招呼啊!”李憲埋怨着。

    “蔣南方那小子精着呢,要是提前告訴你,你們倆萬一露出破綻,就騙不了那小子了。”曲明明捂着嘴,“這多好,真情流露,本色出演!”

    “不對吧,”大家說笑了一會兒之後,於寶夫在旁邊摸着鬍子茬說道,“我記得酚酞遇鹼是會產生醌式酸鹽而變紅,但在鹼性環境下醌式酸鹽不穩定,過了一會兒就會變回無色的羧酸鹽,可我們在裏面看,那個‘招’字兒可一直都血乎啦的。”

    一屋子人裏,懂點化學的都被於寶夫點醒了,“是啊,不科學啊。”

    “可能是我配製的鹼水的鹼性不強,所以紅色比較持久吧……”水國昌給自己找了個自己都不敢確定的理由。

    反正案子已經結了,大家也不想太過糾結這種小細節,所以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理由。

    “不過說實話,洛白瑤那血紅血紅的大眼珠子是真嚇人。”於寶夫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我們沒在眼睛上做手腳啊,她眼睛是閉着的!”水國昌很驚訝。

    大家都不敢說話了……

    刑警隊樓下,杜林舉着一把黑色的大傘,在刺目的陽光下站了許久,然後對着身旁的空氣輕聲說道:“洛白瑤,你的大仇已報,是時候去地府報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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