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賀一金!
鬼差連忙跑到秦廣王腳邊,把杜林託他轉交的信呈上,又和秦廣王耳語了幾句。
秦廣王聽完,又看了看杜林的信,本來就黑如鍋底的臉色,變得黑裏透紅,“咳咳,犯鬼駕一金!”
“呃~~~”下面傳來氣若游絲般的一聲。
秦廣王長袖一揮,一股黑氣從寬大的袖口飛出,在賀一金焦黑的鬼體上掃過,所過之處馬上恢復了原狀,賀一金也覺得身上的劇痛瞬間消失。
“犯鬼賀一金,你雖然酒駕而亡,但好在沒有傷及無辜,念你又在新鬼期間助人爲樂,積累了功德,寡人判你……”
在非洲大陸上,某非洲大國的野生動物園裏,一隻銀白色猩猩幼崽誕生了,這是一隻極其稀有的變種猩猩,所以它剛一出生,便被保護區的工作人員重點保護了起來,可以預見的是,它這一生都將享受到國寶級的待遇……
刑警隊的老隊長因爲身體原因,正式病退了,李憲這個代理隊長,終於算是轉正了,不過李憲覺得,之所以能順利轉正,除了老隊長的病退,還與近期幾個案子辦得漂亮有關,而近期這幾個案子都有杜林的幫忙。
所以李憲決定請杜林喫飯。
這次喫飯,可不是上一次的湖邊大排檔,而是一家正兒八經的酒樓,也是中湖市最好的酒樓,杜林說大堂就可以,可李憲不惜動用了局長的關係,堅持要了一個包間。
杜林還以爲一向摳門的李憲這回肯定是吃錯藥了,後來看到李憲給黨卉打電話時一臉殷勤的賤笑,才明白:原來李憲這次大方了一把,是因爲他說動了黨卉一起來喫飯。
坐在福安酒樓三樓這間古典雅緻的包間內,杜林一邊喝着香茶,一邊隨手翻看着桌上的菜單。
“老杜,小卉她怎麼還沒到啊?”
“是你找她來一起喫飯,剛纔也是你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在福安酒樓,她沒告訴你什麼時候到嗎?你來問我?”杜林啜了一口茶,又輕輕放在托盤上,他雖然對除了鮮血以外的任何食物都沒有特殊的偏愛,但唯獨對各種好茶還留有一絲好感。
“她沒說啊,就說一會兒就到,這‘一會兒’是多久啊?”
“從你放下手機到現在,大約是四分十七秒,”杜林擡手看了看錶,“我估計她嘴裏的‘一會兒’,肯定不止四分十七秒,嗯……四分二十秒。”
“真急人……”李憲搓着手。
“咋地?你真看上我們小卉了?”杜林放下菜單,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就別問了,反正就是有那麼點感覺,”一向大大咧咧的李憲,此時有些扭捏,“你和我說實話,你和小卉之間是不是沒什麼?那天我可看到你倆抱着來着。”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當時是我答應幫她,給孤兒院的孩子們看病,她一時激動過來抱了我一下,表示一下感謝,沒有別的意思,明白?”
“好吧好吧,不討論這個了,看看菜單吧,先點兩個菜。”
“剛纔我看了,這家酒樓,最出名的是古法羊湯餄烙,一會點這個當主食。”
杜林看到這個餄烙,想起了一段往事。
當年他在李自成的農民起義軍裏當軍醫,在河南遇上了陝西總督孫傳庭的部隊。
所以起義軍是“談孫色變”,在河南郟(音同夾)縣,兩軍再次相遇,孫傳庭先勝後敗,敗退中,陝軍扔下了二十多架從陝西帶出來的樺木餄餎機,從此,這種陝西面食流入中原大地。
餄烙,說白了就是蕎麥麪條,蕎麥不像小麥,蕎麥麪和出來的面,不能擀,也不能拉,只能放在壓面機裏壓,壓面機就安在鍋上方,壓出來的蕎麥麪條直接下鍋,煮熟之後,配上羊肉湯、蔥花、香菜,有的地方還加入羊肉或是羊雜,不同地方喫法也不盡相同,算是一道關中特色美食。
“爲什麼做不了餄烙?”
李憲剛要跟服務生點餄烙,還沒說話就聽見外面走廊裏傳來一位老人帶着怒氣的聲音。
“老先生您別生氣,我們後廚會做古法餄烙的師傅今天沒來,要不您換一個普通餄烙,味道其實是一樣的。”
“放屁!味道一樣?那怎麼古法餄烙比普通餄烙貴?”老人問到了點子上。
“老爺子,您小點聲,咱們屋裏說……屋裏說……”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好像是進了包間。
杜林看了看李憲,“看來你只能喫普通餄烙了。”
“本來我也沒打算點古法餄烙啊?一碗貴了二十塊錢呢。”
又過了兩分鐘,突然走廊裏傳了一陣急促的呼救聲,“叫醫生!快打120!叫醫生來!問問顧客裏有沒有醫生!”聽聲音就是剛纔走廊裏說話的人。
杜林和李憲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跑出了包間。
“我是警察,”李憲掏出了證件,表明身份,又一指杜林,“他是醫生,發生什麼事兒了?”
“您是醫生?太好了,快進來看看,這位老爺子要不行了。”一位經理模樣的人把杜林和李憲讓進了一個大包間。
只見椅子上歪坐着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穿一身深棕色的亞麻布對襟衫,黑布褲子,黑布鞋,滿臉皺紋,看樣子少說也得八十多歲了。此時,他臉色蒼白,氣若游絲,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旁邊兩個穿黑西裝的青年,一個在給老者撫前胸,摩後背,一個則是一臉警惕的看着李憲和杜林。
那個給老者按摩的青年,擡手間,黑西裝的下襬,露出了一個槍套!
李憲暗地捅了杜林一下,杜林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老爺子剛纔情緒有點激動,突然一下子就這樣了,這可怎麼辦吶?”那個經理急得直轉圈。
“我先看看病人的情況。”杜林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老人身邊,握住他的一隻手,號起了脈。
“沒太大事,老先生年紀大了,有時氣息不勻,不一定哪下子喘氣喘急了就會這樣,肺裏出來的氣息和嘴裏進來的氣息,頂在了一起,走岔了道,在支氣管裏形成了一個‘氣栓’,只要把這個氣栓捅破就可以了。”
說着從上衣口袋裏掏出那個精巧的鍼灸盒子,抽出一根銀針,在酒精燈上消了毒,擡手就往老爺子的胸前扎。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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