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嗜血神醫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殺妻案
    “我啊,是來幫一個戰友了一樁心願,”老者嘆了口氣,“這家福安酒樓是中湖的一家百年老店,早先戰爭年代,我的一個戰友爲了保護我,受了重傷,臨死前他指着福安酒樓的菜牌子問我,‘哈各’(餄烙)是啥?我說我不知道,他說他想喫,我就去砸酒樓的門。那兵荒馬亂的年月,酒樓的人早跑沒影了,誰給我做餄烙啊?等我回去的時候,我那個戰友已經犧牲了。”

    旁邊的何文遠、杜林,還有那兩個黑西裝默然不語,老者接着說道:“之後,接着打仗,仗打完了,新華夏也成立了,我退了伍,轉業到地方,在一家國營礦廠當廠長,後來企業改制,我和幾個工友集資把礦廠私有化了,改叫山河礦業,那也是山河實業的前身。幾十年過去,都沒有再來一次中湖,這件事兒也慢慢淡忘了。前幾天突然想起這件事,我就來了中湖,就想幫戰友喫一口這個餄烙,可是這個經理說只有一個師傅會做傳統的餄烙,他還沒來,我一着急,一上火,就岔氣了。”

    “今天喫不着,就明天再來嘛,着那麼大急幹什麼。”何文遠責怪了老者一句。

    “恐怕何老近期是喫不上這口餄烙了。”李憲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他指了指手機,“剛剛接到隊裏的電話,福安酒樓的餄烙師傅衛有朋到刑警隊自首,說今天早上他失手誤殺了妻子楊楠,我的同事已經按規定對他進行了刑事拘留。”

    直到杜林和李憲離開福安酒樓,黨卉也沒有出現,杜林給黨卉打了電話,她說孤兒院有急事,要請幾天假,杜林同意了,並說等這邊忙完了,就和李憲一起去黨卉那邊,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反正診所今天休息,杜林也沒處可去,乾脆和李憲一起去了案發現場。

    衛有朋家是一棟普通的單元房,單元門口拉上了警戒線,兩個社區民警在門口值勤,李憲出示了證件,又和他們說明了杜林的身份,兩人一起上了樓。

    二樓左側的房門開着,杜林以爲現場就在二樓,剛要進去,發現不對,是王傑書在和鄰居瞭解案發前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只聽那個鄰居說道:“我住他們家樓下算是倒了黴了,他們兩口子成天吵架,白天還挺消停,兩口子都是廚師嘛,白天都得工作,經常是晚上吵,一吵就吵到後半夜,女的又哭又鬧,男的倒是不喊不叫的,可他動手啊,摔盤子扔東西,好像還打老婆,噼裏啪啦的可嚇人了,我們去找過幾次,剛找完時還能消停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就又吵開了。”

    “昨天晚上吵了嗎?”王傑書問道。

    “吵了,吵的特別厲害,嚇得我都要報警了,後來後半夜好像真有警察來了一趟,不過不是我家報的警,可能是別人家報的。”

    “是我家報的警,”四樓左側的那戶居民對王傑書說道,“昨天晚上樓下那兩口子吵得太厲害了,孩子第二天要上學,我父親還有高血壓,休息不好,血壓就控制不住,我一看錶都半夜一點多了,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打了110。”

    “昨天晚上是我和我同事輔警小吳出的警,”轄區派出所的民警老高說,“大約一點半左右,我接到中心的指令,處理這戶人家吵架擾民的情況,對這戶人家兩口子進行了批評教育。”

    “兩個人當時情緒怎麼樣?”王傑書問。

    “男的還算正常,臉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對了,他臉上有抓傷,應該是讓他老婆撓的。他老婆情緒很激動,見警察來了也挺橫的,有點像喝酒了,但我沒聞到有酒味兒。”

    “出警時帶執法記錄儀嗎?”

    “那當然帶了,我和小吳都帶了。”

    “那麻煩回頭把你們倆的執法記錄儀送到刑警隊。”

    “沒問題。”

    案發的地點是在三樓左側的301室,杜林和李憲穿好鞋套,戴好一次性手套和頭套進入了現場。

    正在做屍檢的水國昌一擡頭看見了杜林,隔着口罩都能感覺到他的臉拉了下來。

    “你現在是要把屍檢的活兒也搶了唄?”

    經過上次洛白瑤的案子之後,水國昌和杜林多少也算是熟悉了一些,連DISS也變得簡單直接了。

    “別緊張,別緊張,我就是順路來看看熱鬧,你驗你的,我就看看,不說話。”杜林微笑着蹲在水國昌旁邊。

    衛有朋家是一個兩室一廳的結構,一進大門左手邊是廚房,右手邊就是客廳,廚房和客廳之間用一道玻璃拉門隔開。

    進大門直走是衛生間,衛生間兩邊分別是兩間臥室,由於衛有朋和楊楠沒有子女,所以只有陽面也就是右手邊那一間臥室是住人的,陰面那間是雜物室。

    廚房與客廳之間的這一扇玻璃拉門設計得很合理,四片門,雙滑道,四片門展開,可以將廚房和客廳完全隔開,而收到一側之後,便只擋住一半。四片門中,客廳這一側的兩片是鏡面玻璃,可以當做穿衣鏡來用,而廚房這一側的兩片,應該都是毛面玻璃,不過其中一片換成了一大塊地板革,看樣子應該是碎掉了之後,沒有再配同樣的毛玻璃,只用地板革將就了。

    楊楠的屍體就倒在這道玻璃拉門處,身體正好側臥在滑道上,一把尖刀正插在上腹部偏左一點的位置,鮮血流的滿地都是,看得杜林不由得舔了舔嘴脣。

    “死因是什麼?”杜林問水國昌。

    水國昌白了杜林一眼,“我有義務告訴你嗎?”

    話音剛落,李憲恰好走過來問:“死因是什麼?”

    杜林很無辜地看了水國昌一眼,“你看,你是沒有義務告訴我,但你也沒權力堵我耳朵吧?”

    “不是,李隊,”水國昌一指杜林,“他算幹嘛地啊?一個開診所的,老跟咱們警察摻和在一起,到底是他不務正業,還是咱們警隊沒人了,缺他一個開診所的?”

    “老水你別太在意啊,杜林雖然是開診所的,但他現在也是是咱們刑警隊的特約專家嘛,上次抓蔣南方也沒少出力……”

    “蔣南方最後撂了可是我的功勞!”

    “是是是,你功勞,你功勞,可沒有人家杜林查到蔣南方會催眠,咱們連嫌疑人是誰都確定不了啊,對不對?”

    “那你啥意思?”

    “我意思啊,以後杜林除了在血液檢驗方面是咱們刑警隊的特約專家以外,也算是咱們編外的顧問,可以參與到咱們的辦案過程當中。”說到這裏李憲趴在水國昌耳邊小聲說道,“關鍵是不用發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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