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嗜血神醫 >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忙活了一夜,這三個人的DNA檢測和基因比對結果終於出來了,杜林把所有報告裝在一個大信封裏,用膠水封好。

    坐上莫愛中派來的車,又接上黨卉,一大早再一次趕赴永川鎮。

    一路上,黨卉不停的問杜林檢驗結果,但杜林始終堅持要到地方再說,氣得黨卉撅了一路的嘴,不再理杜林,只是扭頭看車窗外的風景。

    杜林看看她,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

    還是在那棟古色古香的大宅子裏,裏院的堂屋內,陳安娜坐在椅子上,莫愛中在屋裏焦急地走來走去。

    “老莫,你幹嘛呀,轉來轉去,轉得我頭都暈了,不就是個體檢結果嘛,至於讓你急成這樣嘛。”

    莫愛中想說,我急的哪裏是咱倆的體檢結果,我急的是咱倆那個失散二十多年的閨女好不啦?但現在沒有結果,還不能說。

    “我是擔心你身體嘛。”

    “莫伯伯,我來了。”杜林人未至,聲先到。

    莫愛中連忙迎出來,“小五來了,辛苦你啦,連着兩天把你折騰過來。”一邊說一邊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杜林。

    杜林不置可否,“莫伯伯,咱們先進屋,小卉,你也進來。”

    “喲,小卉姑娘也來啦,來來來,到伯母這坐。”陳安娜看到黨卉十分高興,看得出,她很喜歡黨卉。

    幾人落坐後,杜林把手中的大信封一點一點的拆開。

    “莫伯伯,莫伯母,現在我手裏拿着的,並不是您二位的體檢報告,而是您二位與另外一位女孩子的DNA檢測報告。”

    陳安娜沒有第一時間聽明白杜林說的是什麼意思,停頓了一秒,然後才用手捂胸口,輕輕吸了兩口氣,好像是知道了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而莫愛中則是面露喜色,因爲他知道,既然杜林敢在陳安娜面前說出這件事,就說明結果是樂觀的。

    “檢測報告的結果出來了,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老莫啊,怎麼這結果還有好有壞呢?”陳安娜緊張的握着莫愛中的手。

    “小五,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先說好消息。”莫愛中拍拍妻子的手,以示安慰。

    “好消息是,莫安然,也就是莫伯伯和伯母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找到了。”

    莫愛中雙眼微閉,兩行淚水從眼角流下,突然感到陳安娜握住自己的那隻手抖得厲害,連忙起身站到妻子身邊,讓妻子能倚在自己身上。

    陳安娜激動得渾身顫抖,瘦小的身體幾乎要癱軟在莫愛中懷裏。

    “我的安然在哪?”陳安娜用細不可聞的微弱聲音問道。

    杜林走到黨卉旁邊,輕輕拍了拍黨卉的肩膀,“就是她,黨卉,她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黨卉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這記實錘砸下來的時候,還是讓她心頭巨震。

    從記事起,她就知道自己與絕大多數同齡的小朋友不一樣,她沒有父母,只有柳媽媽、羅媽媽等等這些,不是“媽媽”,卻堪比“媽媽”的保育員。

    她有好多兄弟姐妹,雖然他們之中有很多都存在着肢體或智力上的殘疾,但天性善良的黨卉,小小年紀便開始幫媽媽分擔照顧這些兄弟姐妹們的工作。

    她會幫比自己小或者缺手斷指的姐妹們梳頭扎辮,也會幫尿了褲子的弟弟妹妹們洗衣服……

    福利院裏,從來沒有一個保健醫生能堅持超過三個月,孤兒們生病了就只能咬牙堅持,實在病得不行了纔會去醫院看病,因爲在醫院裏,他們經常會遭到其它病人或家屬異樣的眼光,甚至是刻薄的白眼。

    所以黨卉想當醫生,但由於沒有受到系統的正規的學校教育,黨卉沒有考高中,而了選擇了一所衛生專科學校,畢業後又去讀了藥劑師和護師的函授課程。她千方百計要給杜林當助理,也是爲了可以在診所工作三年,這樣就滿足了她報考醫學本科院校的成人自考條件。

    儘管她小時候的理想是當一名畫家,但爲了弟弟妹妹們,她必須要考上醫學院校,然後回到福利院去當上一輩子的保健醫……

    而今天,杜林突然告訴自己,她黨卉並不是一個孤兒,也本不應該使用“黨”這樣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姓氏,她本應是華園集團的公主,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享受最好的教育,想學畫畫就去學畫畫,想當醫生就去最好的學校學醫;她本應姓莫,叫莫安然!

    而另一邊,陳安娜正在莫愛中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黨卉。

    她不想再看杜林手中的報告,不是因爲看不懂,而是因爲不需要再看,她清楚的知道:眼前這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一定就是自己的女兒,這次不會再錯了。

    昨天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這種感覺來自靈魂深處,更是來自於血脈親緣。

    “安然……我的安然……我的女兒……”陳安娜一步一雙淚,一句一抽泣,伸出一雙顫抖的手,捧向黨卉的臉龐。

    黨卉也是淚眼婆娑,上前幾步抓住陳安娜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沾滿淚水的臉頰。

    “媽……媽媽……媽媽!”

    這一句“媽媽”不同於二十多年來黨卉說的任何一句。柳院長、羅阿姨,還有其他福利院的阿姨們,她們都是“媽媽”。

    但這一句“媽媽”則代表着完全不同的含義,二十多年苦苦的尋找,二十多年無望的等待,只爲了今天這一句“真正意義”上的“媽媽”!

    陳安娜微笑着點頭,剛要張嘴答應,卻眼睛一閉暈了過去,莫愛中和黨卉連忙一人一邊架住了陳安娜,杜林快速從針盒裏抽出一根銀針,刺在陳安娜的人中穴上。

    十幾秒後,陳安娜悠悠醒轉,突然伸出手四處亂抓,“安然呢?我的安然呢?”

    “媽媽,我在這兒,媽媽,我在呢。”黨卉抓住陳安娜胡亂揮舞的手。

    陳安娜緊緊的反握住黨卉的手,“不是夢,這不是夢,這真是安然,我的安然終於回來了。”

    “安然,”莫愛中說道,“如果你不習慣,我也可以叫你黨卉。”

    “不,您可以叫我安然,爸爸……”黨卉,也許現在應該叫她莫安然了。

    莫安然的這一句“爸爸”讓莫愛中老淚縱橫,“唉,唉,乖女兒,我的乖女兒啊!”

    被拆散了二十多年的一家三口抱頭痛哭,杜林收起銀針,退到一邊,卻看到那位胖胖的保姆阿姨和剛剛送他來的那位司機,正站在堂屋門口抹眼淚。

    杜林悄悄走過去,對那位保姆說道:“阿姨,我覺得您應該去把東廂房收拾一下了。”

    “對對對,那間屋子一直就是太太給小姐留着的,今天終於能用上了。”胖阿姨一拍司機的後背,“小張,幫姐個忙,你快點去市場買菜,今天中午是先生太太小姐一家三口第一頓團圓飯,胖姐我今天賣賣力氣,做幾道拿手好菜,好好讓他們慶祝一下。”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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