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倒是把徐老闆摘乾淨了,但卻把杜林等人徹底得罪死了。
杜林“老”成持重,不願去惹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周家兄妹是青陽本地人,大家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也不想得罪人,都沒有說話。
但何雯雯可是華夏第一商業家族的小公主,雖然與一般的富家小姐相比沒有嬌嬌二氣,但也不是被人擠兌到頭上還能忍氣吞聲的人。
何雯雯也陰陽怪氣兒的回了一句,“我們就算再不認識原石也是我們自己在挑,不像某些人自己不會挑,還得找別人代勞,挑得準了,說是自己的功勞,挑不準了,就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最討厭這種虛僞的人。”
那個劉少一聽馬上變了臉色,“你個小賤人在說誰呢?”
周萬潮一聽髒話都罵出來了,連忙過去勸劉少。
“劉少請嘴上留德,這位美女身份不一般。”
“你又是誰?”這個劉少一臉不耐煩的問道。
“我姓周,我叫周萬潮,這個文化市場是我家的產業。”
“哦,你就是老周的兒子啊。”
這個叫劉少的,看上去比周萬潮大不了幾歲,但言語間竟然把自己和周萬潮的老爹當成了平輩,周萬潮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
“家父雖然生意做得不大,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一個晚輩稱呼爲老周的。”
“哼,一個大陸的土財主而已,我們全福珠寶還真就沒把它放在眼裏。”
周萬潮強忍着揍他一頓的衝動,說道,
“就算家父的面子不夠大,但這位美女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哦,她又是哪位?”那位劉少終於想用正眼看一眼何雯雯,但夜色昏暗看不清,他就用手裏的手電筒,照了照何雯雯的臉,這可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了。
被強光晃眼的何雯雯連忙用手一擋眼睛。
“你幹什麼呀?你晃到我眼睛了。”
藉着手電筒的光,劉少終於看清了何雯雯的臉。何雯雯雖算不上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但也是清秀大方,楚楚可人,既有大家閨秀的端莊,又有鄰家小妹的可愛。
這個劉少一見到何雯雯的長相,便馬上露出了一副豬哥的樣子。
“敢問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啊?”
何雯雯冷着臉,沒理他。
周萬潮說道,“這位是山河實業執行董事何政羣何先生的小女兒。”
“山河實業?沒聽說過。”劉少搖搖頭轉頭問吳先生,“和咱們全福珠寶相比,哪個更有實力?”
那個吳先生聽到了“山河實業”四個字,恨不得給劉少一個嘴巴。但這是自己的少東家,只好過去捂住劉少的嘴,連忙告罪。
“對不住對不住各位,我們劉少年輕不懂事,而且剛剛喝了酒,剛剛說的都是酒後的醉話,何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裏去。”
“老吳,你幹嘛?你堵我嘴幹什麼?”劉少扒開吳先生的手。
吳先生把嘴湊在劉少耳邊說道,“我的少爺,你可少說兩句吧,山河實業是華夏第一大企業,100個全福珠寶也抵不上人家山河實業的一條大腿。”
這幾句話一出口,杜林幾個人已經不是生氣,而是覺得好笑了。
這人要麼是狂妄的有些忘乎所以,要麼就是剛從別的星球回來。
山河實業不光是華夏第一大企業,更是世界500強中,常年穩居前20名的企業。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你們全福珠寶的根基別說是在彎彎島上,哪怕是在月球上,想碾死全福珠寶,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這位吳先生都已經快急哭了,有心想捂住邵東家的嘴,卻還沒有他力氣大,只能在旁邊急得幹跺腳。
一直沒有說話的杜林此時說道:“這位劉少剛纔說我們不懂賭石,那咱們不如來打個賭。”
這位劉少也是常年混跡賭場的一位人物,一聽說要打賭,這位劉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怎麼個賭法?”
“一個小時之內,你我雙方各挑三塊原石,然後當場切開,比一比誰賭漲的次數多。”
“喲,能說出賭漲這兩個字,看來你也不是完全的外行,那這麼說我也就不算是欺負外行了,那賭注是什麼?”
賭注?杜林想了想,感覺和這個白癡打賭,就算拿只豬當賭注,都是侮辱了這隻豬。私下看了看,一指徐老闆這一大堆原石,
“就拿這堆原石做賭注。”
“你們大陸人真是不講理,咱們倆打賭,你拿徐老闆的原石做賭注。就算我同意,徐老闆也不同意啊。”
“我的意思是,輸家把這一堆原石都買下來,送給贏家。”
徐老闆倒吸了一口涼氣,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清楚,這一堆原石少說也值個上千萬。
何家人果然是大手筆,隨隨便便打個賭就是上千萬的賭注。
這個劉少雖然四六不懂,但好歹跟着吳先生挑了好幾天的原石,這堆原石的價值還是清楚的,萬一真的輸了,自己家倒也不是賠不起,但傷筋動骨是肯定的。
吳先生在旁邊兒也趕緊勸道,“少東家,要不然算了吧。”
劉少一臉的不高興,“我都已經同意打賭了,現在一聽說賭注大了就不賭了,那我多沒面子。”
“實在不行,問問東家吧。”吳先生心想,我管不了你,你老爹肯定能管你。
劉少點點頭,掏出手機,就要給自己老爹打電話。
何雯雯馬上看出了他的用意,心想,這個劉少是個白癡,他老爹可不一定也跟他一樣傻,這要是讓他老爹知道,肯定不會同意這個賭約。
“喲,怎麼着?這麼大個人了,在外邊和人打個賭,還得請示請示家長啊。要不你還是乾脆別打賭了,萬一賭輸了回去再被你老爹打屁股。”
杜林把手背在身後,衝何雯雯挑了挑大拇指。
一聽何雯雯這麼說,這個劉少果然中計,把手機又揣回了兜裏。
“媽的,不就是1000多萬嗎?老子和你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