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優睜開惺忪的睡眼,側頭怔愣的望着窗外,這一覺,是她自從回國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次。
‘咔擦’,房門輕啓,安格進門見言優愣愣的坐在牀沿,笑道:“醒了,快去梳洗一下,看你口水流了一枕頭。”
言優一窘,下意識用手背擦拭嘴角,回神,才知自己被耍了。
安格痞笑,望着言優瞪着自己走進盥洗室。
直到言優將門關上,安格脣角的笑意才緩緩收斂,眸光閃爍,若有所思。
...。
“老闆,言優小姐現在的具體位置是在郊區外的籬園..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candice回頭看着後座的男人小心翼翼道。
男人沒有吭聲,深邃的眼眸緊頂着車前的某一個方向點,渾身散發着低冷的氣壓,前坐的司機和祕書candice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小心。
良久,墨以深才輕啓薄脣,冷淡的吐出兩個字:“開車。”
...。
“安格,到了沒有?”
“快了,不準睜開眼睛哦。”安格輕捂着言優的雙眼,牽着她進入大廳。
“不要睜眼哦,先坐下。”安格放開言優,拉開凳子輕按着她坐下。
拿起餐巾十分紳士的給她鋪好,安格才繞過去在言優對面坐下。
安靜了片刻,言優經不住好奇,悄悄睜開黑亮的眼眸。
入眼的便是安格被燭光暈染的帥氣溫和的笑臉,看着盤子裏色澤誘人的牛排,言優一愣,隨即咧嘴朝他笑着。
“笑什麼?”
“嗯。”
餐後,庭院中
漆黑的天幕繁星亮眼,晚風拂過,泳池邊的海棠花紛紛飄零。
言優輕輕晃盪在鞦韆上,望着安格在畫板上全神貫注的塗塗畫畫。
時間無聲的流逝,不知不覺已坐了兩個小時。
言優背脊微微僵硬,卻還是一聲不吭的陪在他身邊。
不得不承認,安格他的作品都非常出色,畫畫之於他來說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望着他俊逸的側臉,言優想起初次見他的場景。
那時她剛到巴黎沒多久,人生地不熟,應付語言問題也很是喫力,何況又是帶着一股對易瑾的怨恨才離家的。
一個人晃盪在陌生的城市中,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即便如此,可言優倔強的性格不允許自己低頭。
恰逢一個週末,言優踩着腳踏車騎到校園的湖畔邊。
見四周安靜,風景優美,無人打擾,言優便放心的卸下畫板開始作畫。
傻傻的坐了幾個小時,繪出來的卻是讓她心口隱隱作痛的人——易瑾。
天色漸變,在樹後睡醒一覺的安格看着依然坐在湖邊的女孩,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無奈的搖頭。
指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一把抽走畫板上的素描紙,“喲.嘖嘖,畫功不錯,就是這人長得沒我帥,哈哈。”
言優愣怔了片刻,回神,擡眸望着眼前長像英氣的高個男人,完美銳利的東方臉孔,劍眉濃密,鼻樑挺拔,薄脣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