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優回神,輕輕掙開,往後倒退了一步。
“你怎麼在這?”言優垂首,不再讓他看到她哭紅的雙眼。
墨以深忽略她的話,答非所問:“走吧。”
言優頓了頓,又點頭,是時候該走了。
墨以深走在前,回頭望着慢悠悠步伐彆扭的言優,頓住:“你怎麼了?”
言優支吾着:“我,有點腿麻。”
墨以深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瞬即在她跟前蹲下,拉過她的手搭在肩膀,雙手從後抱住她,起身往前走,動作一氣呵成。
趴在他寬厚溫暖的背上,言優僵硬的不敢亂動,心跳的節奏加劇,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摟緊了,小心掉下去。”墨以深醇厚的嗓音響在耳邊。
言優輕嗯了一聲,雙手鬆環住他的脖頸。
靜寂的紫藤園裏,偶有紫藤花隨清風掠過,花兒恬淡柔和的幽香充斥於鼻尖,纏綿而又悠長。
言優無意識將下頜輕抵在墨以深的肩頭,黑眸刻畫着他英俊的側臉,他的眉,他的眼眸,他的鼻樑,他的薄脣。。
這一瞬,他的眉眼深刻於言優心底。
睏意襲來,言優疲乏的禁不住瞌睡,腦袋一沉,趴在他的臂膀上沉沉的入睡。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從他到來後,她心底的悲傷無意間漸漸沉澱。
感受到肩膀上突然傳來的沉墜感,墨以深一頓,又繼續走,只是穩健的步伐明顯更加放慢。
夜很靜,墨以深能感覺到言優清淺的呼吸聲。
翌日,天矇矇亮,手機鈴聲一陣接着一陣,終於,言優胡亂摸索到手機,接起。
還未開口,電話那頭激動又尖銳的嗓音傳來:“死丫頭,現在才接我電話,等我見到你,我非得削死你。”
“。。”頭昏腦脹的言優連忙將手機遞遠些。
“洛樂陽你大清早搞什麼?”
“我還想問你搞什麼,纔回國幾天就出了這麼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虧我還以爲你回國是爲了易瑾呢,沒想到另有其人,藏的深啊,瞧你當初愛他死去活來的,我還以爲你有多情深,也是,你當初一聲不吭直接出國留學,估計也沒多少感情,也難怪哦。”洛樂陽陰陽怪氣道。
“你在胡說什麼?”言優擰眉。
“什麼胡說,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好不好,還有啊,你既然不喜歡易瑾,就好好跟他說明白,別讓他白白期待,你對兒時的感情不成熟,可他不一樣。”洛樂陽大大咧咧的性格依然沒變,她的話沉沉的敲擊着言優的心臟。
言優聽着只覺可笑,不一樣?他是怎麼不一樣?
她不懂,她什麼都不懂。
聽她話語的責備,言優才知,原來這兩年,洛樂洋一直認爲當初是自己不辭而別離開易瑾,對好友,他卻連句解釋都沒有,或許對他來說是不值一提吧。
“喂,言優,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喂?。。”言優緘默,隨即掛斷了手機,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顆漸行漸遠的心走到今天,誰對誰錯都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