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優脫下外套,整個身子撲在柔軟的大牀上,嘆息:“還是自己的牀睡得舒服啊。”
言爵冷哼,坐在牀沿:“我看你在那過得挺舒服的,一個多月都沒捨得回來,剛纔...”頓住,沒繼續說下去。
言優皺眉,嘟着嘴擡頭:“哎呀,你就別討伐我了,對了,你沒告訴爸吧?”
言爵沒好氣的白她:“你說呢,既然你自己要擔着,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言優知道他生氣了,盤腿坐起:“我已經夠讓你們操心了,你也理解理解我的做法了,別這樣!”
見他臉色還是臭臭的,言優拉拉他衣角,討好:“別生氣了,我向你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何事都會第一時間跟你報告,如何?”
言爵傲嬌的抖開她的手:“下不爲例。”
言優莞爾:“好了,我要洗澡了,出去吧!”
言爵起身往外走,想起剛纔看到的那一幕,又倏地停在門口,猶豫着還是問出了口:“你跟他在一起,確定想好了嗎?”
言優微怔,他知道了?
見言優垂眸沉默,言爵雙手插兜往房門一靠:“喜歡嗎?”
言優張了張嘴,喜歡?爲何說不出口?
言爵低頭微嘆,他太瞭解她,估計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否有喜歡的情愫存在。
聽樂陽說起他們在一起了,一開始他還不大相信,直至方纔,他親眼所見。
那男人分明看到了立在窗前的他,卻依然那樣做,像是在算計什麼,如果他的算計純粹是爲了言優,那倒也無可厚非,可前提是,言優的態度。
一連幾個問題,言優發覺自己一個都回答不上,索性下牀前去櫃子裏拿浴袍:“別問了,出去吧。”
“我需要明確你的態度,我才能安心。”言爵態度強硬。
連她自己都不確定,他如何得知?
言優閉了閉眸,鼻息間一聲輕嘆,知道他也是爲了自己好,索性應了他,關上櫃門看着他,無奈道:“好,你問。”
“不如我換個方式問,你覺得他人怎麼樣?”
言優微抿脣,肯定的頷首:“自然是出衆的。”無論從哪個方面。
他成熟,穩重,內斂,經了世事撻伐有了閱歷,便增添了幾分歲月的沉澱。
言爵問:“對你怎麼樣?”
“沒話說。”性情雖冷了些,可待她卻是細緻入微的體貼與溫柔,甚至有時候,像極了那個人。
打量着她的表情,言爵輕咳一聲:“我想我接下去已經不需要問了。”
言優挑眉,還以爲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行了,你去洗澡吧!”言爵笑道。
“無聊!”言優白他一眼。
看着言優進了浴室,言爵轉身離開,輕搭上房門立在那裏。
他微微嘆息,心裏的不安總算驅散了些。
這次回來,她的心境明顯不同於以往,她開朗許多,這是他喜聞樂見的。
無論她跟墨以深結果如何,他只希望她學會灑脫,不再那般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