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深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捏捏她的臉:“好了,趕緊起牀,我會盡快說服伯父讓我們訂婚。”
言優反駁:“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訂婚了?”
他拍拍她腦袋:“不跟我跟誰,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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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車上,言優想着,這人怎麼可以這樣,逼迫她戴有着訂婚意味的戒指,還不准她摘下。
若被父親看到她如何解釋?
但想起素來不帶這些東西的人,卻在今早戴上了一枚與她同款的對戒,那一瞬間,她承認,她被感動了。
一個人將你放在等同甚至更高的位置疼着愛着,憐惜着,全心全意的待你好,這樣的人,你要不要?
言優頭抵着車窗,看窗外不斷飛逝的風景,指尖有意無意的輕輕摩挲着戒指。
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縱容他的強勢逼迫,她是愛上他了嗎?
言優不知道,或者是,不敢知道......
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的厲害,她沉了口氣,努力讓心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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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抵達言家。
言優剛進屋,傭人便告訴她,父親讓她一回來就去書房。
言優思忖着點了點頭,把包遞給傭人上樓。
站在書房門前她敲了敲門:“爸。”
“進來吧。”言父合上手裏的文件,看向推門走進的女兒。
言優往沙發上隨意一坐:“您找我什麼事?”
言慕年起身,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件走過去,遞給她:“你巴黎學校那邊寄來的。”
言優看了眼,信件明顯拆封過,她看了眼父親,接過來,拿出裏面的東西。
是學校那邊寄來的一封信,密密集集一片法文,言優粗略掃了幾眼,大意就是學校讓她早些回去。
言優一臉黑線。
言慕年把茶遞給她,她接過時,他看了眼她指間的那枚戒指,也沒在意:“學校是希望你能在那裏完成畢業的,不知道你自己怎麼想。”
言優抿了口茶,回國時的確是計劃半年後便回去,可如今......
言慕年看着自家孩子,欣慰不已,拍拍她腦袋:“好了,這些你自己慢慢考慮,先去祭拜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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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墓園臨近郊區,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時已是正午。
儘管天空陰雲密佈,有下雨的趨勢,但正值夏季,空氣依然悶熱。
一行人祭拜過後,言優要求單獨陪母親待會兒。
言父知道她必定有很多話想與母親說起,點點頭,帶着言爵走開。
墓碑上的女人的容顏從未改變,還是那樣年輕美麗,溫婉恬靜。
言優蹲在一旁,神色憂傷,她看着她,喃喃道:“對不起,一直沒來看您。”
她想告訴她,她跟易瑾分開了......
想告訴她,她爲了讓自己死心利用了墨以深對她的感情......
還想告訴她,墨以深送了她這枚有訂婚意義的戒指,她想拒絕卻不忍心拒絕......
明明有好多話想說,可到了嘴邊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陪着母親待了好一會兒,言優嘆息着起身:“媽,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徹底接受他,但,倘若一切安好,明年,我帶他來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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