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深擰眉,一手控制住她的小拳頭,微微用勁:“你說什麼?老?嗯?”
原來他介意這個,言優在心底偷笑,避開他的眼,小聲嘀咕:“本來就是。”
墨以深眯了眯眼睛,沉聲道:“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他眼裏有危險的訊息氤氳,言優立馬很識時務的閉嘴,鼓着腮幫子一個勁地搖頭。
墨以深看她眼角眉梢仍斂不住的笑意,眉間蹙的愈緊,這丫頭哪點像是會怕他的樣子。
伸手捏捏她的臉,墨以深沒好氣道:“還真得好好整治你不可,還敢不敢說了?”
言優推他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直得連連搖頭:“唔....不敢了,大俠饒命。”
“想讓我放過你?”墨以深挑眉。
言優看他一眼,這話回不回答都有問題,他已經挖了坑非要她下,現在她若是趕否認,他絕對會把她整的更難看,想了想,只好被迫的趕忙點頭。
“跟我訂婚,答應我我就放過你。”墨以深還是那句話。
言優眸裏掠過一絲複雜,心裏總算確認他是絕對認真的,是執拗的要一個結果的,只是她真的不懂,他們之間用得着這麼趕着訂婚嗎?
不再試圖矇混過關,言優稍稍用勁推開他,斂起笑意,看着他淡淡問道:“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墨以深抿着脣,在言優看不到的地方,手心微微冒汗。
他沉默着沒有開口,但眼神裏的堅定已經告訴了言優他的回答。
可他忽略了一點,他愈是堅持到不可抗拒,言優便會愈發覺得她小心翼翼給予他的迴應,原來仍舊換不來他的心安。
她不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夠好,還是,這是戀人間沒有安全感的心態作祟。
思忖了會兒,言優終是妥協,微嘆道:“我答應你,但不是現在......倘若在我滿20週歲那時,你的心意仍舊沒有變,那我們就訂婚。”
她說,如果你的心意沒有變,卻沒有說你我的心意....言外有她認定一個人便不會輕易更改之意。
這話雖出自她口,但她又將最後的主動權交還給他。
墨以深微微動容,手心的微汗終於有所緩和。
他如此決絕要她迴應,並不代表他不擔心,他在冒險,賭自己在言優心裏,其實是比她自己所意識到的更爲重要。
幸好......
得到還算滿意的迴音,墨以深終於放鬆,伸手將言優攬進懷裏,吻她耳邊的髮際,輕聲溫柔道:“丫頭,謝謝你......”
言優靠着他,不明所以,這算哪門子需要謝的?
罷了,只要他心安就好。
言優這樣想着,卻未曾發覺自己對墨以深那無形中的寬容和縱容。
不覺間,早已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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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墨以深開車去接言優,在距離言家大門兩百米左右的地方,便看到正晨跑完往回走的言優。
墨以深踩了油門,車子在經過她身邊時猛然停下。
言優嚇了一跳,側頭看了眼車窗內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