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失火的愛情 >第三十五章 白衣女子(第三卷)
    袁清風接到小溪的電話之後,就匆匆的趕來了。

    他剛剛趕到財團的辦公大廳,鄧總也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還跟隨着一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特別的出色和幹練。

    她穿了件白襯衣,白長褲,白西裝型外套,是一系列的白!白的那麼純潔,白的那麼靚麗,白的那麼耀眼。

    她有一頭烏黑的濃髮,蓬鬆的在頭頂上挽了個漂亮的髮髻,和她的那身純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身材的修長。

    袁清風覺得眼熟,但遠距離的他,只是看了個側面。

    “大家靜一靜!”

    鄧總拍了拍手。

    “今天我把各位董事和各位股東請來,除了給大家隆重的介紹一個人之外,一會兒,還有一些要緊事和大家商量!”

    他微笑着看着身邊的白衣女子。

    “這位是著名的作家,冷月女士!我把她請來,一是作爲我們財團的形象大使。二呢,我想由冷月女士執筆,出版一本關於我們財團文化的書,來擴大我們鄧世財團的知名度!大家歡迎!”

    辦公大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所有在場的懂事、股東、以及重量級的職員都站了起來,他們的眼睛裏,除了傾慕以外,當然是被冷月的美貌所征服。

    他們交頭接耳的相互嘀咕着,他們沒想到,這世上竟有這等出色的女子。

    白衣女子衝大家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跟着鄧總向總裁辦走去。

    “姐姐,我們來了。”

    幾個在外圍值班的女職員跑了過來,圍住了小溪。

    “是不是在近處看更漂亮呢?”她們問:“怎麼樣?就像雕像雕像吧?”

    “小溪姐姐——”

    一個臉蛋圓圓的女職員努努嘴,擠擠眼睛,聲音小小的:“知道和鄧總是什麼關係嗎?”

    “問這個幹嘛呀?”

    看到小溪根本是面無表情的,呆呆愣愣的,一個戴眼鏡的女職員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角。

    “那女的多有魅力呀!”臉蛋圓圓的女職員說:“我喜歡她呀,不行嗎?”

    “是呀,我們鄧總太有福氣了,我們財團也太有福氣了……”

    “嗯嗯!因爲我們財團,竟有這樣的絕世佳人加入,真的是有福氣啊!”

    先不說小溪怎樣喫驚後發楞,也不說這些女職員怎麼議論紛紛,而袁清風呢,當鄧總提到‘冷月女士’之後,他的心臟就開始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下面鄧總又說了些什麼,那女子又說了些什麼,他根本沒聽到。

    他只是盯着白衣女子的背影,進入了空幻的沉思。

    好玲瓏而頎長的身段噢!而且,這身形好熟悉哦!

    他怔了怔,醒了——

    他緊走了幾步,搶在了前面,先一步的打開了總裁辦的推拉門!

    他和冷月,在近距離,打了一個照面。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掉進一個萬丈深淵的冰窖裏!

    他扶着門框,僵立在那兒,腦海裏成了一片空白,所有的意識都飛走了。

    那兒,半含着笑,亭亭玉立的白衣女子,她不是葉霜嗎?不是輪渡上那個要自殺的少女嗎?

    “清風!”

    鄧總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袁清風,不解的望着他。

    “哎,別瞪着人家發呆呀,我來給你們介紹好嗎?”

    袁清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意識悠悠然的回到了腦海裏。

    “不用了,鄧總,我們認識!”他的聲音空洞而乏力。

    “你們認識?”

    鄧總奇怪的看着他,又轉頭去看那白衣女子。

    “你認識我們的法律顧問?你認得他,袁清風?”

    白衣女子微笑着,她看了一眼有些面色蒼白的袁清風,她微微的訝異着。

    她睜大了那對美麗而憂鬱的大眼睛,然後,她困惑的搖了搖頭。

    “不認得!我們不認得呀!”她說。

    袁清風覺得一陣暈眩,他閉了閉眼睛,又摔了摔頭。

    再睜開眼睛來,那張面孔依然對着他,是那樣熟悉!

    沒錯!這是輪渡上的少女,是夜總會上的‘歌星’,也是和他交流的女作家!只是,這女子在感覺上,相對的成熟而已。但這樣接二連三重複的相見,而每次見面都在否認,都在逃避,這違背了常情!

    “哎呀!鄧總,他好像生病了!”白衣女子說。

    她的聲音輕脆如出谷黃鶯,是那樣好聽!這,不是輪渡上比較深沉的普通話,也不是夜總會上的閩南口音,他實在是糊塗了。

    “哎呀!清風哥哥,你怎麼了?”

    端茶進來的玉鳳大驚小怪的嚷着。

    她面對着搖搖欲墜的袁清風,早就忘記了一切的芥蒂。

    玉鳳放下茶杯,趕緊走到清風近前。她搖晃着他的手臂,又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

    “你的臉白的像死人一樣。”她說:“你怎麼了?病了麼?!”玉鳳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慮。

    袁清風拿開了玉鳳的手,他的眼光依然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冷月。

    “我相信——”他喃喃地說:“你已經不叫葉霜了!”

    “葉霜?”

    白衣女子驚奇的發愣了。

    “爲什麼我一定要叫葉霜呢?”她微笑着說:“我叫冷月!冬天的月亮是也!”她笑着說。

    “冷月……”

    袁清風輕聲的念着。

    好像這是一個多麼複雜,多麼費解的兩個字似的。

    “冷月……”

    小溪也輕聲的念着,這名字和長相給她的衝擊力絕不亞於袁清風。

    “是的,她叫冷月!”

    鄧總在一邊接口。

    他很詫異的看了看袁清風,又看了看冷月。

    “她一直都是這個名字。”鄧總說。

    “我相信——”袁清風再喃喃的說了一句:“你也沒在輪渡上見過我!”

    “輪渡?”

    白衣女子更驚奇了。

    “我想——你一定沒在任何地方見過我?”

    “不不不!”

    白衣女子搖頭。

    她仔細的凝視着他,困惑的微笑着。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她用一種近乎抱歉的語調說:“或者,我們在什麼地方碰到過也說不定……難道?在‘前世或夢裏’嗎?”

    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在調皮的凝視着他。

    “清風!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認錯人了呢?”

    鄧總覺得袁清風今天有點怪,特別是他看冷月的眼神,叫他覺得很不舒服。

    “我和冷月認識快三年了,她從來沒有提到過你!”鄧總很不悅地說。

    “沒關係!”

    白衣女子對鄧總說,又轉頭去看袁清風。

    “你是不是有些……累了?” 她遲疑着,露出一份關懷。

    “是呀……”清風閉了閉眼睛,然後,廢然的說:“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在奉陪了。”

    他轉身出去了。

    “清風哥——你去哪兒呀?你沒事兒吧?”玉鳳跟在清風的後面,緊張兮兮的,也出去了。

    豪華而寬大的辦公室裏,只留下迷惑的,站那發愣的鄧總和深思微笑的冷月。

    “出去的女孩……”冷月看了一眼陪同清風出去的鄧玉鳳,她沉吟了片刻。“好像很喜歡你的這個,法律顧問呢。”

    “是啊。”

    鄧總聲音低沉。

    “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的女兒,怕是白白浪費時間了。”

    “你的女兒?”

    “冷月!”鄧總把那杯大紅袍往她近前挪了挪:“請喝茶吧!”他頓了頓,又說:“叫袁清風這樣一鬧,我都忘了給你介紹了,剛纔出去的那個小女生,正是我的女兒鄧玉鳳。”

    “我說呢,滿身的貴氣,滿臉的嬌嗔,一看,就是個富家小姐呀。”

    “唉唉,”鄧總嘆息着:“你別看她像一個驕傲的小公主似的,實際內心很謙卑很善良,就是個小女生而已,很好相處的……”

    鄧總依然在做着夢,做着能娶到冷月的夢。

    隔着半透明和並未關嚴的玻璃拉門,冷月看到呆坐在辦公大廳的袁清風,看到癡癡相望的鄧玉鳳,還看到了一直在發呆的郭小溪!

    “哎?小溪身邊的那個男孩子是誰?在指手畫腳的那個?”冷月衝着鄧總提出了疑問。

    “小溪?”鄧總很驚訝的望着冷月。“你怎麼知道她叫小溪?你——認識她?”

    “不!不不!不認識!” 冷月掩飾着。“只是,剛纔聽到有人這樣叫她!”

    “是嗎?”

    鄧總愣了愣。

    “是誰呀?那個男孩子!”冷月繼續追問着。

    “唉,”鄧總又嘆了一口氣:“我的兒子麒麟!鄧麒麟!和玉鳳是雙胞胎兄妹。”

    “他在追求小溪嗎?”

    冷月的聲音有些發冷。

    “你怎麼知道!?”

    鄧總又很驚訝地問她。

    “別忘了,我是個作家。”冷月的聲音放低柔了。“我有細微的觀察能力,而且,我還是個女人!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厲害的!”

    冷月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輕輕的轉動着手裏的茶杯,她的面容非常的冷靜。

    “你的感覺是正確的。”鄧總嘆息着說:“的確,麒麟喜歡小溪!”

    “那小溪呢?”冷月抿了一口茶,靜靜的盯着鄧總。“我看,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

    “冷月,你今天是怎麼啦?”

    鄧總望着她,紛亂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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