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她!只要硬扛厲鬼的襲擊就能救下她!
忽地,秦陌嫣眼睛瞪直了,臉上爬滿了驚恐和絕望,隨即身體一顫,上半身斜斜往後摔了出去,倒在了門口,下半身卻仍坐在椅子上。
“什麼?!”我臉色劇變,滿臉充滿了驚恐、駭異!
看不見的襲擊,完全不知道厲鬼在哪裏,秦陌嫣就被腰斬了……
“秦……秦風……救我……”被腰斬之後,秦陌嫣上半身趴在血泊中,伸着手向我爬來,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沒有徹底死去。
“啊~!”旁邊的人都嚇得遠遠躲開了。莫凡凡也嚇得嘴角發抖,往後一坐,坐在一個雜物箱中,忽地他又坐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屁股。
我看着秦陌嫣,臉色茫然,感到一陣無力,這種殺人手法和管家幾乎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一點徵兆,人就死了。
面對這樣的厲鬼,如果它剛纔襲擊我,就算我拿着哭喪棒,拿着鬼牌,多半也是必死無疑。
“痛……好痛……好痛……”秦陌嫣眼睛紅紅的,眼淚冒了出來,她哀嚎了1分鐘才死的。
房間中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一個說話。
這種死法實在是太殘忍了!
“滴答,滴答……”無頭屍體還在流血,而且血越流越快了。
“怎麼回事?”卓龍瑩睜大了眼睛,驚恐的道:“爲什麼還在流血?不應該兩個小時再流嗎?”
“怎麼回事?”我看着無頭屍體身下的那灘血,血中的字跡已經消失了,但又在形成新的血跡。
“無頭屍體每4個小時指定一個人完成遊戲,不管遊戲有沒有完成,血都會停止流動,2個小時後才重新流血。前面三輪都是這樣的,現在爲什麼還在流血?”卓龍瑩驚恐的道:“而且血越流越快了!”
“這樣下去很快就會進行下一輪遊戲的。”陳平冷冷道。
“都是他們,都是他們進來後破壞了遊戲規則,所以血纔會越流越快!”李錦夲冷笑。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重新看向房間周圍,窗簾,椅子,書架,櫃子,房間中的擺設都很正常:“鬼會藏在哪個地方?這個厲鬼的殺人手法和管家幾乎一樣……如果能找到它,知道它是怎麼殺人的,也許管家的遊戲就有了破解之法。”
“滴答,滴答……”
血流聲依舊在響着,而且有越流越快的趨向。
“你們有沒有找過這個房間?”我問道。
“我們是最開始進來的,剛進來時找過一圈。”尹妙妙說道,“我和趙萱,秦陌嫣是被一個護士叫過來的,當時沒有細想,那個護士應該是厲鬼的幫兇。”
“我們是被鬼逼來的,來到這個房間後沒怎麼找過。”馮宇道。
“我進來時倒是想找,但遇上了她,和她打了一架,11號也被她殺了。”卓龍瑩指着許思渺道。
我心中感到一絲詫異:“楚潔身上的鬼居然是許思渺殺的,許思渺身上到底藏了一隻什麼樣的厲鬼?”
許思渺冷漠的盯着手上的剔骨刀,說道:“我被一個醫生騙了纔來到這裏。”
“我來了後無頭屍體就在流血了,房間中很冷,只有坐到座位上纔不會有那種感覺,離開座位鬼就會襲擊。”卓龍瑩補充道。
“沒有仔細找,之後就坐在椅子上,不能離開了。”卓龍瑩搖了搖頭。
此時血跡上又重新多了一行字:“喫掉所有的肉趙……”七個字雖然很模糊,但不難分辨出那個趙字。
這裏姓趙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趙萱。
所有人都看向趙萱,目光帶着一絲同情。
趙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目光驚恐:“是……是我?”
“時間加快了,本來4個小時輪到一個人,現在1個小時一個人,因爲秦風的加入,遊戲變快了。”卓龍瑩道。
“操你媽的,你他媽父母全死了嗎?那麼晦氣,來這幹什麼?把遊戲變快了,你要害死我們!”李錦夲罵了起來。
我臉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不予理睬,對於快要死了的人,我懶得和他動手。
血泊的字跡逐漸清楚:喫掉所有的肉趙萱。
趙萱痛苦的看着桌上的菜餚,最終手伸向那盤紅色的鴨肉。
也許是臨死前暴發的潛力,也許是趙萱餓了太久了,也許是那盤鴨肉不多,趙萱狼吞虎嚥,很快就把鴨肉給喫光了。
“果然,留到越後面越容易……隨着時間流逝,人會越來越餓,喫掉桌上的肉就沒有那麼困難。”我低聲道。
趙萱花了20分鐘喫光了鴨肉,又伸向那盤豬肉。
但那盤豬肉看起來比鴨肉還要多,趙萱塞了幾口就塞不下了,咽得眼睛紅紅的。她似乎知道自己喫不完了,突然抱着臉痛哭了起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才17歲,嗚嗚……”
趙萱的痛哭聲並沒有用,房間中突然冷了起來,彷彿有一陣陰風吹過,蠟燭上的火苗晃了晃。
“厲鬼又襲擊了!”我抓住哭喪棒,緊張盯着趙萱,但是下一秒,趙萱發出咯咯的聲響,腦袋突然掉到地上,屍體向後傾倒。
……
看不見的襲擊,無形的厲鬼。
趙萱就這樣在我面前被殺了。
我睜大了眼睛,狠狠咬着牙,跑到趙萱腦袋邊。
趙萱的腦袋還在發出咯咯的聲音,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可惡……厲鬼的襲擊完全看不到,它到底是怎麼把人殺死的!”我剛纔一直注意着周圍,除了感覺一陣風吹過,就什麼也沒發現。
“咯咯……”趙萱眼睛瞪着我,張着口似乎在說什麼。
“遠……”我聽到趙萱口中的字,眼睛微縮:“遠?什麼遠?趙萱在提醒我?她臨死前看到了什麼?”
“啊!”這時,莫凡凡驚恐的從地上跳起來,他剛纔嚇得坐倒在一個紙箱上。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怎麼?”
莫凡凡搖了搖頭,摸着腦袋:“沒事,害怕。”
“遠……趙萱臨死前到底想說什麼?什麼遠?太遠了?她在提示什麼?”我沉思不解。
房間中又剩下血的滴答聲了,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說話。
無頭屍體上的血流得很快,但地上那灘血卻沒有進一步擴大,血上似乎又多了一些模糊的血跡。
“桌上的蠟燭一直沒有滅,似乎怎麼也燃不盡……”我看着那根燃了一大截的蠟燭,眼睛眯了起來:“蠟燭,遠,不能離開椅子,到底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