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生人禁地 >第二百五十三章 遊戲支線二
    天明後的坑門村就像一個日落西山,垂死掙扎的老叟,人煙本就稀少的村子因爲各種靈異和怪談而變得更加詭異陰森。彷彿村子那一座座老宅,更是如同嗜人的魔鬼。此時,一座門窗緊閉,大門上還帶着巨大鐵鎖的老宅,忽然闖進了一行人。陳亮手握長劍,一臉孤冷寂寞,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爲他是什麼所謂的仙人。“一樓什麼也沒有,不過我感覺得到,似乎有靈異在樓上。”陳亮說道。我拉拽着紅厲隨之上樓。“嘎吱”“嘎吱”“嘎吱”木質的樓梯發出一聲聲響動,越接近二樓,就越感到二樓似乎有什麼東西,不過當我上了二樓後,卻發現空空如也。繼續上樓我專門挑選那些三層老宅,第三層樓絕對有問題。直接來到第三層樓,一陣陰風撲面而來,徹骨的寒冷。我眉頭一皺,拉着女屍擋在前面,陰風掃及女屍後,威力便減弱了不少。隱約中似乎聽到某種東西的詛咒,不過三樓當中也沒有看到厲鬼。樓上的地板已經發黴了,而且桌椅板牀都非常破舊,而且角落裏都是蛛網。我睜開鬼眼,環顧四周。鏡中的眼睛在受到蘇媚的改變之後,已經和我的眼睛相融,讓我能夠清楚之至的看到每個陰暗角落裏潛藏的東西。很快,我向那張牀走過去,盯着牀上的一支銀簪。頂端是一隻小鳳兒,像是上個世紀的東西,製作得非常精美。我感覺這根銀簪似乎有什麼不同,伸手將銀簪拿起來,忽地,木梳之上一股黑氣涌動,隨即向我身體鑽了進來,並迅速向我胸口鑽去。“快,帶我出去,我好寂寞,我在這裏待了好久了”一股充滿了痛苦和獰厲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但隨即,那個聲音便發出痛苦的哀嚎,黑氣迅速退出我的身體,回到了銀簪之上。我眼睛一亮:“鬼釵也算是鬼器吧,不過似乎有點危險。”我嘗試着和銀簪溝通,銀簪反應一個微弱的女聲,比之之前似乎虛弱了不少:“你是人是鬼”我挑了挑眉,銀簪上的厲鬼似乎襲擊過我了,不過好像因爲什麼反而傷了自己。我詢問銀簪一些事,可惜上面的厲鬼似乎並不強,只能作出簡單模糊的迴應,並且很快就消散了。“一隻附在銀簪上的厲鬼,使得銀簪變成一件鬼器,看來鬼器大多都是厲鬼造成的。厲鬼寄身在某種東西之上,因此那些東西變成了鬼器,等厲鬼死後,鬼器也應該會逐漸變成平常之物。”我心中暗道。又搜了一圈,可惜三樓的房間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和其他人聚集,將銀簪給了祝瑤,當作贈予她的禮物。祝瑤不客氣的拿了過去,肖紅笑了笑,說自己知道銀簪怎麼用,幫着她扎頭髮。李欣月嬌憨的跑過來,看到我身邊的紅厲,又嚇得不敢接近,撒嬌道:“我也要。”“好,我們再去找。”我點了點頭,繼續在鬼村當中尋找三層老樓。很快又讓我找到一座,直接踹門進去,殺到三樓。身邊帶着一個紅厲,大多數厲鬼見到了都逃之夭夭,少部分不長眼的也被陳亮拔劍幹掉,很快,我們又搜完了一座老樓。這次也有收穫,在三樓牀底下搜到了一把銀匕首,我嘗試了一下,銀匕首上也寄生着一隻厲鬼,不過一見到我身邊的紅厲就嚇得瑟瑟發抖,連出來也不敢。想了想,我把銀匕首丟給了楊煒。之所以沒有給李欣月,是擔心她被匕首上的厲鬼襲擊了。至於楊煒我就不管了,給是給了,能不能用看個人。連搜兩棟三層樓也沒遇上啥厲害的厲鬼,我們一羣人越搜越大膽,見到三層樓就踹門而進。一個多小時後,又找到了一件道具,是一隻耳環,僅僅只有一隻,但這銀質耳環上卻寄生着一隻厲鬼,我想了想,把銀質耳環丟到紅色高跟鞋上,消去上面的厲鬼,然後才送給了李欣月。李欣月非常開心,把耳環給帶上了。跑過來拉着我的手,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嬌憨的道:“秦風,我愛你,嘿嘿。”接着我們繼續找三層樓,這種行爲雖然看似作死,但一路上倒沒遇上什麼危險。白天村子裏的三層閣樓並不多,除了祠堂後,所剩的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許思渺藏身的三層閣樓也搜了,沒有發現許思渺,也沒有得到任何道具。想來也是,許思渺那麼強勢的一個人住進的地方,有厲鬼不得被她滅了,有道具也應該被她拿了。“許思渺到底躲到哪裏去了”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找尋道具的路上又遇到了旅遊團的人,爲首的陸秋風看上去非常悽慘,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不過他手上握着一根喪幡,似乎是得到的道具。而身後的人,竟然只剩下三個人了,兩男一女。“秦風。”陸秋風微微冷笑,看了看手上的喪幡,這玩意是他拼了半條命幹掉了一隻幾近無解的厲鬼才得到的,絲毫不遜色哭喪棒,他原想上來耀武揚威一番,但隨即看到我拉着一隻紅厲,臉頓時一黑,差點說不上話。遇到我們之前,符爲騰還說,老大連那種厲鬼都能幹得掉,絕對是第一馭鬼者。誇得陸秋風自己有點飄飄然,但隨即看到我拉着一隻紅厲,臉都氣青了,話也不說,和我們錯開。我挑了挑眉,沒有生事,繼續尋找道具。陸秋風和我們離得遠後,手下的符爲騰小聲道:“老大,他剛纔拉着那個血衣女人,好像,好像不是人”陸秋風咬牙切齒的道:“那是一隻厲鬼,一隻紅厲”身旁的肖燦良震驚了,一隻紅厲一隻紅厲就這樣被人拉着他媽的不反抗嗎符爲騰也是一臉震驚,“不是吧那是紅厲”美女於然強笑道:“會不會看錯了一隻紅厲怎麼可能被人拉着四處走”陸秋風臉色陰沉,心中也在懷疑那屍體是不是紅厲,但分明全身是血,氣息寒冷,就算不是紅厲也差不多了。陸秋風看了看手上的喪幡,感覺和秦風一對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咬牙切齒的道:“走,別管他們了。”紅衣女鬼被我拽了一路,身上的氣息漸漸萎靡,而且身體也變得虛幻了。我想了想,決定先用裹屍布把她裹起來,畢竟這個紅衣女鬼還有用。而且拉着一頭紅厲四處走確實過於張揚了。裹屍布裹住紅衣女鬼後,我用力摺疊了幾下,然後交給楊煒揹着。楊煒道:“風,風哥,這玩意兒會不會鑽出來”“八成不會。”我搖頭。紅衣女鬼被鬼手壓制了那麼久,靈異力量多半一時半會散發不開,再加上裹屍布也有屏蔽厲鬼的能力。“好吧。”楊煒苦着一張臉,不得不把裹屍布給背起來。好在紅衣女鬼已死去很久,背起來輕飄飄的,沒有多少重量。“村子裏的老宅基本都搜過了,白天的村子還算安全,並沒有遇到大的麻煩。”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村民也很少見到,怎麼,這些村民就算是白天也不出門嗎”就當我這麼想着的時候,還是有部分村民離開了房門,鬼鬼祟祟的避開我們,前往祠堂。村長昨晚死了,相信這些村民應該會發現的。不過這些村民心懷鬼胎,居心叵測,不是什麼好人,我們也不敢接觸得太近。查看了一下右手,這隻鬼手安安分分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要不是鬼手的皮膚細膩、白皙、滑潤,就像女孩子的手,我都要以爲昨晚的經歷只是一場噩夢。用左手摸了摸鬼手,我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陰冷,柔軟,手感還不錯,摸起來好像不比祝瑤的手差,要是呸,我胡思亂想什麼”“不到晚上根本沒有多少三層老宅,大多數道具也許都在鬼蜮當中。”我眯起眼睛,道:“不過你們記得嗎,九個遊戲支線。如果把這當成遊戲,成功渡過三天三夜就是主線,而九個怪談就是九個遊戲支線。”陳亮挑眉道:“不錯,目前我們好像一條支線也沒有完成。”“嗯,完成遊戲支線應該有好處,再不濟也會有道具,而且,不知爲什麼,我總有一種感覺,如果遊戲支線一個也不完成,可能會發生什麼事,也許我們會出事。”我輕聲道。陳亮挑眉:“我也有這種感覺。”“我也有。”祝瑤立馬道。其他人面面相覷,良久,楊煒道:“那我們要去完成遊戲支線嗎”我說道:“你們還記得嗎,遊戲支線三,路上要求坐車的女人。介紹是深夜的山村道路,總會出現一個要求乘載的黑衣女人,找到她,並跟她去那個地方這個黑衣女人已經被我們幹掉了,屍體也被我們分成幾部分丟掉了,但我們沒有和她走,看來是完成不了的了。”“可選遊戲支線四,惡臭的池塘。介紹是村子裏的池塘經常有人死在裏面,第二天就變成白骨。前往池塘,找到真相。我懷疑和紅衣女鬼有關,現在紅衣女人就在裹屍布裏面,暫時也完成不了。”“可選遊戲支線五,祠堂的戲臺,那裏有一個深夜開放的戲臺,在午夜12點前往戲臺,看完一出紙人戲。可選遊戲支線七,哭泣的獨腳阿伯,夜晚會出現一個在巷子裏哭泣的獨腳阿伯,見到他,請聆聽他的哭聲,並跟他離去。可選遊戲支線八,老宅深處的棺材,深夜的棺材會傳來吶喊聲,找到聲音的主人,並且不能讓它將你殺死。”“這五,七,八,都要在晚上完成,現在也做不了。”我緩緩說道,看向了遠處陽光下的老宅:“可選遊戲支線六,紅厲的屍體,曾經溫柔善良的女教師,如今的屍體被藏在哪裏找到她的屍體,也許能得到她的幫助,也許她會殺了你這個暫時不用理。”原因我沒有說,其他人也沒有問。我心中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遊戲支線六和蘇老師有關,紅厲的屍體會不會就是鬼手這麼說似乎也說得通,鬼手是女子的手,它喫掉村長身上的鬼後,就吃了我的右手我醒來時紅色高跟鞋就在旁邊,會不會是”“那麼就剩下游戲支線一,二,跟第九,我們去完成這三個遊戲支線”陳亮問道。“可選遊戲支線一,打通地府的鑽孔。介紹很長,也很詭異。上個世紀,z.f在地下完成了一項曠世工程,開啓了超深鑽孔工程,準備打通地球,在第一萬兩千米時,卻因爲鑽孔之下傳來奇怪的聲音而暫停計劃那裏,生存着一羣永遠不會老的生物。前往鑽孔,並深入44步,那裏,你將看到永生”我拿出已經剩下一丟丟電量的手機,查看着羣消息:“這個支線一,看似簡單,只要找到鑽孔走出44步,但是越簡單的遊戲往往越危險,我們可以放棄。”“可選遊戲支線二,沒有盡頭的山洞。浮母墩上有一個沒有盡頭的山洞,山洞通向了哪裏也許通向宇宙的另一面吧,那裏生存着一羣長蛇。前往山洞,找到那些長蛇”“可選遊戲支線九,另一個世界的鐵門。到達浮母墩山頂,找到被封死的大門,並想辦法打開大門,進入門後的世界,那裏,存在世間一切的真相”“這二跟九,難度應該是差不多的,而且遊戲地點都在山上,我想可以試一試。”我擡起頭來,看向同學們:“管家佈置那麼多遊戲支線,自然不是讓我們看着玩的,我想,他是想讓我們主動尋找遊戲支線中的靈異,並竊取一些東西,道具,或是厲鬼。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待着等遊戲結束,往後的兩個遊戲未必能完成得了,你們怎麼想”陳亮道:“我無所謂。死過一次的人,我怕什麼”楊煒遲疑了一下,道:“風哥,我跟着你。”其她幾個女生面面相覷,不過很快還是同意完成遊戲支線。“好,現在我們八個人都有鬼器,我,陳亮,楊煒,祝瑤,李欣月,蘇眉,肖紅,林清研。嗯,我們去完成遊戲支線二”我說道。遊戲支線二的山洞位於浮母墩上,我還有點印象在尋找“鏡中的眼睛”時,我就來過浮母墩,當時和莊國政跟着一個老漢進村,老漢曾經說過浮母墩上的山洞。“聽說深山裏有個山洞,也不知道多深。以前有果農進山,遇到下雨天想進去避雨,結果你猜怎麼着他見到深洞中爬出一個長蟲,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個在地上爬着的女人,這個女人腰有十來米長,就像蛇一樣,果農嚇得跑回家,過兩年就病死了。”我回想起來,當時住進江濱賓館,似乎的確發現了一個山洞。“當時的老漢還說過,浮母墩上有果樹,但敢進去的人真不多,以前還有人發現山陰地下有個天然石洞,特別寬,下面有時還會傳來哭聲,果農都忌憚這個,看見了就繞着走,有個好事的,拿着繩子去量那個石洞,準備了七八米的繩子也探不到頭哎而且繩子想收起來時,下面好像被人拉住了”“這個所謂的天然石洞,會不會就是遊戲支線一的鑽孔不過,老漢說的是天然石洞,而管家的信息則是z.f打出來的鑽孔。”坑門村就在浮母墩下,往村後走便有一條山路通向山上。這些第一天我們逛村時就發現了,不過當時就算髮現了山路,也沒有想法要上去。山路崎嶇不平,不過對於我們而言也不算什麼,陳亮,祝瑤這些已成爲馭鬼者的,體質明顯提高,而其他人經常被鬼追着跑,體質也不差多少。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雖然八個人,但肖紅和林清研都不是我們的同學,她們是我從森林酒店的鬼蜮中救出來的人,沒想到卻比其他人幸運很多,存活至今。上山我,陳亮還有楊煒三個男生在前開路,而女生們跟在後面。山路雖然崎嶇,但走了半個小時也來到了浮母墩的山腳,再往上就進入浮母墩之中了。關於這座大山,我早就聽老漢說過,這是一座充滿了靈異和怪談的山,雖然此時準備齊全,但每個人也是高度警惕着。進入大山後,山路幾乎已經沒有了,黑壓壓的樹木遍地都是,林風一吹,冷得徹骨。再走了快半個小時,已經能看到山陰的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可選遊戲支線二,沒有盡頭的山洞。浮母墩上有一個沒有盡頭的山洞,山洞通向了哪裏也許通向宇宙的另一面吧,那裏生存着一羣長蛇。前往山洞,找到那些長蛇”我眼睛眯了起來,說道:“這個山洞我曾經見過,咱們小心爲上,萬一遇上對付不了的,我們直接走人。”裹屍布中有紅衣女屍,揹包裏還有一尊頂級紅厲,再加上哭喪棒,青銅燈各種道具,應該不成問題。很快,我們就踐草履石地來到山洞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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