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能聽她話,對不起在她住院時還來惹她生氣。
早知道會是這個場景,當時遇見謝青琅的時候,她就該藉口工作還沒做完,不跟謝青琅一起回來。
如果她不會來,就沒有現在這個事。
“傾傾?”謝秀琴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她沒想到聶傾傾會不聽她的。
以往和聶傾傾意見相左,聶傾傾只會悶聲不說話,從來沒有這麼反駁過自己。現在,她不僅僅反駁了自己,還反駁的那麼強硬。
這樣的聶傾傾,讓謝秀琴覺得陌生。
“媽,不好意思,我還有工作,改天再來看你。”說完,不等謝秀琴說什麼,直接抓起沙發上的包往出走。
今天的氣氛不適合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勢必劍拔弩張,她還是等過幾天,謝青琅沒在的時候再過來,也好說些。
“傾傾···傾傾···”謝青琅追出去,無奈他身子微胖,行動不靈活,等他出去的時候,聶傾傾已經不見身影。
“唉,這孩子!”嘆息一聲,轉身回病房。
“姐,這孩子怎麼越長大越不聽話,你以後可要好好管管啊···”謝青琅一邊走,一邊給謝秀琴說道。
他家裏沒有女兒,父母也只生了他和謝秀琴姐弟兩個,如果聶傾傾是單身,他把聶傾傾再介紹給總經理或者老總兒子,到時不僅聶傾傾過得好,他這個做舅舅的工作也會很好。
說不定總經理一高興,退居幕後的時候把位置傳給自己。
雖然那種可能小的可憐,但人嘛,就是要敢於想象。
夢想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謝秀琴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聶傑遠搶在她之前開口,“舅舅,姐是獨立的人,有自己決定自己戀愛對象的權利。”
“小杰,舅舅是爲你姐好!”
聶傑遠看了謝青琅一眼,那眼神,看的謝青琅心裏莫名沒底氣。
他嘴上說的確實是爲聶傾傾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非要讓聶傾傾和她那個現任男友分手,是什麼緣故。
聶傑遠看出謝青琅眼中退卻,涼涼勾脣,“舅舅,你說爲我姐好,但真的是不是爲我姐好,你自己知道!”
他不是瞎,也不是傻,他能看到發生什麼。
雖然舅舅一直打着爲姐好的幌子勸姐和那個冷漠男人分手,但他隨後說的話,完全表明,他只是爲自己在公司發展鋪路而已。
讓姐分手,和他總經理兒子在一起,有了這層關係,舅舅以後在公司豈不有了靠山?
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說完,不等謝青琅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謝青琅一臉被戳破的窘迫感,但他是長輩,聶傑遠又是家裏一直寵着的孩子,也不好發火,只能眼睜睜看着聶傑遠離開。
扭頭,對着謝秀琴撒嬌:“姐···”
聶慶池站起身,走到謝青琅旁邊,拍拍他肩膀,“好了青琅,小杰是孩子,你做爲長輩,也別和他計較。”
聶慶池話都說成這樣,謝青琅還能說什麼?
住院部休息室
是院長專門爲榮寒城開闢出來的。零一讀書網
大黑敲門,聽見裏面迴應,推門而入,榮寒城正坐在凳子上,看着他,“榮總,聶小姐家人好像···對您有些誤解···”
大黑找了個聽起來不那麼尖銳的詞形容。
事實上,他在門口聽到的話完全可以聽出,聶小姐家人對榮總的很牴觸。
不僅威脅聶小姐和榮總分手,還說榮總是坑蒙拐騙的騙子。
“誤解?”榮寒城眉頭一皺。
“是,聶小姐母親和舅舅剛剛在病房威···呃···建議聶小姐和您···”後面的話,大黑不敢往出說。
他有預感,只要他敢說出來,榮寒城肯定會生氣。
“和我怎麼?”榮寒城眉頭又蹙一分。
“和您···分手···”說完,大黑垂下頭,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惹怒榮寒城。
雖然呼吸是一個人本能,但現在是特殊時期,榮總不受聶小姐家人喜歡,心情肯定不好,如果自己在此時撞到槍口上,那就真是白長這雙眼了!
就是不知道榮總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改變主意,讓聶小姐母親重新回普通病房住?
“傾傾呢?”
哪知,榮寒城並沒第一時間管聶傾傾家人的事,而是詢問聶傾傾。
“聶小姐剛剛出來了。”剛說完,就見原本坐着的人霍然站起,大步朝門口走去。
不敢逗留,趕緊跟上。
兩人走到電梯口,剛拐進去,看見電梯前站着的人是誰,大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榮寒城也是步子一頓。
“我姐男朋友?”聶傑遠有些不確定說道。
眼前這個男人好像那天看見那個。
不過那天他沒仔細看,只看到大概輪廓,覺得他面容很冷很無情,現在再看,也沒辦法從裝扮分辨。
榮寒城也看見聶傑遠,知道他是聶傾傾弟弟,出於愛屋及烏心理,點了點頭,淡淡道:“嗯。”
哪知聶傑遠原本還有些晴朗的臉唰一下陰沉,瞪了榮寒城一眼,別過頭,嘴裏嘟囔:“都怪你!”
榮寒城自然也聽見,挑眉,並沒說什麼。
“叮···”一聲,電梯來了,聶傑遠兩步做一步跨進電梯,榮寒城和大黑隨後走進。
一路上,三人都沒說話,電梯裏氣氛也顯得有些凝重。
榮寒城的悶和冷漠越發讓聶傑遠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關心聶傾傾。
看來舅舅和媽說的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個坑蒙拐騙的大騙子!
姐跟他在一起,怎麼會幸福!
“叮···”一聲,電梯在一樓停下,打開,榮寒城和大黑走出去,然後是聶傑遠。
與樓上病房相比,這裏人更多。
排隊的、拿大包小包走動的,總之人山人海。
聶傑遠目光在大廳快速搜尋,還是沒找到聶傾傾身影,嘆息一聲。
都怪他走的太慢,沒跟上,要不然,也不會讓聶傾傾一個人消失。
“榮總,找到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