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對傾傾有敵意。
“老大,已經和遠誠那邊約了時間,明天他們負責人就回來公司菜剪招標會。”陳禹站在副駕駛外,一邊恭敬稟告。
他心裏一直犯嘀咕。
當初第一次聽自家老大說遠誠集團,他很懵。
遠誠集團?
京城好像沒有這號公司。
而且看老大意思,是打算給他們開後門。
帝華選擇合作商,歷來都是市場部擬定報告,確定對方公司實力和誠信度是否可靠,纔會決定下一階段是否會合作。
而這個遠誠集團,市場部根本就沒有做報告,老大就讓自己把他們加到明天招標會上,不是走後門是什麼。
他回去查了百度,才知道這個公司。
長安一個小縣城裏的國企,雖然說是國企,聽只是起來好聽,其實在業界,已經沒落的不行。
這樣的公司,通常不用市場部做報告,看一眼就會pass,怎麼老大還讓自己把他們加進來。
“嗯。你先回去。”榮寒城擺手,對陳禹這個時候談公事很不待見。
在公司忙了一天也就罷了,下班了還要聽陳禹說公司的事,要不是遠誠有關聶傾傾,他肯定直接讓陳禹麻溜滾。
“那老大聶小姐,我就先走了。”
“恩恩,陳特助再見。”聶傾傾很和氣對陳禹笑着擺手。
榮寒城拉着聶傾傾手,按照往日習慣往老樓方向走,聶傾傾拉住他手,“鬧鬧到家了。”
她要回去看看行鬧鬧,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行鬧鬧在手機裏已經解釋,聶傾傾也要當面問清楚,才能放心。
畢竟那不是什麼喫飯喝水。
榮寒城神色一暗,別過頭看聶傾傾,神色之中帶着股···可憐···
“好啦好啦,我等會過去找你。”拉着榮寒城手腕搖晃,撒嬌道。
她知道,榮寒城對她這樣沒法子。
這也是這幾天才發現的。
果然,榮寒城只能無奈順着她,寵溺道:“你先去找她,我在家裏等你。”
這是他最後讓步。
“好,你乖乖等我,等會就去找你。”踮起腳尖,在榮寒城臉頰落在一吻,快步跑進新樓。
走進電梯,心臟還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呼···
長舒一口氣,大口吸氣大口呼氣,心臟跳動確實輕緩不少,但是臉卻越來越熱。
擡手不停扇風,無奈風力太小,並不起什麼作用。
“叮咚···”
總算到5樓,電梯打開,聶傾傾悶着頭往出衝,沒想到跟許大仙撞到一起,捂着腦袋“哎呀···”叫了聲。
許大仙胸口也被撞的生疼,但他是男人,不好喊出來,只能“嘶嘶”倒吸冷氣。
“聶···嘶聶小姐···”許大仙呲牙咧嘴露出個笑容,不僅不和善,反倒有幾分嚇人。
尤其配合着電梯口橘黃燈光。
“呵呵···許先生,不好意思···”聶傾傾有些尷尬。
她知道是她原因。
要不是她走路不看路,也不至於撞許大仙身上。
“不是你的錯聶小姐,是我自己沒看路,跟你沒關係。”許大仙毫不在意擺手。
而且,他是男人,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女人跟他道歉呢!
“不不,是我沒看路,不好意思啊許先生。”
“沒關係聶小姐,沒關係的。”
······
兩人彼此道歉好久,睜的平時不常說話的許大仙有點口乾舌燥。
“對了聶小姐,這個是行小姐要的人的聯繫方式,您幫我帶給她,這個是項鍊,等行小姐加上那個人,讓她發這張項鍊的圖片,可以打折。”許大仙取下自己脖子上項鍊和一張白紙。
白紙上寫着一串電話號碼,看起來有些潦草。
聶傾傾收了寫電話的紙和項鍊,對許大仙點頭道謝。
插鎖開門
行鬧鬧正趴在牀上,手撐着下巴,做思考狀,時而抿嘴微笑,時而咧開嘴,露出一個咱連的大笑。
乍一這麼看,確實有點驚悚。
聶傾傾輕手輕腳放了包,看了行鬧鬧好一會兒,見她不像發覺自己回來模樣,嘆了口氣,到廁所卸妝。
鬧鬧這樣子,家裏進賊都不知道···
廁所門沒關,水龍頭傳出“嘩嘩”水聲,行鬧鬧這才發覺不對勁,趕緊一個鯉魚躍龍門跳起,往廁所方向走去。
“你···傾傾!”看見聶傾傾,行鬧鬧簡直可以用面目猙獰形容。
撲到聶傾傾懷裏,抱住她脖子不撒手。
“傾傾傾傾,快跟我說說,這幾天我沒在家,你跟榮總怎麼度過情侶夜晚的?”行鬧鬧興致勃勃。
她還沒回來之前,就很好奇聶傾傾和榮寒城這種情侶怎麼約會,怎麼度過情侶時間。
這正是她要學習的。
聶傾傾氣的不輕,狠狠跺腳,“鬧鬧!你說什麼呢!”
什麼自己怎麼和榮寒城度過情侶夜晚。
情侶夜晚?
還把情侶和夜晚這四個字咬得特別真。
說沒什麼意思別說聶傾傾不信,就連行鬧鬧他自己都不信。
“嘿嘿嘿嘿,我什麼都沒說。”見聶傾傾生氣,行鬧鬧只能厚着臉皮打哈哈,洗完後讓這個話題結束。
行鬧鬧!
你嘴真是太欠了!
就你這話多程度,你不完蛋誰完蛋!
“我沒跟你生氣。”聶傾傾搖搖頭。
“這點事情,還不至於跟你生氣。”聶傾傾淡淡搖頭,這麼點事情,她這個年紀什麼都不說行對了鬧鬧,你好好跟我說,阿姨說你的病,真的是你胡謅?不是真的?”
一聽聶傾傾趕回來是鬧鬧爲了問這個,行鬧鬧舒了口氣,“哎呀傾傾,真是我胡亂騶的,我這麼大個人,自己好的壞掉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這麼大個人,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身體好不好,有沒有發燒生病。
傾傾也是!真是想太多了!
“我剛在小區門口碰見許醫生,你見他沒有?”忽然想到許琛安,聶傾傾隨口說了一嘴。
行鬧鬧不自然咳了一聲,藉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不僅僅見許琛安一面,還見了很多面,還拉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