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說實話我不喜歡黑暗...
相較之黑暗,我更加喜歡光明,我喜歡帶着吉爾曬太陽,我喜歡在陽光明媚的午後,蜷縮在大樹樁下給莉莉絲吹牛,我還喜歡在盛夏的早晨,去跟老喬爾偶爾說上幾句葷笑話,總得來講,我還是很喜歡白天時候的模樣,最起碼我能借着陽光,看到我愛的人。
什麼?
你說老威勒?
得了吧,拜託,我真的跟那個老古董沒啥好說的,那個老傢伙一天到晚地就知道找我的事兒,反正就是他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他不順眼。
行了吧你別給我說老威勒是我的父親,嘿兄弟,我說你什麼時候見到過自己的父親把親兒子往死裏揍呢?
什麼?我的媽呀,我沒聽錯吧,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
我說兄弟,你不會是喝多了在這給我扯犢子呢吧,要想讓我認可這個父親,你得先把老傢伙手裏的柺杖給拿走再說。
行了我知道,吉爾還小,我這做叔父的得給吉爾做好榜樣,我也知道吉爾的父母走得早,吉爾這孩子打小就可憐,可是你總不能讓我照顧吉爾一輩子吧,我也得有我自己個兒的生活纔對啊。
行了老喬兒,怎麼你今兒個廢話這麼多,要麼繼續喝,要麼咱今天就到這兒得了,我真是不想再談起那一家子的破事,煩心啊。
不過老喬爾,你一說到吉爾,我這心裏啊,就難受的不成,我一想到大哥爲了我而犧牲,我一想到大嫂臨走時候的囑託,我這心裏就跟塞了塊秤砣一樣,當真壓抑的我想哭卻哭不出來,我憋屈啊老喬爾。
望着眼前那座立於昏暗之中的小小教堂,望着男人高舉在半空之中的微弱火把,跟在男人身後的託比·威勒,是忍不住是回想起來方纔自己再跟老喬爾喝酒的時候所說的話。
其實那些話,並不是醉話,最少在託比·威勒自己看來,不是醉話。
面對吉爾·威勒,面對自己的這位侄女,託比·威勒當真有着太多的困惑。
終於,在託比·威勒滿心憂愁的時候,那個男人,是在沒有徵得任何人的同意的前提下,是伸出手來,輕輕地推開了教堂的木門。
吱...吱...吱...
老舊的木門傳來了一陣陣的嘶響,就好似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使命依舊還在一般。
“(夏索尼婭語):託比?”
藉着教堂內那些昏暗的燭光,老族長這才緩緩地合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本厚重的書,眯起自己的眼睛,好讓自己可以看清這位逐步走向自己的年輕人。
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