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眼前的所見與自己心中的認知是出現了極大的出入,也許是因爲眼前的所聞與自己心中的篤定是出現了極大的反差,總之就是當這些從未來到過這裏的人,是親眼見證了這處被時間和歷史所唾棄的生命禁地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寫滿了震驚二字。
只因在他們的眼前,在他們所看到的這一切景象,在其心裏,都壓根兒不能跟亡者產生關聯,更別說是人們心中所對於死後世界的範範理解了。
眼前的昏暗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幕極爲神祕且神聖的敬仰。
遠處更迭不斷的高山,還有那鬱鬱蔥蔥的古老森林,雲霧就徘徊在山腰處,無論耳邊的清風如何吹拂,也都不會將這些雲霧給吹散開。
時不時地,就會有一輛羣叫不上來名兒的候鳥羣,是叫喳喳的快速掠過衆人的頭頂,然後便一頭扎進了遠處的天邊,扎進了那五彩絢爛的朝霞雲端,消失不見。
腳下的石板小路,彎曲又曲折,而所通向的地方,並不是什麼羊腸小道,也不是什麼古蹟深林,腳下的古老印記所通往的地方,是一處早已被時間所蠶食地不像樣子的巨大山門,而在山門之上,還能隱約從歲月的斑駁印記中看到它以前的輝煌。
萬機神宮...
這處遺落於人間的隱祕之地...
這處被時間所唾棄的亡者之城...
“(夏索尼婭語):這裏...就是...帕爾修拉...”
而此時的莉莉絲·奎因,更是因眼前的這一幕無限地綠色世界而口齒不清。
萬機神宮...
與之一同被深深震撼的人,還有爲之呆滯的南宮戰。
最終,第一個從心中的震撼清醒過來的人,還是南宮戰。
南宮戰之所以會最快的從眼前的這幕虛假景象中清醒過來,其實也跟他的個人經歷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的,雖說此時的他還尚處在極爲年輕的年紀段內,可是幼年突逢大變的他,還是遇到了很多人都壓根兒不可能遇到過的事情,可以說正是因爲他幼年的這些經歷,是給他打下了一個極爲堅定的內心世界,如若他不是遇到了那種足以在瞬間便摧毀他內心世界的事情,那麼他一定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讓自己做好調解。
“該出發了...”
幸好在當時選擇站位的時候,因爲要懷抱吉爾·威勒的原因,是導致了莉莉絲·奎因就挨着南宮戰,這才能讓他是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之後,是好意開始提醒身邊的莉莉絲·奎因。
伸出腳,然後用腳尖不斷地輕輕踢着莉莉絲·奎因的小腿肚子,以希望對方能夠快點醒來。
好在莉莉絲·奎因也是一位經驗老道的人了,她還是能在南宮戰的不斷提醒下,是第二位讓自己的內心是從震驚轉而回到現實。
既然有了第二位,便會有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直至所有的人都已魂回現實...
直至所有的人都已開始整裝待發!
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直勾勾地望着眼前所要前行的方向...
“(夏索尼婭語):繼續...出發...”
看了眼身後又因脫力而深陷昏迷的哈里斯·威勒,莉莉絲·奎因只好是扛起了這支營救隊伍的臨時隊長一職,然後便看到,她口中的話剛一落地,她整個人便率先地朝着萬機神宮的深處走去。
而選擇在第一時間緊跟莉莉絲·奎因的,便是這位依舊將吉爾·威勒給抱在懷裏的人,來自東方文明的這個男人,來自那個聲名狼藉的神印閣的這個男人,南宮戰。
爲心中的所想...
爲心中的所盼...
爲真相大白於天下...
爲公道清還於人間...
即便累到整夜無法入睡,即便累到渾身沒有力氣,即便累到已經無法言語,可是我依舊會選擇堅持下去,只因我堅信着,無論我行走到哪裏,無論我腳下踩着何方的土地,當我擡起頭來,眼中的星辰都會極美,眼前的夜色都會昂沉...
這是屬於我的歌...
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歌...
我是南宮戰...
我是來替父親尋求答案的兒子...
我是來替父親洗刷污名的兒子...
我是南宮戰...
我是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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