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遣返者的遊戲 >第六百七十六章.夢的小院兒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

    ......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你在哪兒...”

    ......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我是吉爾啊...你到底在哪兒啊...”

    ......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我需要你啊...莉莉絲...”

    ......

    回聲緩緩地盪漾在耳邊,甚至當腳踩上身前的那塊璀璨石板的時候,足底所傳來的清脆聲響,也都會泛起微微的迴盪。

    而小可愛吉爾·威勒,正一個人孤獨的行走在這座空蕩又瑰麗的巨大建築物內,謹慎地選擇前行,卻又肆意地在大聲呼喚。

    聽那些不斷朝着這裏涌入的看護隊員們說,有人曾看見了莉莉絲·奎因是前往了這裏,也正因爲這句話,這才導致了我們的小可愛吉爾·威勒是冒死前來。

    就跟莉莉絲·奎因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差不多,吉爾·威勒也被她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給深深震撼到了,年幼的她完全就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是佇立在這羣山之間。

    而吉爾·威勒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震撼,更多地還是因爲,此時她所看到的這些,乃是她自打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見到過的景色,可想而知,這種視覺上對她所造成的衝擊,這種觸覺上對她所造成的衝擊,這種聽覺上對她所造成的衝擊,是有多麼的強烈。

    因爲吉爾·威勒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景色,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在這個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絢麗多彩的琉璃,竟然還有如此夢幻多姿的瑪瑙,她完全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切,她完全就沒有辦法去接受,原來她所生活過的整個世界,並不只是一沉不變的灰白色,並不是只有看不盡的沙礫,以及那一眼望去連綿不絕的石山。

    原來,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原來,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原來,自己纔是那隻井底蛙,是那隻可憐的守舊者。

    所以對於吉爾·威勒來講,她的注意力很快地便被自己身邊的這些琉璃碧盞給吸引去了,以至於將此時尚需要她幫助的南宮戰給忘得一乾二淨。

    當然了,在這會兒的時候,尋找莉莉絲·奎因已經變得沒有那般的重要了,因爲此時她的注意力已經不再尋找莉莉絲·奎因了,而被她放在了欣賞眼前的絕世美景上了,不過這也沒辦法,這也不能去怪她,畢竟她還只是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還只是個一輩子都只活在那座小小村莊內的小女孩兒罷了,對於外面的這個花花世界,她當真是一丁點兒的抵抗能力都沒有。

    再別說這座宏偉的宮殿,本就被建地異常恢弘,無比大氣。

    從一條下傾式的拱橋走過,吉爾·威勒便來到了一座並不是很大的院子裏。

    這個院子雖說不大,可是卻裝潢地極爲大氣,在小院兒的四周,是分別墩着四尊不知用什麼石材而雕刻出來的石像。

    吉爾·威勒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石像,似鳥非鳥,似龜非龜,似狗非狗,似蛇非蛇。

    其實,在這個小院兒內,那四尊石像所雕刻的生物並不是什麼尋常百姓家就能看到的生物,於小院兒的正東方,那裏所墩放的石像,乃是一尊正兒八經的青龍雕刻,儘管此時這尊石像已經遭受到了極爲嚴重的風沙侵襲,不過直到現在,吉爾·威勒還是能夠從那些斑駁的印記裏看出最初時的那種威武氣勢。

    宛若真實般的鱗片,已經那栩栩如生的龍鬚...

    在小院兒的正西方,則是白虎石像...

    在小院兒的正南方,則是朱雀石像...

    在小院兒的正北方,則是玄武石像...

    每一尊都被雕刻地如此生動,就好似它們此時都還活着一般,以至於當吉爾·威勒緩緩走到白虎石像下的時候,年幼的她還不經的被這尊白虎石像給嚇了個激靈。

    而這還不算是這處小院兒最爲令人感到震撼的一處了。

    或許是因爲這處小院兒在整座巨大的建築羣內並不突出,這才導致了這裏所遭受到歲月的摧殘是要比其餘的地方要小一些,總之在這裏,吉爾·威勒發現,這裏一切就好似只是單純的浮上了一層浮灰罷了,就好像只是被某些人刻意地按下了時間的暫停鍵罷了,假若在此按下按鍵,假若將這些浮灰打掃乾淨,那麼這裏還會將自身的那股雍容感覺是立刻散發出來的。

    在四座石像的中心,則是被修建其了一座噴水池,乳白色的石盤,就這麼屹立於水池的中心,雖說此時的石盤早已不再朝着水池噴水了,可是單從石盤的尊貴樣子來看,也不難在腦中去浮現它當年的模樣。

    在石盤的外延,則是有十二座造型精美的花朵被墩在水池中,這些花朵依次排開,讓彼此在無形之中是圍繞成了一個圓,是將中心的石盤給包裹起來,而在這十二朵花的花心處,則是被拖着十二個玉盤,每個玉盤所採用的玉石皆不相同,這也導致了這十二個玉盤的顏色也是存有差異。

    有的更綠一些,有的則更加泛白一些。

    總之就是好看極了。

    看到這裏,吉爾·威勒不免會因眼前所看到的這些而浮想翩翩,她完全就不敢去想,在當年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配生活在這般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究竟是多麼有權勢的人,才配生活在這處精美十足的小院兒內。

    對此吉爾·威勒不敢深想,只因她越是深想,她便對自己的生活越是唾棄,她便對眼前的這些越是渴望,她便對眼前的這些事物越是嫉妒。

    因爲吉爾·威勒明白,她此時多看到的這些,都不屬於她。

    不過要說也極爲奇怪,無論吉爾·威勒怎麼看,這座小院兒所給她帶來的感覺,都是那種古老的感覺,是那種被時間所遺忘了的感覺,可是在這股古老的感覺中,卻隱藏着另一股感覺,也可以說,卻隱藏着另一種力量存在於此。

    因爲花,因爲那一圈圈圍繞着水池而肆意生長的花,一朵朵開得是那般的茂盛,一朵朵開得是那般的妖豔,這樣的視覺衝突,更是爲吉爾·威勒眼前的這座小院兒是附上了一層更爲神祕的色澤。

    在破敗之中存有生命,在消亡之中存有希望...

    在這個世間,還能找到第二處這般具有衝突色彩的地方嗎?

    優雅的石柱,威武的石像,神祕的花朵,象徵日夜更迭的水池,以及那個見證了歲月變遷的石盤,無疑是讓這座小院兒附上了一層更爲傳奇的色彩。

    這也難怪,這裏會讓吉爾·威勒駐足於此了。

    而就在這時,就在吉爾·威勒潛下心來去欣賞眼前的美景的時候,她猛地聽到,一聲細微的慘叫聲,是從眼前小院兒的盡頭傳來,雖說聲音聽上去很是虛浮,可是她卻知道,自己方纔一定不是出現了幻聽,也就是說,自己方纔一定是真真切切地聽到了有人的呼喊聲。

    對此仔細一想,吉爾·威勒不難發現,縱觀整座宮殿,哪兒還有其他的人呢?所以那聲慘叫,不就是自己這些人所傳來的嗎?那也就是說,看護隊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甚至是這件事早已失去了該有的控制,這纔會誘發了一系列的變故,如此的話,那麼身爲看護隊的隊長,她的三叔哈里斯·威勒,她的摯愛莉莉絲·奎因,不就危險了嗎?

    而吉爾·威勒更是因爲那聲虛無縹緲的慘叫聲,是讓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現實中來,當她想清楚了這些事兒後,當她再次的記起了宮殿外還被病痛折磨得直不起腰的南宮戰,年幼的她,臉上再度浮現出了該有的焦急神色。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

    ......

    “(夏索尼婭語):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可以在這裏再浪費時間...”

    ......

    “(夏索尼婭語):吉爾啊吉爾...你怎麼能這麼不爭氣啊...他還需要你去找莉莉絲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

    “(夏索尼婭語):不行...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我必須得趕緊找到莉莉絲纔行...對...我必須得趕緊找到她...”

    ......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你在哪兒啊...”

    ......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我是吉爾啊...你到底在哪兒啊...”

    ......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我需要你啊...莉莉絲...”

    ......

    臨別之際,在此回頭,只因吉爾·威勒知道,這一眼過後,她便與這裏的一切說再見了,既然這裏不屬於她,那麼她也就不想再爲之留戀了。

    不是自己的東西,若要還想爭取過來,難爲了自己,也難爲了他人,與其這樣,不如就讓自己活得瀟灑一些,坦坦蕩蕩的來,光明磊落的去,不要讓自己留有遺憾,也不要讓這裏所看到的一切成爲自己日後的心魔,只此便已足夠了,最少對於吉爾·威勒來講,便已足夠了。

    既然確定了方向,那麼等待着的,便是再度啓程!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

    雙手捂住嘴巴的四周,好讓雙手能變得像個小喇叭一樣。

    莉莉絲...

    莉莉絲·奎因...

    你在哪...

    你...

    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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