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遣返者的遊戲 >第六百七十九章.背水一戰
    腳下發力,腰盤扎穩,於大開大合之際,手中的刀是貼着自身的腰間,在這漫天的飛雪當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犀利的虹。

    手中發力,虎口不懈,於開山劈地之勢,眼前的敵人頃刻間震潰四散,在這白皚皚的天地中,劈出一道又一道霸道的印記。

    “(夏索尼婭語):啊...”

    不斷地咆哮,不斷地掙扎,不斷地讓腳下的鮮血將這冰雪的世界所染紅,然後於心底的憤怒之中,將自己對於這個無情世界的怨憤全部傾出。

    既然這個世界如此不公,既然人生命運如此多變,那麼對於一位已經走投無路的人來講,他唯一能夠去做的事,便是通過不斷地努力,試圖讓自己的名字得以被時間所接納,得以讓自己的身份被歷史所銘記。

    可是對於此時的喬爾·布洛林來講,他早已沒有這般的機會了,只因在他的身上,時間早已將他遺忘,歷史也早已將他塵封與無法去丈量其厚度的塵埃之中,可以說對於他來講,他此時唯一的使命,都已顯得不再重要了。

    最起碼在這會兒看來,已然是不重要了。

    可是,這位被命運折磨了一生的男人,卻不願意讓自己妥協,不願意讓自己去屈服於天道輪迴,不願意讓自己去屈服於人世命運,只因他曾當着自己女兒的面發過誓,無論如何,他都會好好活下去,即便雙手沾滿鮮血,即便身背萬人性命,他都會好好活下去。

    如今,當現實與自己的生死開始掛鉤,當事物已然開始對自己的生命發起威脅,那麼對於這位飽經風霜的男人來講,也就沒有那般的顧忌什麼了。

    所以對於此時的喬爾·布洛林來講,除了殺,就是殺。

    只因在這場風暴當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喬爾·布洛林,並不想讓自己成爲後者。

    所以...

    “(夏索尼婭語):殺!!!”

    大力一揮,用手中的刀是奮力地彈開了面前的這位雪族人手中的鋒利冰棱,然後便看到喬爾·布洛林是沒有絲毫地停頓,整個人便如同一頭發了狂的公牛,腳下猛地發力,其連人帶刀便徑直躍起,是朝着他面前的雪族人,劈天蓋世地便是一刀砍去。

    這一刀,其力量之大,當真恐怖至極,最起碼從觀察者的角度來講,隨着喬爾·布洛林這一刀劈出,竟將那名雪族人身下的厚實積雪層給直接劈裂,一眼望去,那被劈開的裂隙少說也得有好幾米深。

    不過好在那名雪族人的身法也當真奇妙萬分,是堪堪地閃躲過喬爾·布洛林的這一刀,如若不然,如果真讓這名雪族人是被他的這一刀給砍中了,相信就單單這一刀下去,非得把這名雪族人給一刀砍成兩半兒不可。

    而當喬爾·布洛林這一刀劈下之後,他甚至能從面前的雪族人的眼中讀出那陣心驚和震撼,當然了,作爲此時的生死仇敵來講,他是不打算給這名雪族人第二次的機會。

    “(夏索尼婭語):喝...”

    隨着這一聲的爆喝,便看到喬爾·布洛林是手中鋼刀突然自轉一圈,是讓原本的刀背轉而變爲刀刃,而原本的刀刃自然轉爲刀背,不夾雜任何多餘的動作,也不夾雜任何的花哨表演,就是實打實的朝着自己面前的那名雪族人再度出擊,一記超級誇張的橫掃,是對着面前的敵人攔腰砍出。

    要知道,方纔的那一記劈砍,就已經讓這名雪族人是感到一陣心悸,若不是其鬼魅的身法,若不是其靈敏的腳步,相信單就方纔的那一劈,就足以讓自己命喪黃泉了。

    而方纔的那一劈,也只不過是喬爾·布洛林是縱向劈砍,雖說其角度刁鑽了一些,其力道也霸道了一些,可是縱向的劈砍終歸還是太受其施展面的影響了,這也導致了喬爾·布洛林方纔的那一記的劈砍,其看起來無論如何威武霸道,可是在這名雪族人的眼中,終歸還是存有漏洞的,一旦被識破了這般的漏洞,那麼想要合理地閃過這一招,便只是手生手熟的問題了。

    不過好在那名雪族人是對於自己的身法和腳步是極爲自信的,最起碼現實裏也卻是如此,她的的確確是完美地閃過了喬爾·布洛林的這一刀,畢竟老喬爾方纔的這一刀,可當真是有很大的空間能讓她去施展自己的身法和腳步。

    可是當喬爾·布洛林選擇突然變招,隨着原本不斷下劈的刀意是突然轉變,由縱向變爲了橫向,可以說這樣的轉變,是在瞬息之間,便將那名雪族人能夠進行閃躲的後路是完全堵死了。

    當然了,喬爾·布洛林之所以會選擇臨時變招,也是因爲他並不打算再在這名雪族人的身上去浪費過多的時間了,畢竟這會兒的他打心眼兒裏也十分着急,他是眼看着身邊的弟兄們是一個個兒的身負重傷,而他卻依舊被面前的這名雪族人給拖住了手腳,這種憋屈的感覺,當真是令他如鯁在喉一般的難受。

    “(夏索尼婭語):啊!!!”

    所以,隨着喬爾·布洛林的突然變招,隨着原本下劈的刀勁是突然轉向,竟令他面前的那名雪族人是瞬間汗毛炸起,身上的冷汗就跟不要錢似的,是瞬間便將全身浸溼。

    當然了,這一切喬爾·布洛林並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事,便是無論如何都要一擊必殺,都無比要做到一招制敵。

    叮!!!

    一聲無比清脆的聲響...

    這聲音並不像是刀刃看在冰冷上的聲音,這聲音更像是短兵相接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聲響,只不過對於此時的喬爾·布洛林來講,對於這樣的一股聲響,早已無法左右他的思維判斷了,只因這會兒他的思維早已成爲了定式,是容不得他人私自左右的,更別說只是這樣一股在瞬息之間所爆發出來的細微聲響了。

    一刀揮出,定眼一瞧,喬爾·布洛林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面前的那名雪族人竟用手中的冰棱,是雙雙抵在了他手中的鋼刀之上,至於那名雪族人,則是與其手中的冰棱是一併被自己手中的鋼刀給一刀揮了出去,直至飛出了好幾米之遠,這才極爲尷尬地落在雪地之中,又接連翻滾了好幾圈,終才得以停下身來。

    可惜...

    看到這一幕,喬爾·布洛林對此是深感可惜,因爲他明白,隨着自己面前的這名雪族人是在瞬間選擇了硬抗下自己方纔的那一揮擊,他是再沒有這個可能,說是單就只依靠着自己一身的蠻力和技巧,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可擊潰這名令他感到極爲棘手的敵人。

    那也就是說,在喬爾·布洛林看來,這名雪族人的臨戰思維能力是極爲優秀的,對方對於戰局的把控,對方對於出招收招的自我把控,對方對於拆招解招的時機選擇,都是遠要強過自己的,畢竟出招容易拆招難,這樣的道理,但凡是個習武之人都會懂。

    而當喬爾·布洛林是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地都爲之露出了敗姿,又當他看着眼前正緩緩爬起身來的那名雪族人,他的心裏當真不是個滋味。

    這...

    該怎麼辦...

    可還未等喬爾·布洛林心中拿定接下來的主意呢,他便發現,不知何時,他眼前的那名雪族人竟然原地消失不見了,而當他對此大感疑惑的時候,一道凜冽的勁風,是貼着他的後脖子處迅速襲來。

    “(夏索尼婭語):啊!!!”

    盛怒之下,便看到喬爾·布洛林是以自身爲軸心,他是連看都不看,便腳下畫圓,整個人是在瞬息之間便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身,還不等對方的攻勢襲來,他便率先地將手中的鋼刀是瞬間護在自己的面門之前。

    叮!!!

    這一切都發生在須臾之間,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內。

    可以說,若是喬爾·布洛林但凡慢上半拍,又或者說他若是轉身的速度再慢上片刻,那麼此時的他,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而不會說是依舊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了。

    只因,於喬爾·布洛林手中的鋼刀面兒上,一對兒鋒利無比的冰棱,此時就實打實地貼在那裏,不斷地朝前試探,不斷地朝他的喉間發力試探。

    “(夏索尼婭語):喝!!!”

    隨着一聲暴喝,喬爾·布洛林再度猛提一口氣,以試圖用自身的力氣,是將這名雪族人給震開,最起碼也得爲自己爭取到一絲可以與其進行糾纏的機會吧。

    然而令喬爾·布洛林沒有料到的是,還未等他使勁呢,還未等他將自身的力量是傳導到手中的鋼刀面兒上呢,他便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痛感,是從他的小腿肚子那裏傳來。

    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那名與喬爾·布洛林不斷拉扯的雪族人,竟然是在這眨眼的工夫裏,是讓其身影,是從他的正對面兒瞬間消失不見,而後又在這喘息之餘,是出現在了他的右側後方,不等他回過神來呢,便看到那名雪族人,是快狠準地探出了自己手中的那兩柄冰棱,是想也不想地便朝着他的右後小腿處連劃數道兒。

    一瞬間,鮮血瞬間涌現,只不過喬爾·布洛林自己並不清楚,從他的小腿處所涌出體外的鮮血,並不是鮮紅色澤,而是一種泛着淡淡綠色光芒的血液,這種綠色,看上去竟然異常妖異。

    “(夏索尼婭語):啊!!!”

    瞬間地喫痛,是讓喬爾·布洛林更爲憤怒了,而他手中的刀,其揮出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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