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遣返者的遊戲 >罪紅塵篇 第三十五章。 月色之下
    什麼纔算的上是無聲的承諾?或許就如同路之堯三人這般吧,當秦罡三人從二樓朝着客棧大廳內一步步的走過去的時候,路之堯率先的將那柄一直被他斜靠在角落裏的子母劍重新拿於手中,便緊跟隨在秦罡的身後,沉默不語。至於王娜與劉雲軍則同路之堯一般的緊緊地跟在一行人的身後,就這般趁着夜色朝着靈劍宗疾馳而去。

    可是在這血月之下,在這神機花綻放之時,開始行動的並不只有這些被擺在明面上的這些人。

    錦州燕湖島靈劍宗後山墓門處。

    趁着黑夜裏靈劍宗安插在四處的警戒視野受阻,一名長相略微顯得是有些猥瑣的小老頭子,正在靠近墓門的四周不停的在搗鼓着,時不時的他會從自己隨身攜帶着的一個小布口袋裏拿出一兩瓶小巧的瓷瓶,然後便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極爲小心的將瓷瓶上的蓋子揭開,然後將瓶中之物揮灑出去,月色之下算是能勉強的看出,瓶中均被裝上了些許粉末狀的東西,也不知道具體是做什麼用的,至於小老頭本人,則一會在墓門東邊撒一撒這些小瓶子內的粉末,一邊又會潛身前往西側,然後再去揮灑一些,終而復始的直到他將他隨身攜帶着的那個小布袋裏的小瓷瓶盡數用光。

    小瓷瓶內之物用盡之後,這名小老頭才擡頭看了看此刻的夜色,低頭掐指算了算時辰之後,便快速的離開此地了,因爲他能感覺到,此刻少說有數十股人馬,正在朝着後山方向飛速前行,怕不消片刻的功夫,這些人就能抵達這裏,而這些人不同於靈劍宗的那些暗探,這些人個個都是真正的高手,指不定其中的一人或是幾人便會發現自己,即便在他眼中對付這些人並不困難,或許這羣人之中並不存在說是有個別的人會對自己造成些許影響,但是若要是因爲這些人的原因讓自己提前暴露的話,那麼他或許就會因爲自己私自違反分界協議裏的內容而叫尉遲無情給盯上,他自己心裏清楚的很,自己跟尉遲無情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再說了既然自己都能前來參與爭奪雲澤,那麼他也就不敢保證說是分界協議裏別的老傢伙會不會來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繼續隱藏着自己方爲上上之策。

    可是令小老頭沒有料到的是,他的一舉一動皆被一名少年給看在眼中,而這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尉遲妄在議事堂廣邀衆人共同少年商議之時那名一直在議事堂外屋頂上待着的少年郎。

    今夜這位少年郎一個人就靜靜的獨自一人坐在一處高高的樹枝叉上,月色的光亮透射在這名少年郎的臉上,給人的感覺是那般的高冷和觸不可及,就彷彿這名少年郎本應屬於那仙界裏的神仙,擁有着和他們一般的模樣和神態,是那般的高高在上,是那般的不沾紅塵之氣。

    “雕蟲小技...”

    看着腳下不遠處小老頭在忙前忙後的,少年郎不僅嘲笑一番,畢竟在少年郎的眼中,若要是二人正面交鋒,雖說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很快的將對方斬落,但是若要只是單純的說戰勝對手,那麼這點底氣少年郎還有有的,畢竟大家都身處分界協議之內,而這分界協議裏的人也還是有高有低的,就像他腳下的那名小老頭,其地位在分界協議內便不算的說有多高,也就是說自身實力高於小老頭的人也不在少數。

    “暗潮洶涌啊前輩。”

    那名被小美女猛宰一頓的青年劍客不僅感嘆。

    可能那名少年郎並不知道,自己的行蹤照舊是被那些有心之人發現了,發現他行蹤的人正是那天在酒樓被狠狠的宰了一頓的青年劍客,而劍客的身後則安靜的站着那天宰他錢銀的小美女,只不過不同於小老頭,也不同於少年郎和青年劍客,這名小美女儼然自身實力是比這幾人都要高出許多的,最起碼此刻小美女乃是站在凌虛之中,在那並不存在的事物上安安靜靜的讓自己佇立在原地,說得再直白一些,那便是這名小美女已經讓自身達到了可以不被重力所束縛的程度了。

    難怪當場青年劍客在自己遇到了小美女之後,頓時間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是瞬間的蔫了,只因爲自己跟這位來自玄鏡宮的小美女實力相差太大,再加上這名小美女是分界協議裏出了名的暴脾氣,萬一劍客哪一句話沒有說到小美女的心上去,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但是切莫便認爲小美女已經是在這燕湖島事件中的強者了,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他帶着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具,就這般的在那空中懸浮着,而他的身後,那輪巨大的月亮讓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般的神聖不可被侵犯,是那般的無敵與世間之上,即便如此,眼下那羣活躍在這小小的燕湖島上的人們,竟是沒有一人發現白衣少年的存在,甚至連尉遲無情都沒有發現他,他儼然的將自身的氣息融入進了這天地之內,此刻的他便是這無限的黑夜,便是這無盡的黑潮。

    白衣少年便是這燕湖島上的風,便是這錦州地域的空氣,舉手投足之間,他便是這掌控着錦州日月更迭的時間,沒人會發現他的行蹤,也更加不可能會有人發現,此刻的他儼然是已經令自己跳脫出六道之外,讓自己不再置身於五行之中。

    一柄雲澤,便牽連進來如此多的高手,那麼試問一句,假若鎮龍棺槨真的被找到,被靈劍宗從墓穴之中擡了出來,那麼這件事靈劍宗還能否控制得住呢?不,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是燕湖島事件自始至終,究竟是靈劍宗在極爲困難的想要去掌控,還是說有人刻意的希望事態是朝着這一步去發展,

    雲澤一事已經失控,它已不在是尉遲妄所想的那般單純了,最起碼現在參與進此事的人,尉遲妄一個也控制不住了。

    月色之下,神機花下,無數的人在朝着靈劍宗的方向疾馳,而等待着這些人的,不知是生,也不知是死,其實這便是命運,人們永遠都無法做到自己去掌控自己的生死,人們的歷史永遠都是譜寫着一首篇章,那便是自己的生死永遠都是屬於他人去抒寫,自古至今不曾改變,也不會改變,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命未涉深處。

    月色之下,深淵正在蠢蠢欲動,黑暗之中,罪孽正在醞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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