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遣返者的遊戲 >罪紅塵篇 第五十二章。 察覺
    劉雲軍此刻和王娜、路之堯就這般安靜的站在秦罡的身後,與衆人一般的在等待着鎮龍棺槨的出土,即便是此刻棺槨的上蓋已經徹底的被挖掘而出,但是整座棺槨的大半部分卻還依舊在土裏埋着呢,所以這幾人也就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家的姑爺身後,已做好一切與之需要去應對的準備。

    而就在這個時候,劉雲軍忽然發現,自己逐漸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氣力,每當他欲要提氣的時候,他的心脾處總是會猛的傳來一股微微的痛覺,然後隨之他提起的這股氣道,也會很快的消散下去,給他的感覺就好似自己生了病一般,是那般軟趴趴的感覺,這般的狀態也漸漸的讓他起了疑心,隨即他急忙的輕微的用自己手中的劍尾碰了了下站在一邊的王娜,待對方望向自己的時候,另一隻手快速的做了個簡單的手勢。

    王娜看到了劉雲軍此刻的手勢後,也做了同樣的手勢,順便拉了下自己身邊的路之堯。

    路之堯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鐵青着臉色的微微閉上雙眼,隨後整個人猛地運氣,隨即一陣心脾之間的劇痛過後,他這才狠狠的呼出一口夾雜着絲絲血腥氣味的濁氣,然後用自己手中的劍,在地上輕微的刻下了三個字,而當這個字出現的那一剎那,以路之堯爲首的一圈人,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那三個字,正是‘幻神散’三字。

    劉雲軍急忙欲出手,卻第一時間被路之堯給按住了,只見他朝着劉雲軍不停的搖着頭,然後當着劉雲軍的面,用劍尾指了指不遠處的尉遲絕一行人,飯館劉雲軍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路之堯的意思,眼觀整個墓穴,無疑現在被路之堯指着的這位尉遲絕,其身份是最爲模棱兩可的,也是變數最大的,而眼下自己這方,斷不能成爲第一個出手的人,也斷不可爲別人留下話柄。

    隨着時間的推移,在場的衆人皆是漸漸得發覺自己的內力正在消無聲息之間逐漸渙散,一旦動用內力,便能感覺到來自經脈傳來的一股無法言語的劇痛,這股劇痛順着經脈穿梭在五臟六腑之間,其間的霸道之處令人難以承受,那是一種痛至靈魂的痛苦,而王娜因爲自身體質原因,已逐漸的開始不支起來,不由得輕聲暗哼了聲。

    “爾等宵小竟然使毒,簡直卑鄙至極。”

    終於當萍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幻神散的毒已經是侵蝕到他的五臟了,索性的她便直接開口大罵,也顧不得那麼多禮節了。

    萍姑的這句話就宛若在那平靜的湖面上被人丟進去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一時間整座墓穴頓時變得罵聲一片,幾方人馬更是罵的有來有回,尤其是以尉遲妄、尉遲絕、寧秀才、秦罡幾人爲主,更是罵的對方那些肚子裏沒什麼墨水的人是臉紅脖子粗的,怎奈何這幾人皆是頗有些文采之人,罵人的手段着實的是要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子,至於那些個最笨的人,就好比像劉雲軍啊、谷紀啊、孟破軍啊這類的,就差點把劍打開了,要不是他們這些人都有人攔着,怕就現在整座墓穴早就是幾方勢力大亂鬥了。

    試問誰敢去想,一向以心胸豁達聞名天下的逍遙散人魏迅,此刻也是被尉遲妄罵的是漲紅着臉一個人不停的呼呼的喘着氣。

    差不多是時候了。

    陰影之中,慧明不僅一陣冷笑。

    墓穴之內,幾方勢力便已經針鋒相對,而在這墓穴之外,在剛纔衆人呆着的地方,竟然還有十餘個人正在彼此的觀望着對方,而在這羣人的中心處,一名渾身皆爲白衣的俊美少年,正在把玩着他手中的一隻雲雀,奈何無論這隻雲雀怎麼用力的煽動翅膀,它始終都無法去掙脫少年的手,讓自己真正的飛出掌心。

    若是觀察的仔細,昨夜那位四處在此處遊走下毒的小老頭正恭恭敬敬的圍繞在白衣少年的身邊,而他的表情則是一臉的無奈與任命,相對應的,那名風風火火是玄鏡宮少女與她身邊的那名劍客也同着小老頭一般模樣,同樣是老老實實的站在白衣少年的身邊,至於那名昨夜裏在樹梢上站着的少年,則一臉怒氣的看着白衣少年,但也算是比較老實的蹲坐在地上,很明顯他心中對於白衣少年的出現是頗爲鬱悶的。

    而另一邊,沒想到五閣老全部都來了,也都是圍繞在白衣少年的身邊,此時不發表絲毫的言論。

    “叫我說啊這事你們就別瞎摻和了。”

    忽然白衣少年扯下手中的力道,那隻雲雀竟然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瞬間氣化不見了,而他的這一手更是驚呆了現場的其餘一衆人,只見他來回的晃了晃自己的剛纔玩弄雲雀的手後,這才淡然的輕聲說到。

    “白先生,那可是雲澤啊...”

    白先生話音剛落,那名玄鏡宮的火爆少女便坐不住了,急忙的開口說到。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麼樣,這只是一件兵器而已,也僅此而已,怎得玄鏡宮的人都這般的癡迷那坊間的傳說?”

    很明顯雲澤在白先生的眼中,是那般的不值一提的。

    “這...”

    白先生的話也讓這名火爆少女頓時間宛若吃了蒼蠅一般,是遲遲的半天都說不出來什麼話。

    “白先生,說實話您這麼做我們真的很爲難啊。”

    那名愛下毒的小老頭不僅面帶諂媚之色的輕聲說到。

    “此物乃靈劍宗所發現,自然的也就該他尉遲無情來定奪歸屬纔是,難不成白馬寺也想來參一腳不成?還是說這些年過去了,白馬寺趁着你們出了那麼幾位先天之境的人,就說話也硬氣起來了?”

    白先生的這句話,威脅之意十足。

    “瞧白先生您說的,我們怎麼敢忤逆白先生您啊,您可千萬不能這麼看我們啊,既然白先生您說了讓我們不要摻和,那我現在就走,雲澤一事我白馬寺至此就與之徹底了斷,日後也不會窺伺一二,白先生、尉遲無情,老夫告辭。”

    感受着白先生方纔話中的那抹威脅的成分,小老頭也是當機立斷的立刻與雲澤撇清干係,然後告知了一聲,便獨自離開,沒有一絲一毫的留念。

    “既然白先生都出馬了,我等還能說啥?尉遲無情咱們今日就此別過,但是雲澤一事我焱廟可不是說退就退的,告辭!”

    只見那名一直都忿忿不平的少年很快的便別過衆人,獨自離去了。

    “叫我說焱廟的人都走了,我玄鏡宮的留在這也沒啥意思,哎我說小子你跟我一起走不?”

    話音剛落,便可看到那名玄鏡宮的火爆少女,一把拽過一直跟隨着她的那名年輕劍客,隨即朝着白先生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後,便轉眼間朝着遠處狂襲離去。

    至此因爲這位白先生的干預,靈劍宗又將那即將失控的局面重新掌控,只不過很顯然,這番的手段並非因爲靈劍宗的真正話事人尉遲無情所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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