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遣返者的遊戲 >第三百五十二章。反駁的話如同利劍
    我的結局?

    我以爲,我人生的結局應該是在子孫環繞之下結束。.............................

    我以爲,我生命的終點應該是在美滿歲月之中落幕。

    我以爲,我的人生故事會優美而悠長。

    我以爲...

    我以爲...

    我以爲,我的最後一幕應該充滿了鮮花和掌聲。

    因爲這一輩子,我沒有將它浪費掉。

    所以我以爲,我的離開一定會是風風光光。

    我以爲...

    我以爲...

    然而這場戰爭,卻毀了我的以爲。

    我以爲自己生活在太平年間。

    而我卻不得不在這場戰爭之中,爲守衛家園而緊握手中的劍,爲宣泄仇恨而攥緊心中的恨。

    從巨石落下的那一刻開始,我便不再是我。

    而我以爲的結局,也終究成爲泡沫。

    一杯敬往日不再!

    一杯敬太平年間!

    我幹了...

    你隨意!!!

    看着眼前的這羣甲士,曾浩軒是恰到好處地抓住了時機,從而揮手讓這羣人給退了下去。.............................

    可是還不等這羣人離開多久,曾浩軒便在帳外,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這個人的聲音怎麼如此的熟悉?

    是你嗎?

    雖然心底疑惑,卻也不能將自己的這股疑惑太過明顯地表現在臉上,只因在這大帳之中,還有另外兩人。

    陳憂!

    慧賢!

    曾浩軒喫不準,這倆人究竟誰好誰壞,因爲他這一輩子,看見過太多太多的人情世故。

    有些心如蛇蠍的人是常年披着僞善的外衣,看似行爲舉止極爲優雅,但是這些人的所作所爲若是將其深挖的話,那些令人不齒之事可是會不斷地刷新着人們對於道德和理智所認知的下限,而這些僞善的人們,就這般樂此不疲地在不斷改變着自己的僞裝,好令其可以矇蔽世人的雙眼,從而無法真正的看透這些人的內心。

    而又有些人卻是滿嘴的芬芳,動不動就會在話語之中牽連出幾個家屬出來,可是這羣看似粗鄙的人,一個個卻又都是那種極爲熱心腸的好人,他們熱愛自己的生活,他們珍惜自己的當下幸福,他們對生命充滿了敬畏和感激,然而就是這羣可愛的人們,卻因爲那張臭嘴,而被有心之人冠上了一頂匹夫的帽子。

    所以,當曾浩軒身邊站着的乃是這兩個人,左邊是與自己鬥着心眼的陳憂,右邊是自己摸不透其心中所想的慧賢,他更是不敢表露自己的內心所想了。

    即便曾浩軒是真的想親眼的看看帳外的人是不是他的兄弟,他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是不能挪開半步。.............................

    “曾浩軒,李耳如今被敵方之人擄走,你身爲李耳的副官,現在整支陷陣司就屬你的官職最大,你拿主意吧,是救還是不救!”

    此時帳外的爭吵愈發的激烈起來,而在帳內,陳憂亦是針對李耳被擄一事,再次的朝曾浩軒發難起來。

    無奈地看了眼身邊的倆人,又將自己的目光挑向了帳上的門簾處,曾浩軒不僅的呼出一口濁氣出來。

    “好我的陳將軍啊,你乃隨軍參軍,戰策謀略往日都是你跟李耳一起擬定的,而我只是個執行將軍,所負職責也只是採納你們倆所定下的戰略行事,眼下李耳被擄,要說這救與不救的,理應也應該是你來定吧,你說救咱就救,可你要是說不救了,咱這一介武夫的,也說不出來個花兒對不,嘿嘿!”

    輕抿了一口掛於自己腰間的水囊裏的清水之後,便將這個棘手的話題是原封不動的拋回給了陳憂。

    “曾浩軒,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你心底的那點小心思,我看你就是那些心存禍心之人,我陳憂定會將此行的所見所聞牢牢記下,然後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曾浩軒那賭氣般的迴應,陳憂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呢,只見他是立馬的回嗆一句,然後便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慧賢的身上。

    “陳憂,你再看慧賢師傅怕也沒有,你是隨軍參將,這事本就該你來定奪,這事兒你跑不掉的。”

    而就在陳憂準備向慧賢求助的時候,曾浩軒又冷不丁的冒出來這一句讓他是極爲惱火的話。

    “曾浩軒,我知道現如今這滿朝文武對你曾家的人都讚不絕口,都說你曾家是世代忠良,而百官在提到你曾浩軒本人的時候,更是給你增添了不少的讚歎和美譽,說什麼你多年追隨聖上走南闖北,爲陛下是打了不少的勝仗,可以說是戰功赫赫,怎麼你在我這兒,就變得擰擰巴巴起來了?你說是滿朝文武對你高看了呢,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這幅死皮賴臉的性子,你的所謂滿身榮耀,都是假的?”

    都這個時候了,陳憂也就不準備再給曾浩軒留什麼面子了,只見他雙目一瞪,隨後就是噼裏啪啦地說一大堆的話出來。

    “你...”

    陳憂的話,一時間竟噎的曾浩軒無言以對。

    “陳憂,你再敢當着老子的面胡說八道,老子這就拔了你這滿嘴的牙,你且試試看,看老子敢不敢!”

    情急之下,曾浩軒是一拳重重地錘在他面前的小方桌上。

    這聲忽然出現的沉悶重響,愣是將心境還是平緩的慧賢師傅是嚇了一跳。

    “怎麼,你曾浩軒此時不作爲,還不允許我說嗎?李耳是你的直屬上級,而你只是他的隨軍副官罷了,可是你卻對你的上級不問不顧,任憑他被賊人給擄了去,你卻還能如此淡定的高居大帳之中來與我相互扯皮,你說你沒有私藏禍心誰信啊,你看看你這會兒的嘴臉,難不成是我陳憂冤枉了你不成?假若你當真沒有私心,我陳憂這就把自己個兒的腦袋給你剁了放你跟前讓你當夜壺用!”

    沒想到,讀書人的嘴皮,當真是利如刀劍。

    一時半會兒之間,竟壓制的曾浩軒是沒有任何的反駁藉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慧賢開口了。

    慧賢即時的開口,充滿智慧的化解了曾浩軒此刻的尷尬,亦是化去了陳憂此刻的憤怒。

    “陳將軍還請息怒,我想曾將軍不是不想救李將軍,我覺得曾將軍之所以此時會有這般的反應,依貧僧所見,怕是很可能因爲曾將軍自幼從戎,對於這行軍打仗可能十分在行,但是對於這謀略之策,其心中的救人之策卻還遠遠不夠成熟所至,而陳將軍乃是文科院正統的學院子弟出身,對於這謀略制定想必是遠要比曾將軍和貧僧要成熟的多,所以陳將軍還請放心,李將軍一定要救,而且必須要救,貧僧相信曾將軍一定清楚,李將軍的死活是直接關乎於咱們三人脖子上的這顆腦袋的,所以陳將軍,等你一旦擬定好了策略,我相信曾將軍也一定會立刻執行,絕不延誤,如果在針對救李將軍一事上,曾將軍的確因爲其私心而延誤了救人的時機,貧僧願與其連坐受罰!”

    慧賢的話,依舊是說地那般滴水不漏,說的是陳憂連一點兒的空子都鑽不過去。

    而此時,帳外的情況也是愈發的嚴峻起來了。

    因爲帳內的三人皆是聽到了帳外的吵鬧,也清楚,此時在這大帳之外,少說也已經聚集了好幾十人了。

    “既然慧賢師傅都這麼說了,曾浩軒不妨你我都各退一步吧,我來想對策,你去帶人實施,咱們儘快地將李將軍給救回來。其實我剛纔就在琢磨一個對策,你倆說,假若在一場戰爭之中,敵人開始出現斷水斷糧的情況,然後我們又讓其深陷山火之中,那我們不就可以順勢的突破天之牆,還能趁機救回李將軍,慧賢師傅,你覺得如何?”

    只見陳憂是死死地盯着地圖,待幾個呼吸之後,他這纔打破沉默,然後語出驚人。

    “你混賬,戰爭本就是那傷天害理之事,你不僅不自我懺悔,此刻你竟然還敢繼續唆使着讓大夥去放火燒山,你簡直天大的膽子!”

    聽着陳憂的計策,曾浩軒頓時一臉怒容,只見他猛地一個跨步便衝到了陳憂的面前,然後一邊狂吼,一邊欲要將其一拳給打趴在地上。

    只不過還未等曾浩軒衝到陳憂的面前,慧賢便率先的只通過自己的一根手指,是便硬生生地接下了曾浩軒的這一記重拳,是孤零零地站在了倆人的中間。

    一頭兒是隨軍參將陳憂,一頭兒是李耳的副官曾浩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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