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日子一眨眼就過去。
今日是新王繼承大典的大日子。
文武百官早早就來到上饒王宮前,周子沐和錦瑟也受邀來到王宮。
周子沐還叫人給上饒王準備了一件禮物,一塊天然的玉石,它的形狀酷似一隻小鳥。周子沐讓匠人給這個玉石加了底座,上面刻上和平永駐四個大字。
在周子沐的心中,這玉石的樣子就是一隻鴿子,代表天耀和上饒的和平。
天耀攝政王和王妃出現在上饒的繼承大典上,這讓前不久還在邊界和周子沐大戰的魏渡心情不爽。
他看到周子沐送給哥哥的禮物是這個破石頭上,對周子沐的厭惡更甚。
一個被逼小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人把他從宣遠城的地牢裏救了出來。
如果不是先皇的命令,他是絕對要和天耀的大軍決一死戰的。他們上饒兵強馬壯,怎麼會打不過天耀的大軍。
感受到魏渡不好好意的目光,戴銀面的周子沐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
魏渡此人心胸狹窄,嗜血又暴力。是個極度危險的人,要遠離此人。
錦瑟跟着周子沐站在大羣中,王室這樣的典禮繁瑣時間又長。她站在這裏實在無聊的很。
忽然她看到前面的魏璇珠,後者感受到錦瑟的視線,回頭看到了她。
兩個人偷偷向對方打招呼,一統揚起默契的笑容。
她們這幅畫面,被落在後面的某個人的眼裏。
武輕茜的臉上冷笑,自己的這個姐姐平日不見人,跟着二哥一起到處玩。居然會認識莊錦瑟這個丫頭。
莊錦瑟真是太礙眼了。
她站的位置是故意在後方的,先皇不在了。她這個本來最受先皇喜愛的公主成了透明。
王宮裏的人從來都是見風使舵的,武輕茜在新皇面前並不得寵,他們自然不會把武輕茜放在眼裏。
一個沒有任何的功績,封號還是因爲母親和先皇曖昧給的,這樣的人註定得不到別人的尊重。
巨大的反差讓武輕茜的情緒更加的易怒。
她表面上對着每一個人微笑,但內心其實想撕破對方的喉嚨。
武輕茜手腕上的鈴鐺微動,今日就是莊錦瑟的死期。
她對錦瑟有異樣的狠,從一開始想從錦瑟手裏得到周子沐,到後來的被錦瑟傷了,她的毒蛇還被錦瑟拔了牙。
失去父皇的悲傷,加上對錦瑟的記恨,武輕茜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
她想要錦瑟的命。
繼承大典後還有午宴,站了一早上的錦瑟早就等不及了。
“王妃請跟我來。”宮女將帶着周子沐和錦瑟去用餐得大殿。
各家的夫人們在另外的地方用膳,錦瑟不得不和周子沐暫時分開。
“我們一會兒見。”錦瑟笑着和周子沐道別。
她轉身離開,不知道爲何周子沐感到一陣心悸。
他有點擔心,忙追着錦瑟離去得方向想要再和錦瑟囑咐兩句。
然而周子沐剛剛轉過牆角,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畫面。
血液從錦瑟的身體涌了出來,那噴涌的鮮血刺激着周子沐的神經。
周子沐暈血,他甚至來不及叫出錦瑟的名字,就暈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
發出尖叫的是準備過來和錦瑟一起去喫飯的魏璇珠。
她的尖叫引來了周圍的侍衛,武輕茜的行動敗露。但看着地上的兩個人,她感到莫名的暢快。
今日真是一個好日子。
武輕茜撒了一把**爲她開了路,混入了混亂的人羣中消失了蹤影。
“來人!快來人吶!”無助的魏璇珠只能捂着錦瑟受傷的傷口無助的大嚷。
等周子沐再次醒了過來,他還在上饒王宮。
思緒還停留在錦瑟被刺的那一瞬間,錦瑟滿身是血。
強忍住不適,周子沐抓住身邊的魏華光嚷:“子沐人呢?她怎麼樣了!”
天耀的攝政王妃被刺,還是在上饒的繼承大典後。兇手還是上饒的公主。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上饒王魏華光頗有些頭疼。
“別擔心。”魏華光只能盡力安慰周子沐,“血止住。”
他的語句雖短,但意思表示的很明確。周子沐的心並沒有完全放下來。
他看得出魏華光的臉上還有緊張,情況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輕鬆。
“帶我去看她!”沒有見到自己的娘子,周子沐是無法安心的。他親眼見到錦瑟流了那麼多的血,多到他都承受不了。
周子沐第一次爲自己的暈血症感到憤怒,如果當時他能保持清醒,錦瑟就能第一時間得到救治。
在上饒王宮的另一間房裏,錦瑟的臉色蒼白還在沉睡。
魏璇珠和魏青辰都守在她的身邊。
“她怎麼樣?”周子沐走到錦瑟的牀邊,他心愛的姑娘沉睡不醒,他伸手握住錦瑟的手,可她的手冰涼。
“太醫已經爲她止住了血,可她傷的太重。體內還有劇毒,他們也無能爲力。”魏青辰強忍着情緒告訴周子沐這個不幸的消息,“她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錦瑟……錦瑟……”魏璇珠哭着想把錦瑟喚醒,可後者毫無反應。
周子沐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剛剛還和他笑着道別的錦瑟,現在躺在牀上不醒:“不會的,一定還有別的別的方法的。百醫谷不是在上饒,我送錦瑟去那裏。”
“沒用的,錦瑟現在得樣子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挺到去百醫谷。”魏青辰哭着叫道,“就算現在去請百醫谷的神醫們也不知道錦瑟還有幾天命。”
“錦瑟不會死的!我一會回救活她!”周子沐已經聽不進魏青辰的話。
他強行一定要把錦瑟帶走!
“生我同她一起,死我她一起。無論什麼結果我都回接受。”魏華光被周子沐對錦瑟的感情動容,答應派人護送他們趕去百醫谷。
上饒王宮天耀攝政王妃遇刺的消息,很快被李皓月知道。他攔下週子沐帶着錦瑟去百醫谷的馬車。
“你給我下來!”李皓月對着周子沐怒目而視,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