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繭與光 >第17章:平衡似乎被打破
    沒想到,去了一趟東莞,王宇的結局竟然如此。李笑不禁唏噓。

    “你別同情他,如果不是我罩着你,你不知也死了多少回了。”王乾見李笑同情王宇,補了一刀。

    “哦,那真是太感謝你嘍。”李笑說完就往自己的機子走去。

    原來李笑一直是在自己的宿舍完成作業,後來三樓的卡拉ok廳改成了圖書館,她就改成每天晚上或者週末到三樓去寫作業,鑰匙是劉北大保管的。

    劉北大見李笑學的很帶勁,也想拿個文憑試試,於是也報了名,拿到書,寫作業。

    王乾與劉瑩繼續着書信來往。

    很少寫信給李笑的堂姐,竟然也開始跟李笑鴻雁傳書了。

    某天晚上,李笑沒加班,正在宿舍寫作業。這時王乾走了進來。

    “看看誰的信?”

    “我堂姐唄。”

    “猜對了,過來拿吧。”

    李笑伸出手去拿,王乾手往後一躲,李笑沒抓着。然後左一下右一下地故意逗着李笑,李笑氣的直跺腳,“不給算噠,我不看了。”

    “給你呀。”王乾見李笑生氣了,忙將信遞給她,待李笑要接住時,突然將手舉高,李笑沒抓住信,卻一把抱住了王乾。王乾錯愕了一下,反手緊緊地抱住了李笑。李笑瞬間暈眩。李笑不知自己是如何到了牀上,自己的衣服又是如何被掀開的,待王乾離開後,李笑仍處於迷迷糊糊中,不知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蔣小的話在耳邊響起“離王乾遠點。”可是,平衡似乎在瞬間打破。

    接下來,她覺得自己與王乾的關係似乎起了微妙的變化。王乾不再像以前那樣苛刻和嚴厲要求自己,更多的是包容乃至縱容。

    某個週末的中午,李笑上樓經過拐角的廁所時,突然被一把大力拉入了洗手間,“砰”,門關上。“是我。別出聲。”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笑知道是王乾。

    李笑被王乾緊緊地抱在懷裏,王乾雄性氣息在李笑耳邊噴吐,咬着李笑的耳朵,他低聲說,“我好想你。”說完,舌頭開始在李笑嘴裏鼓搗,那個長舌在裏面四處翻滾,李笑被折騰得暈頭轉向,不知所以。不知何時,李笑的褲子被王乾褪去,李笑感覺到一陣刺痛。時間不是很長,王乾穿上了褲子,帶着滿足的笑意說:“我先走,你等一會再出去。”

    王乾開門四處瞧了瞧,見無人趕緊溜了出去。李笑關上了門,準備提上內褲時注意到褲子上的一抹紅色,癱軟在地上,無聲地抽泣起來。“那是自己的處子之血啊,自己的清白就這樣沒啦。”李笑在心裏痛惜自己的不值。蹲在廁所裏,她不敢大聲哭泣,只得默默地啜泣低鳴。哭了很久很久,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才站起來。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纔開門離去。

    自從那次之後,李笑經常會被王乾截住。三樓的平臺,車間,宿舍,野外,凡事可能的地方都可能發生。李笑神經高度緊張,她不知道王乾下一秒會從哪裏冒出來。每次經過黑暗角落時總是提心吊膽。

    11月時,接到父親的電話,父親說,你姑奶奶去世了。李笑想回去,父親不讓,說好好在廠裏待着,聽你叔叔的話。李笑覺得莫名的諷刺。叔叔。那個她曾經最尊敬的人確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站在三樓的平臺,面對西方,吹着夜風,獨自憑弔着姑奶奶。她憶起了姑奶奶的那句打油詩,竟覺得姑奶奶說話雖尖酸刻薄但卻早已看透世事。懷念奶奶的同時更加痛恨恨父親,恨他當時爲何沒有把自己帶回去,恨自己的軟弱無力,恨那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有誰知道,一個女孩在夜空裏爲何哭泣,又有誰能明白她受傷的心何以撫平。她擦乾淚後,人前還得強顏歡笑故作開心。

    某天週末,王乾又要求李笑加班。爲了將李笑留在身邊,他總是有事沒事安排她加班。這個週末也不例外。李笑沒理他。上午和劉北大去了單照鎮,下午纔去加班。由於中午沒休息,李笑趴在工作臺上想休息片刻。

    “你上午去哪了?我不是上午要你加班嗎?”王乾見李笑來了,氣急敗壞地衝過來就是一頓責問。

    “去單照了。”

    “去單照幹什麼?”

    “有點事。”

    “什麼事?”

    “別問那麼多了,讓我休息一下好吧。”

    “你休息?”還未說完,王乾就扯住李笑的頭髮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

    “你幹嘛?我好累。”

    “你好累,你跟劉北大去單照幹嘛去了?我在這裏等了你一上午,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和劉北大關在三樓圖書館,我心裏有多難受有多煎熬,你倒好,你和他去玩,把工作丟一邊。”

    “我不是來了嗎?”

    “你來了?你看着我,你跟他有沒有關係?”

    “沒有。”李笑試圖掙脫王乾想趴到桌上休息。

    “你怎麼證明給我看。”

    “隨便你,你愛信不信。”

    王乾又上來扯李笑的頭髮。

    頭暈眼花腦脹精神崩潰,李笑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到:“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看到李笑情緒不對,王乾控制住自己的憤怒,沒再說什麼,走了。

    李笑伏在桌子上,開始哭泣起來。無力且軟弱。

    12月份時,劉瑩進了廠。

    李笑暗自高興。也許自己可以擺脫王乾了。

    這一切不過是李笑的妄想。

    每到週末,李笑會被王乾邀到他和劉瑩租的房子,等劉瑩去洗菜,王乾就湊過來親吻李笑,總是把李笑弄的七葷八素才作罷。李笑想,王乾膽子真大,劉瑩就在外面,他就不擔心被劉瑩撞見嗎?似乎王乾並無此擔心,依然我行我素。

    李笑心裏矛盾極了,一邊是自己的叔叔,一邊是自己的朋友,她遊走在感情與道德的邊緣,看着劉瑩的無知和善良,她覺得非常慚愧。

    她恨不得離開這裏求得解脫。可是天大地大,哪裏是她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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