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女帝沒有坐鎮青丘,但是她們的餘威還在,這些妖族族長自然還不敢與那小荷對着幹。
小荷看着他們臉上的不服,他聲音低沉如雷聲一樣,炸響起來:“你們有力氣在窩裏鬥,爲什麼不去域外戰場與天界鬥!?”
當中一位脾氣暴躁的族長,也終於忍無可忍了:“我們打得過天界!?天界那麼強大,我們還不如早點另尋出路!”
小荷聽見這句話,頓時瞳孔放大,眼中怒火燃燒。
“哼!”
小荷一掌直接把那族長給鎮壓,同時大吼道:“你這是在背叛人間!”
小荷這一出手,就如同導火線一般,直接引起了其他妖族族長的強烈不滿。
不少修爲資深的老妖,此時緩緩的站了起來,一個個目光如炬的怒視着小荷。
空氣裏一瞬間瀰漫着濃郁的火藥味。
小荷冷眼的俯視着它們,並沒有被它們這陣仗嚇到,他臉色愈發的陰沉,同時散發出那來自於靈魂的威壓。
他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們這是要造反嗎!?若是你們誰想要叛離青丘、人間,我定當場一掌滅了它!”
這句話一出,氣氛更加緊張。
那些站起來的妖,一個個皺着眉頭蓄勢待發的死盯小荷。
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刻。
一位坐在小荷身邊不遠處的獅妖緩緩的站起身來。
他的起身把所有妖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過去,那些蓄勢待發的妖看見它起身,頓時一個個恭恭敬敬的看着那獅妖怒意全無。
而小荷看它的目光,冰冷中帶着低沉之色。
獅妖帶着和煦的笑容,緩緩的開口道:“好了!大家何必把關係鬧這麼僵,現在不是大家內鬥的時候,我們要一致對外!”
他的話好似帶着莫大的信服力一樣,那些到了爆發邊緣的妖族族長在聽見他的話語後,全部應和點頭,同時她們看也不看小荷一眼,自顧自的坐下。
小荷並沒有因爲場面被化解而高興,他的目光愈發低沉。
這緩解氣氛的正是現任獅族的族長,也就是現如今的青丘第一大族。
因爲天界的入侵,女帝們以及青丘老一輩有實力的人物全部都離開前往了域外抵禦天界。
當失去了可以約束獅族的存在,此時獅族也已經露出了他們想要掌控青丘的意圖。
…………
小荷見那些冒頭的妖族族長一個個都坐下,心中強壓着憤怒。
小荷可不感謝獅族族長爲自己解場,這明顯是獅族在向自己示威!
小荷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了那獅族的族長一眼,然後衣袖一甩氣憤的離開而去。
見小荷走了,少部分的妖起身相繼離開而去,剩下的大部分的妖族族長如聞到腥味的貓一樣,全部一窩蜂的圍向那獅族族長,它們一臉獻媚的問候行禮。
而此時宮殿的後方,小荷氣憤的在那走來走去,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十分心煩。
沒有片刻,一個頂着鹿角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看着心煩的小荷,連忙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那些妖族族長又爲難你了?”
說着他快步上去前去引那女子進入這後殿。
這女子正是許小兔在青丘的素姨。
小荷看着素姨,懊惱的跺了跺腳道:“現在獅族在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不少妖族已經歸順,我此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素姨眼中的色彩也暗淡了幾分,明顯這個問題也讓她十分的頭痛:“獅族的爪牙也伸到我那邊去了……”
小荷聽見這句話,立馬便關心問道:“素,你沒事吧!”
素姨一臉憂愁的搖了搖頭:“雖然我們暫時還能和獅族的爪牙周旋一會,但是這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小荷也意識到,青丘此刻岌岌可危,可是卻這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恐怕獅族現在已經要成爲青丘衆妖所望了。
思索良久後,小荷握緊拳頭不甘道:“難道只有那一個辦法了嗎?”
素姨見小荷打啞語,不解:“什麼辦法?”
小荷看了素姨一眼,然後從自己懷裏取出一封貼身攜帶的信,他看着信的眼神沉重無比。
“當初雨帝離開的時候,便已經預料到了可能會有今天這一幕!所以雨帝給我留下了這個,她前往域外的時候再三叮囑我:若是沒有到最後時刻,一定不能打開……”
素姨看着那封信,也意識到了這是解決當下困境的唯一方法,她沉默着這到底要不要打開還要看小荷怎麼決定。
小荷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咬着牙打開信來。
現在青丘獅族獨大,而且還有不軌之心,若是再不做出決定,恐怕青丘就要變天了!所以此時,也算得上是最後的時刻。
小荷打開後,看見上面的信息,當時臉色就一變,明顯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內容。
素姨並沒有去窺探上面的內容,而是低聲詢問道:“怎麼樣?雨帝可留下什麼辦法?”
小荷回過神來,臉色有一點怪的看着素姨:“素,我可能需要你幫忙!”
素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有爲了青丘,你要我幹什麼都行!”
不過素姨不解,自己能幫什麼忙?
小荷看了看信,又仔細的打量了素姨一番後,他才轉手把那一封信遞給她。
素姨不解,接過來一看。
上面就短短兩句話:許小兔繼承帝位,素可尋得新任女帝!
這意思很好理解,青丘女帝的帝位由許小兔來繼承,也就是青丘的第八任女帝將是許小兔。
後半句更簡單——素姨可以找到許小兔。
小荷看着素姨:“素,你怎麼看?”
素姨顯然看見許小兔三個字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她擡起頭一臉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我並不覺得小兔她可以繼承帝位,小兔修爲纔不五千年左右,這要她繼承帝位,不就是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嗎?”
其實素姨有私心,她不想小兔涉險。
小荷見素姨如此開口,長嘆氣道:“可是這便是雨帝給我們留下的破局之法,也可以說我們拆開的不只是信,還是——雨帝的帝令!我們不得不聽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