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溪見許小兔眼饞的厲害,笑着分給了她兩串,剩下的她們四個一人一串。
兔子洗洗刷刷的撥開糖紙,不亦樂乎的吃了起來。第一個入口,頓時滿足的迷起眼睛來,那滑稽的表情,讓鍾旭他們見了都笑出了聲來。
沒等一會,火鍋的水已經燒開了,同時菜還有肉也相繼送上來。
鍾旭很自然的起身道:“告訴大家一個小訣竅,這個毛肚此時最美味的!只要放下去十多秒就可以吃了!”
說着鍾可已經放了下去,十多秒後,他夾起來。沒有絲毫猶豫的放入自己姐姐碗中。
而許蘭溪白了他一眼:“誰不知道呀!”說着她頓了一下瞄向還在品嚐冰糖葫蘆的許小兔。好像還真的有一個不知道……
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也出手夾起一片,放入翻騰的鍋中。等待起來。
兔子轉眼便解決完了兩串冰糖葫蘆,她舔着自己的嘴角。看着那紅辣的火鍋料不斷的翻騰着,那香辣味不斷往她鼻中鑽。
許小兔嚥了咽口水,她桌下的手,下意識的從虛空中掏出一根胡蘿蔔來,放在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嚼起來。
頓時房間裏安靜了。
只是聽得見火鍋湯料的翻騰聲以及兔子嚼胡蘿蔔的吧唧吧唧的聲音。
兔子感覺不對勁,爲什麼突然安靜了?她擡頭只見,許蘭溪他們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兔子嚼東西的嘴巴停了下來,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從虛空裏把胡蘿蔔取出來的……那豈不是自己……暴露了!?
就在兔子心中驚慌的時候,許蘭溪她嚥了咽口水問道道:“小兔,你爲什麼啃胡蘿蔔?”
許小兔見有機會忽掩不過,立馬把自己的腦瓜高速運作,她舉着自己咬了一口的胡蘿蔔口喫的圓場道:“這……這是我隨身攜帶的一個胡蘿蔔。餓,餓了……好拿出喫……”
四人都沒有察覺到許小兔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她們都注意力都在許小兔那咬了一口的胡蘿蔔上。
鍾旭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問道:“小兔,你很喜歡喫胡蘿蔔嗎?”
兔子見自己已經把忽掩了過去,頓時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作爲一隻純正的兔妖,自己不吭胡蘿蔔吭什麼?
爲了表示自己對胡蘿蔔的熱愛,兔子還特地補充道:“我從小就喜歡喫胡蘿蔔,基本上我頓頓都喫的胡蘿蔔!”
可是兔子殊不知,她的這句話在鍾旭他們耳中卻變成了:我家裏窮,只能喫胡蘿蔔。一天三頓基本上都是胡蘿蔔……
許蘭溪把自己燙好的毛肚毫不猶豫的夾起來放入許小兔碗中,同時撇開頭去默默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兔子見氣氛還是有一點怪異,而且她們一個個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一點不對勁呀!
見許蘭溪撇開頭去擦眼睛不解她的舉動:“蘭溪怎麼了?”
她連忙對着許小兔擺手,轉過頭來搖了搖嘴巴:“小兔,沒事就是這煙燻的我淚花出來了……”
白雨墨伸出細白修長的手拿起筷子,把自己碗裏的一塊五花肉夾入許小兔碗中。
眼中帶着關心之色:“小,小兔多喫一點……”
鍾可也把鍾旭剛剛夾給她的毛肚也夾入許小兔碗中:“小兔,以後我養你!”
兔子看着突然熱情起來的她們,有一點莫名其妙。同時心中也有一點暖暖的感覺。
爲什麼自己突然間這麼受歡迎了?莫非她們察覺到了本兔的魅力?
兔子連笑的擺手道謝。
而且我們的兔子和許蘭溪他們幾個,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於是纔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不過感謝歸感謝,兔子看着自己碗裏的肉還有毛肚,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自己是兔子,又不是肉食動物。這些肉雖然不能說完全喫不下,但是那心裏就是有一道坎,過不去。這要她何從下口呀?
兔子看着自己的碗糾結萬分,悄悄地擡頭,便撞見那四雙關切的目光。
一時間,兔子有一點想哭。自己是兔子呀!一隻純正的兔子呀!我不喫肉,喫胡蘿蔔呀!
奈何兔子心中怎麼吶喊都沒有用。因爲她不能告訴許蘭溪她們,自己是一隻兔妖。
最後在百般無奈下,兔子稚嫩的用筷子變扭的夾起一塊肉來往嘴巴里送。
入口瞬間兔子淚花就往外冒起來。她心中不斷念道:酒肉穿腸過,兔子心中坐!自己是兔子,是兔子……
許蘭溪她們看着喫着五花肉冒着淚水的兔子,都帶着欣慰的目光看着她。
鍾旭與許蘭溪還又專門爲兔子煮了好幾盤肉。
兔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這碗中的肉還毛肚喫完的,但是她最後還覺得那個毛肚什麼的還不錯,入口十分脆,味道還很好……
剛剛喫完,許蘭溪就如同一個姐姐一樣,不斷的往她碗裏夾肉來。
許小兔看着那些肉,眉頭一跳急忙起身逃道:“我,我去廁所……”
說完兔子便急急忙忙的奪門而去。留下包間裏有一點發懵的四人面面相覷。
許蘭溪擡手把包間門關上,然後表情認真的把筷子放下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兩個身份也不簡單,光是可以看出我和雨墨的身份這一點已經不俗了。”
說着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白雨墨繼續道:“我和雨墨先跟你們攤明。我媽是白霞,我爸是許榟!你猜的不錯……”
許蘭溪的瞳孔瞬間變爲金色,她靜靜地盯着鍾可,就如同盯住獵物了一樣。包間裏的溫度也隨之下降了不少:“我和我弟,有一半是妖的血脈,這來自於我們媽。她是白蛇。前世是白素貞。”
這句話倒是把鍾旭給驚住了:“你們是白霞集團的大小姐和大少爺?那……”
白雨墨低下頭去不語。許蘭溪點了點頭。
鍾可目光一直在白雨墨身上,她輕輕的用筷子敲着鍋邊,打斷鍾旭道:“很不巧,我和小旭是依蘿公司的大小姐和大少爺。
這一次輪到許蘭溪驚訝了:“你們兩個……”
鍾可把手指放在嘴脣中間噓道:“這件事我們就此忘掉,也不要告訴小兔。”
許蘭溪緩緩的坐下,平復了着震驚的心情,依蘿公司在全球是前十的大公司,而他們白霞集團,只是在華國排在前十。雖然兩個都是全十,但意義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