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愛哭,關少得寵着 >第五十一章 你真的對我很好很好
    舟以雁一聽到“醫院”兩個字,頓時十萬個不願意,“不用了吧?我試試張嬸的辦法。”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舉起那瓶白醋豪邁地往嘴裏倒。

    “慢點……”關臨淵都來不及阻止。

    舟以雁錯估了酸醋的味道,以爲只是酸,沒想到還嗆,一大口喝下去,面部表情那個立體生動。

    寶寶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嘎嘎嘎嘎”笑了起來,合不攏嘴,前俯後仰。

    關臨淵:“……”

    舟以雁被嗆得連連咳嗽,生理淚水都飆出來了。

    張嬸忙替她撫背,一連問了她幾句“怎麼樣”?

    舟以雁好不容易纔把氣喘順了,嚥了口唾液,喉嚨總算不再有異勿感。

    “這招管用啊!”她頓時激動不已地握住張嬸的手。

    “那下次記得,魚刺卡喉嚨了用酸醋。”張嬸對自己提供的土方法又添了幾分信心。

    舟以雁完全平復下來後,有點不敢喫魚了。

    關臨淵見她的筷子沒再動過那盤魚,知道是怎麼回事,便讓管家給自己拿來一套碗筷。

    “你要再喫一點麼?”舟以雁問。

    關臨淵不語,夾了一塊魚,低頭細心地把刺剔掉,然後夾到她碗裏。

    舟以雁猛地擡頭看他。

    他淡淡地問:“怎麼?”

    舟以雁抿了抿脣,想說,這有點不像你,太過體貼。

    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低頭喫魚。

    麥櫟就曾經說過,小舟你有沒有良心,關先生明明對你很好很好。

    所以不是他突然變得溫柔了,而是他的溫柔,她之前一直選擇性無視而已。

    誰讓他的溫柔,是藏在堅硬的殼裏,看着又硬又冷,於是就忽略了裏面的柔軟。

    關臨淵看她專心喫飯,便繼續幫她挑魚刺。

    他的童年陰影是餓肚子,所以見不得食物被浪費。

    若不是他實在撐到不行,就直接把魚給吃了。

    寶寶自己在那頭喫得很嗨,小勺子早被扔到一邊,直接上手抓着喫。

    管家留意着寶寶喫進去多少又灑了多少,然後默默地替他補上。

    飯後,舟以雁替寶寶洗了臉,擦乾淨手,又換了件衣服,才把他帶到樓上房間。

    “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舟以雁把寶寶放到大牀上,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關臨淵說:“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年齡最小的那張照片,是六歲時拍的班級合照。

    舟以雁偏偏就提起了相片的事。

    “我都不知道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可以看看照片嗎?”

    關臨淵說:“我很少拍照。”

    舟以雁說:“少也是有啊,看看唄?”

    關臨淵只能去書房拿。

    果然只有薄薄的一本,而且還有幾頁沒放滿。

    “這麼少?”舟以雁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藏起了幾本不想讓她看。

    關臨淵問:“那你看不看?”

    舟以雁趕緊伸手搶過來,當然看,說不定還能發現幾張黑歷史,以後被他欺負時就拿出來還擊。

    這本相冊雖然薄,但比較大,一頁可以放四張照片。

    所以算起來,一本也有八十張。

    她滿心期待地翻開第一頁,發現是四張合照,一眼掃過去,感覺人頭太多,便暫時跳過,接着往下翻。

    然後就看到第二頁,依舊是四張合照。

    舟以雁:“……”

    關臨淵說:“不想看就還我。”

    舟以雁於是繼續翻。

    終於看到了人頭沒有那麼密集的照片。

    五六個嬰兒肥都還沒褪去的小男生小女生站成一排,身後是一座極具辨析度的雕塑。

    “這是在那什麼公園拍的吧?”舟以雁的目光一一掠過那些稚嫩的臉蛋,最後落在最旁邊的那個身上。

    “這個女孩子好可愛啊,是你們的班花嗎?”

    關臨淵:“……”

    舟以雁揶揄地看着他,“還記得人家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關臨淵:“我。”

    舟以雁:“什麼?”

    關臨淵黑着臉道:“那是我。”

    舟以雁:“……”

    真的假的?!

    她趕緊又細細地打量了那“女孩”一番。

    剛纔看的時候還奇怪爲什麼這小女生不留長髮,剪了個椰子頭,但儘管這樣也很萌很可愛,誰知道,居然是男生?而且還是大冰山關臨淵?

    “一點都不像啊!”舟以雁看看他,又看看照片,最後發現小芭比的左眼下面的確有顆小小的淚痣。

    所以……這絕對是基因突變啊!

    關臨淵說:“還看不看?”

    舟以雁說:“看看看!”

    她加快了翻頁的速度。

    小學和初中大多都是合照,那張小女孩似的臉蛋直到初中畢業時才終於有了變化,眉目間漸漸有了一抹熟悉的感覺。

    等等……

    她停下了翻頁的動作,視線長久地落在他身穿白襯衫,握着乒乓球拍與人對壘的那張照片上。

    這是她看到如今,關臨淵唯一一張脣角帶着笑意的相片。

    十三四歲的青澀少年,修眉俊目,脣紅齒白,帥得不成話。

    分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是因爲他已經有了幾分成年後的關臨淵的模樣,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懷念感涌上心頭。

    彷彿自己曾經在哪裏跟他見過。

    但記憶千迴百轉,就是理不出頭緒,找不到線索。

    算了,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既視感”吧。

    “你都沒有單人照麼?”舟以雁狐疑地問,“像滿月啊、百日啊這種特殊意義的日子,都應該拍照留念的吧?”

    她邊翻相冊邊問。

    關臨淵淡淡地道,“是不是特殊意義,要看人吧。”

    他的父母連他都不要了,哪裏還會爲他拍滿月照和百日照?

    紀念,是因爲愛,沒有愛,何必紀念。

    舟以雁剛想反駁他,視線卻落在了新翻開的那一頁上,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住了。

    那是關臨淵大學時的照片。

    同樣不是單人照,而是合照。

    人物也很固定,就是文淺和她的學長男朋友。

    關臨淵要麼跟那學長勾肩搭背雙雙上鏡,要麼跟文淺同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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