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愛哭,關少得寵着 >第一百零七章 有病
    祝修毓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地往最壞的方向設想,頓時把自己嚇得手腳冰涼。

    “小麥,你別嚇我,你看着我,你沒事吧?”他甚至顫抖着手指去探她的呼息。

    麥櫟只是被摔狠了,一時間迴轉不過來,腦子“嗡嗡嗡”地響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漸漸恢復清明。

    眼前逐漸映出那張驚慌失措的俊顏,那麼深刻的絕望,彷彿末日降臨。

    “你放開我。”她震驚地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變得那麼蒼白無力。

    與此同時,祝修毓那對如同深潭死水的眼睛,透出了一絲生機。

    “小麥,小麥,我的小麥!”

    她被摟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裏,聽到胸膛裏面的那顆心噗通噗通,跳地激烈。

    “你發什麼瘋!”她用盡氣力去推他,卻徒勞無功。

    祝修毓啞着嗓子道:“你沒事就好,我剛纔真的怕極了,你嚇死我了。”

    他把臉埋進她柔軟的頭髮裏,貪婪地汲取着屬於她的香甜的氣息。

    麥櫟對他沒有一點好臉色,冷漠地道:“別碰我!”

    祝修毓閉上雙眼,將她抱得更緊,“嗯,不會再鬆開了。”

    麥櫟:“……”

    剛纔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人是她吧?

    爲什麼感覺是他摔壞了腦子?

    祝修毓把她當成了一個大寶貝,死命抱着不肯鬆手,麥櫟被他勒得差點喘不過氣起來,他才依依不捨地將人放開。

    “小麥,我不會讓你走的。”情到深處,最怕失去。

    他臉上是深情至極的表情,猶如飛蛾撲火,義無反顧,不惜一切。

    麥櫟被這樣的神色嚇了一跳。

    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執拗。

    她呆呆地看着他,淚水不自覺地緩緩滑下。

    祝修毓沒想到她會在此時落淚,整個人都懵了。

    “她沒事了,你纔會在意我。或者說你以爲我出事了,才重新重視我。”

    “不是的,小麥你誤會了,我心裏一直都很在意你。”祝修毓擡手想要替她擦眼淚,卻發現掌心滿是鮮血,動作一下頓住了。

    麥櫟也看到了,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手掌摸到了一個鼓起的大包。

    祝修毓把手放下,指尖微微顫抖,但表面神色如常。

    麥櫟下意識地垂下頭,頓時看到了滿地凌亂的血跡。

    “怎麼回事?!”她捂住嘴巴,發出一聲驚呼。

    祝修毓連忙道:“別怕,不是你的血,是我從牀上跳下來追你的時候摔了一跤,被花瓶的碎片扎到了。”

    麥櫟:“……”

    祝修毓的確有夠慘的,他完全忘記了地上摔碎了一個花瓶,下地時雙腳猛感到一陣刺痛,痛得他沒能站穩,摔下來時雙手又反射性地一撐,碎片全扎進了手裏。

    但他一點都不敢耽擱,就怕晚那麼一秒,麥櫟都會從眼前消失,所以他咬緊牙關往樓下追去。

    三層螺旋式扶梯的每一級臺階,都染了他流下的血。

    場面異常觸目驚心。

    麥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親眼看到他手上扎滿了玻璃碎,心尖還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你別想着可以用苦肉計來打動我,我一點都不心疼你。”麥櫟的語氣很兇,淚水流得更兇。

    人心不是電腦程序,感情不是代碼,隨便按下刪除鍵,說忘記就能忘記。

    前一刻,她以爲自己真心錯付,祝修毓不過拿她來當替代品,得不到心愛的女人,就隨手抓住眼前的一個,逃避痛苦。

    但現在,她看到了祝修毓對她的在乎,沒有半點虛假,貨真價實。

    她混亂了。

    原來他真的喜歡她,只是可能還比不上對秦莉莉那麼喜歡。

    她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那個其次。

    “小麥,你不要心疼我,我傷了你的心,我恨透了我自己。你讓我留在你身邊,慢慢彌補這份傷害,好不好?”那對時常帶笑的黑眸如今透出幾分沉痛,痛的盡頭,是愛意翻涌。

    麥櫟心亂如麻,眼看着他的手腳血流如注,終是心軟。

    “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她擦了把眼淚,將他推開,站了起來。

    祝修毓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她又藉口要逃,忙跟着站了起來,顧不上腳掌傳來的鑽心疼痛,一瘸一拐地跟着她後面。

    麥櫟看着他腳底的血嘩啦嘩啦流得歡快,頓時覺得自己的腳掌都跟着隱隱作痛。

    “你就別折騰了,是不是想失血過度到醫院陪她?”

    這句氣話有點不經大腦,說完後,麥櫟就後悔了。

    渣的是祝修毓,沒必要遷怒秦莉莉,她不過是被他愛上而已。

    祝修毓臉色蒼白,冷汗涔涔,但眼神卻堅定剛毅,讓人產生一種他無堅不摧的錯覺。

    “我以後只陪着你。”他注視着她,一字一句地承諾。

    麥櫟已經不相信他了,對他的說辭甚至產生幾分反感。

    好聽的話他以前沒少說,但經歷過才知道,千萬句甜言蜜語,都抵消不了一句冰冷傷人的話。

    “這些話,以後還是少說,指不定哪天就打臉。”麥櫟回到三樓,翻出了急救箱,用消毒過的針將祝修毓手上、腳上的玻璃碎片一顆顆挑出來。

    幸虧都是些細小的碎片,看着血流得厲害,但傷口都不深,不然就要去醫院縫針了。

    祝修毓分明痛得快要飆淚了,卻愣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可惜抿得發白的嘴脣還是泄露了他的真實感受。

    麥櫟瞥了他一眼,手上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只覺得異常解恨。

    完了之後,麥櫟幫他用酒精消毒。

    祝修毓瞄了一眼藥箱裏的碘伏,遲疑了一下,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麥櫟剛纔磕到了後腦勺,現在只覺得受傷的地方一陣一陣地痛着,便就沒什麼心思照顧他了,替他清理好傷口後,她站起來道:“借個房間給我睡一覺,我頭暈。”

    祝修毓心頭一緊,忙道:“是不是剛纔滾下樓梯時摔的?我送你去醫院吧。”

    麥櫟馬上說:“好啊,不過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祝修毓哪裏肯讓她一個人離開,這人走了,肯定就不會再回來了。

    “我陪你去……不對,我可以找家庭醫生。”祝修毓也是被那花瓶砸昏頭了,竟然沒想起來自家有專門的家庭醫生。

    麥櫟也是這時候纔想起祝修毓是個可惡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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