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愛哭,關少得寵着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失控
    舟以雁急急忙忙從浴室裏出來,身上裹着一條大浴巾,頭髮還在不斷滴水。

    她找來吹風筒,先是把手機用紙巾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然後纔打開吹風筒來吹。

    寶寶被呼呼的風聲擾得差點醒來,不滿地發出了一聲叫嚷。

    舟以雁立刻關了吹風機,心裏七上八下,一直在思索關臨淵那半句話到底是想說什麼。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管你了,你就找你的秦二哥吧。

    這種尖酸刻薄的話,實在太像關臨淵會說的了。

    舟以雁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候,女傭輕輕地敲了敲門,隔着門板小聲問:“夫人,你還沒喫晚飯呢,肚子餓了嗎,張嬸熬了點清粥,讓你無論如何喫一點。”

    舟以雁應了一聲,並沒有胃口。

    她慢吞吞地穿上睡衣,坐在小牀邊看了一會兒寶寶天真無邪的睡顏,心情始終煩躁不安。

    女傭上來催第二次的時候,她有點不悅了,冷冷地道:“現在我想做什麼是不是要由你來安排了?”

    這話說得重了,女傭不敢應答,垂着頭站在門邊,不知道好脾氣的夫人爲什麼突然發起脾氣來。

    舟以雁打了個噴嚏,這纔想起來沒有吹乾頭髮,但開電吹風又怕把寶寶吵醒,愈加煩躁。

    最後,她也不管頭髮了,推門往外走。

    女傭還站在門外,低眉垂首,不敢多言。

    “你進去看着寶寶。”舟以雁吩咐道。

    女傭點點頭,走進去了。

    舟以雁下了樓,看到餐桌那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清粥和兩個小菜,肚子終於又了點餓的感覺。

    張嬸給她舀了半碗粥,指着那兩碟小菜道:“上回你說喜歡喫,我就做了,你多喫點,都是素菜,不會胖。”

    舟以雁心頭微暖,道了一聲謝,然後才坐下來,慢慢地喝粥。

    張嬸察言觀色,看出來她心情不好,有意開解,便沒有走開,挑了些有趣的話題跟她聊起來。

    舟以雁一向把她當成自己的長輩,這時候便不由自主地把心事告訴了她。

    “我剛纔跟關臨淵吵架了。”她悶悶不樂地道。

    張嬸是知道關臨淵疼她的,便笑道:“夫妻都是牀頭吵架牀尾和,沒事沒事。”

    舟以雁可不這樣想。

    “我們相隔那麼遠,哪來的牀頭牀尾。”不自覺地想起了文淺,心裏突然酸得不得了,“他跟他的初戀情人倒是住在一處,還有別人的房間鑰匙。”

    張嬸對關臨淵信心滿滿,立刻道:“你放一萬個心,先生不是那種人,他對你是一心一意的,這我能看出來。倒是夫人你……”

    舟以雁停下了喝粥的動作,擡頭看着她問:“我?我對他也是一心一意。”

    張嬸笑道:“是,你對先生的確是一心一意,但就是太愛胡思亂想了。虧得先生是個有耐性的,願意哄着你,換了別人,說不定會厭煩。”

    舟以雁喫不下了。

    她咀嚼着張嬸的話,會厭煩,對啊,關臨淵現在正處於事業的衝刺階段,她卻老是發生狀況,擾亂他正常工作,換了是她也覺得煩。

    “算了,我不吃了。”她把碗筷推開,起身上樓去了。

    張嬸在她身後擡起手想要再勸慰幾句,但舟以雁如同一縷遊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張嬸嘆息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

    舟以雁回來的時間太快,女傭很想問她到底吃了沒有,但看她的神色,終究什麼話都沒敢問。

    寶寶對於父母吵架的事情一無所知,睡得香甜,有種沒心沒肺的天真。

    舟以雁呆呆地看了寶寶好一會兒,心裏越想越覺得沒有底。

    關臨淵會不會真的厭倦了她,轉而去找更善解人意的文淺呢?

    都說初戀最難忘,他們還朝夕相處。

    無論怎麼算,關臨淵跟文淺在一起的時間,都要比她跟關臨淵在一起的時間長。

    發現自己又要開始胡思亂想了,舟以雁一陣心煩,乾脆躺下來,用被子蓋住腦袋,強迫自己入睡。

    一開始她怎麼也沒有睏意,眼睜睜地盯着天花板看,但只一會兒,便感覺倦意襲來,最終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她彷彿看到關臨淵走了進來,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

    她感到一陣驚喜,主動地靠過去,仰頭親吻了一下他的脣。

    “雁雁,我真高興。”

    她突然聽到了對方清朗帶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竟然不是讓她陶醉沉迷的那把嗓音!

    男人坐了起來,反客爲主,將她按倒。

    她這時候纔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竟然是秦昊然!

    “雁雁,你不是在戲裏當過薇薇的替身嗎,那你就代替她陪在我身邊好了。”

    秦昊然邊說邊把手伸向了她。

    “不要!你滾開!”她大叫一身。

    驀地睜開雙眼,滿頭冷汗,心跳如鼓。

    原來只是噩夢一場。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落在玻璃窗上。

    她開了牀頭燈,披了外套站在窗邊呆呆地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夜。

    突然,她看到樓下驀然綻開一片燈光,然後是汽車引擎的聲音打破雨夜的寂靜。

    她立刻推開窗,衝樓下喊了一聲:“誰?!”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尖厲,車裏的人本應聽不到纔對,但不知爲何居然把車子停了下來。

    不是她平常用的那輛車。

    她突然想起來紀烽就在後半夜回來,已經吩咐過司機去接他。

    那現在爲何又開出去一輛?

    駕駛室的門打開了,小何走了出來,冒着雨往回跑。

    舟以雁下了樓,便看到小何溼淋淋地站在玄關,眉目間滿是焦慮。

    “夫人,我剛纔接到老家那邊表弟打來的電話,說我爸半夜起來喝水時突然中風了,現在已經送去了醫院,我媽讓他打電話給我,叫我趕緊回去一趟。我以爲夫人你睡了,不好打擾,就只跟張嬸說了一聲。”

    舟以雁剛纔那動靜把別墅裏的人都驚動了,張嬸也披了衣服匆忙下樓。

    “是啊,夫人,小何跟我說了這事,這一時間也買不到機票和車票,我就擅作主張讓他把備用車子開走了。”

    阿劉是家裏的另一個司機,本來以前專門負責接送關臨淵上班的,現在關臨淵人在外地,他就被紀烽安排幫忙做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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