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愛哭,關少得寵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過各的
    麥櫟的那些話和那個耳光,彷彿一道凌厲的疾風,在他心頭呼嘯而過。

    “你問我愛不愛你?”他冷笑一聲,心尖都涼透了,“我放下了對莉莉那麼多年的感情選擇了你,如果不是愛你,我能娶你?”

    這話麥櫟聽了就不樂意了,“那真是謝謝祝少的厚愛,祝少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屈尊降貴?那真的大可不必,你家門檻那麼高,我擡腿也擡得累,既然大家都辛苦,還繼續處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祝修毓越聽越不是味道,眼中露出了警惕之色。

    麥櫟氣在上頭,這一瞬間,真覺得和這個心裏總惦記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實在太沒意思了,衝動之下脫口說道:“就是過不下去就別過的意思!”

    祝修毓可沒想到要跟她鬧到這個地步,又急又怒,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吼道:“你不想跟我過還想跟誰過?”

    “這跟你沒關係,反正以後我們過過過的!”說到最後,嘴瓢了,各過各都沒能說好。

    兩人都一愣。

    麥櫟原本氣得不行,但說完那句之後頓時覺得氣勢上弱了,雖然還是滿肚子火,但莫名地就是覺得有點吵不下去了。

    兩個成年人這樣吵架真幼稚。

    她索性用力地掙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祝修毓當然不打算跟她各過各,大步追了上去,長臂一展,抓住她的肩膀往後扳,粗魯地將人帶進自己懷裏。

    “你幹嘛?!放開我!我們玩完了!”麥櫟抗拒地大叫,使勁掙扎,滿臉嫌棄。

    祝修毓力大無窮,牢牢地將她箍在懷中,恨聲道:“除非我死,不然我們沒完!”

    “那你就去死啊!”麥櫟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半點沒有留情,痛得祝修毓差點要將她整個甩路邊的樹上。

    “你狂犬病啊?!”祝修毓痛呼。

    “是不是秦莉莉死了,你就要讓所有人陪葬?那你把我殺了啊!來啊!”麥櫟這幾天壓抑着滿肚子的委屈和怒氣,但都因爲一句“死者爲大”硬生生地忍着,直到此刻,忍無可忍了,終於將以往累積在心頭的所有情緒全部爆發出來。

    祝修毓怨恨麥櫟不懂體諒自己,死死摟着她咆哮,“我瘋了我才殺你,你是我的命啊!”

    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地喘着粗氣,沒多久,祝修毓就聽到了懷裏的人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哭聲。

    “小、小麥?”一瞬間,什麼怒什麼怨什麼恨都消散了,只剩下無措和心疼。

    麥櫟哭得肩膀一抽一抽,但卻死命地咬着下脣,壓抑着哭聲,只在喉嚨間發出低低地嗚咽。

    她覺得無助、茫然和委屈,“我們這樣做夫妻有什麼意思?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怨我嗎?如果你不是跟我在一起,而是一直陪在秦莉莉的身邊,她就不會出事。但我又沒有逼你跟我在一起!你怨我幹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當初就不該愛你!”

    祝修毓那點心思被她說中了,不由有點心虛。

    他確實非常自責沒有看牢秦莉莉,讓紀烽那混球傷害了她,讓她做出傻事。

    他覺得秦莉莉的死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才又愧疚又自責,一定要給她討個公道。

    而心裏對麥櫟的感情,卻是複雜的。

    更愛誰?

    已經分不清了。

    如果一切重來,還會不會選擇麥櫟?

    不知道。

    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他只知道自己被痛苦和仇恨壓的喘不過氣來,一心只想趕緊替秦莉莉報仇。

    心裏充滿恨的人,感覺不到愛。

    但當麥櫟帶着哭腔用委屈的口吻指控他沒有道理地怨恨她時,他心底深處涌起了痛憐和愧疚。

    不是麥櫟的錯。

    不是她的錯。

    那一刻,他突然醒悟到,自己這些天來都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

    “我沒有怨你,小麥,我是怨我自己。”他抱緊她,彷彿抱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以爲我把她交給紀烽,她就會幸福,但我沒想到是把她推向了地獄的入口……”

    麥櫟聽不下去了,冷聲道:“鬆手。”

    祝修毓沒有鬆手。

    麥櫟繼續冷聲道:“我說最後一次,解除婚約的事是秦莉莉提出來的,她去桐城旅行時紀烽找過她,她的狀態非常好,不是會自殺的樣子,所以她的死絕對有蹊蹺。”

    祝修毓沉默不語。

    麥櫟頓時有點心灰意冷,用腦袋撞了撞他的胸口,不耐煩地問:“聽懂了就吱一聲。”

    良久,祝修毓才道:“這些說辭都是紀烽跟你講的?”

    麥櫟耐着性子道:“他去找秦莉莉的事關先生也知道。你如果想要確認,找人去航空公司查一下也行。”

    “就算他真的去找過莉莉,他們見面後的事情也只有他們知道,解除婚姻是誰提出來的依舊是他片面之詞。”祝修毓固執地道。

    麥櫟點點,算是明白了,剛纔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

    “你愛信不信。反正秦莉莉的死我們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你要認定她是自殺的就繼續那麼認定吧。道不同不相爲謀,我不想再跟你說話,免得拉低我的智商。”

    片刻後,她聽到祝修毓低聲道:“我不相信紀烽,不過莉莉的死,我也會查清楚。至於你,必須在我身邊。”

    麥櫟心頭一跳,預感到了不妙,但卻來不及哼一聲,後脖子猛地一痛,整個人便昏迷過去。

    祝修毓立掌如刀,乾淨利落地將她劈暈過去,然後橫抱起來,迅速塞進車裏。

    就在他準備發動引擎離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來跳出了一條黑影,靈活地躍上車頭,操起拳頭“砰”地砸向擋風玻璃。

    祝修毓大驚之下忙擡臂遮擋,玻璃片“嘩啦”碎落,他還來不及反應,衣領就被一雙力量大到不可思議的手抓住,直接揪了起來。

    “她不願意。”突然出現的男人有着一張剛毅冷漠的臉,一雙眼睛陰戾森冷,泛着殺氣。

    “你是誰?”祝修毓的臉堪堪卡在破了個口的擋風玻璃間,尖利的玻璃碎片距離他的眼睛不過咫尺。

    他屏着呼吸,冷汗慢慢自額角滑落。

    那人面無表情地道:“先生吩咐了,如果她願意跟你走,就放行,若她不願意,你就不能帶她離開。”

    “她是我的妻子。”祝修毓一字一頓地道。

    “那又如何?”他如同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機器,“你要走可以,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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