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添置哪些東西要在哪些地方多放幾個書架都寫得清楚明白。
當然這又是一筆不小的花費,不過都說蝨子多了不癢,債務多了不愁,反正都需要很多的花費,再多一點彷彿也無所謂了。
“實在麻煩蘇先生了,就讓車伕送你回去吧,我自己帶着弟弟回去,反正只是當做散步。”
蘇煬自然是不願意的,他再怎麼說雖然是文弱書生,可終究也是一個壯年的男子。
怎能放任一個小小年紀的姑娘家,帶着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到處亂逛,自己卻霸佔了馬車,圖個輕鬆?
“書上自然沒有這個道理,我也走過不少的路,曾經求學時來來回回幾乎要磨出腳泡,自然是不怕這點平路的。”
“倒是顧小姐還是帶着弟弟回去吧。”
顧沉暮聽到這話反倒笑我了,怎麼忽然說起了書中的道理來,立即表示自己並非是那麼好心,只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體會一下尋常人走路的感覺。
來到了這個時代,她還沒有正正經經的穿過那麼多的街道,一步一步的走回家裏呢。
就算這樣做可能會讓腳底板子有些痠疼,可還不如趁着這個時候看一看。
如今天色都要黑了但是走到家最多也就是黑頭,她又不是完全沒有任何自保之力。
要是誰有不軌之心,一包毒藥粉灑下去,那個人自己就自身難保了。“我只是想要走走,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等,若是不信,大不了我以自己的名譽作爲擔保如何?”
顧陌言也是一副相信姐姐的樣子,反倒讓蘇煬覺得有些無奈。
自知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乾脆他也放棄了,坐馬車回去,反正私塾距離顧沉暮家裏也不算是很遠,只是要多走一點路而已。
“我跟你一起回去,你一個姑娘家走在外面還是危險的,有我和車伕跟着,多少能夠避免一些意外,也能夠讓某些人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顧沉暮多看了一下蘇先生那副小身板,心裏對此抱有疑問。
車伕常年駕車是一幅瘦小精悍的模樣,可這蘇煬就是一幅標準的文弱書生模樣。
因爲常年在家裏讀書還顯得皮膚細白,比一些姑娘家都要好的多,怎麼看都是同樣是容易被人盯上的存在。
但盛情難卻,畢竟是一番好意直接拒絕還是有些不妥的,顧沉暮便想着到了路口的時候再分開就是了。
因爲這樣會有刻意注意街頭巷尾一些衣衫襤褸的人,顧沉暮走的不算快,按字把這些人的特徵都記一下來,心裏有了一個大概的統計圖。
這一路來見到的大多蓬頭垢面,分辨不清楚年紀,但是憑藉着身子骨還是能夠看出,大人和小孩的比例可沒有那麼大的差別。
雖然大人更多一點,可小孩的數量也不少,而且隱藏得也更加隱蔽,不排除雙方數量沒差太多的可能。
顧沉暮雖然沒那麼好心,不準備解決了所有人的問題,卻也不可能對所有人都視而不見。
顧陌言根本沒在外面走過夜路,還顯得有些興奮,一時間也暫時將自己的玩具和零食全部都被剋扣的怨念拋之一邊。
“已經到了分岔口,蘇先生還是趕快回去把門我這邊再往前走走就會到地方了,家裏還有人等着呢。”
蘇煬卻還是不放心,決意要看着人安全回家再走。
回到家裏,舒氏果然早就等着了,看到人怎麼玩纔回來當下便想要說道幾句又看到了隨後而來的蘇煬。
表情幾分變化還是定格在熱切上。
“蘇先生怎麼來了?趕快過來做做弱勢,讓我知道蘇先生會來,一定會讓人多做幾道可口的菜。”
蘇煬連擺手正要走,卻被顧沉暮抓着硬拖到屋裏面去。
“來都來了,還是坐下來喫口熱乎的飯菜吧,蘇先生陪我走了,這一早路上也沒喫什麼東西,若是不嫌棄便一起喫一口?”
他便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走了,舒氏也在旁邊熱情的招待,只能拉開板凳坐在桌子旁邊。
這滿桌子的飯菜已經非常豐盛了,舒氏顯然有讓人時時刻刻的把這些菜熱着,這會兒還是冒着熱氣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口。
顧沉暮拿起筷子準備給自己夾上一大塊肉,卻被舒氏拿着筷子敲了手背。
她兩眼一瞪就顯出了幾分凶煞,“你身體好了嗎就喫這些大魚大肉的,雖然今天讓你出去跑可不代表對你的管理就鬆懈了!”
看着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顧沉暮滿臉怨念的喝着自己的清粥,眼巴巴地聞着飯菜的香氣下飯。
不知爲何,蘇煬竟有幾分想笑,只得在心裏默唸這樣有失禮貌。
雖然喫過了飯,但顧沉暮還是去廚房拿了兩塊肉,讓蘇先生帶回去,就當做是提前支付的報酬。
“這、這怎麼能行呢?我什麼都沒做!”
“你就拿着吧,就憑你是小言的先生,就理應拿到這些東西,若是你覺得受之有愧,就當做我給你肉是想讓你給小言開小竈。”
他從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賄賂先生的做法,最終也只能哭笑不得地收下,心裏卻想着還是要開開小竈。
雖然他教學生賺的錢也不算少,但這些錢大多都去用來買書墨了,自己用在喫喝穿着上的實在是少的可憐。
再加上穿的體面一些比喫的好一些更加重要,所以平日裏都喫得非常清淡,能夠餓不着就已經滿足了。
忽然多了兩大塊肉,他能夠喫許久了。
就這樣因爲一些讓旁觀者摸不着頭腦的原因,顧沉暮便轟轟烈烈地開始辦起了孤兒院,當然平日裏的事情也不能夠鬆懈,都要一起做着。
最近還有一件大事便是蘭玉兒終於找到了能夠供應珍珠的商人,因爲她們要的是長期合作,而且量也很大,免去了銷售問題,所以價格會低很多。
蘭玉兒忽然間收購那麼多珍珠的事情也被傳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