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家寵愛:太子請登基 >360.第360章 你是最好的
    到父皇面前去說,怕最後丟人的卻是你吧……

    安如晦露出絕望神色,頹然的往前走了兩步後,便不動了。

    在宮裏來的大內侍衛上前來捉拿他之前,安如晦回身,對葉離枝和萬雅薇道:“你們在府裏乖乖等我回來,不要亂跑,知道嗎?”

    兩人紛紛點頭。

    這類似於生離死別的一幕讓看到的人都不約而同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但,誰讓太子殿下自己作死,意圖謀害皇上呢,說到底,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將安如晦一路送到大門口時,葉離枝才發現原來太子府整個兒都被人團團包圍了,這些人直到安如瑾帶着安如晦離開,都沒有一起跟着撤離。

    看來,安如瑾這次是沒有打算想給安如晦留一絲活路了。

    葉離枝閉上眼睛,長聲嘆息,嘴角卻悄然翹起,花瓣般嬌嫩的脣瓣勾勒出一抹嗜殺的弧度。

    安如晦是早上被人‘請’走的,結果還沒到中午,人就給放了回來。

    面容森嚴層層圍守在太子府外的帶刀侍衛們,也在莫名其妙中被人喊回了宮裏去。

    一場腥風血雨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場讓人啼笑皆非的大烏龍,可把皇帝給氣的不輕,據說真相大白之後,皇帝便立刻下令將那所謂的養蠱人給拖出去大卸八塊了。

    安如晦抱着自己調皮的小老婆,哭笑不得道:

    “我還以爲在裏面放了什麼,卻原來是幾張小紙條,上面還有手抄版的大悲咒!虧你想的出來。”

    葉離枝吐吐舌頭,理直氣壯道:“不然放什麼?那瓶子那麼小,光是塞那些小紙條都讓我好一頓揉巴呢!”

    “那你不會隨便灌點水什麼的?”

    “萬一有人說那是養蠱蟲的毒水怎麼辦?”

    安如晦一怔,笑容變得溫柔繾倦起來:“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爲我着想的一天啊……”

    葉離枝臉一紅,推了他一記,嘴硬道:

    “你少自作多情了你!我、我只是爲了自己着想好不好!你要是倒了,我也沒好果子喫。對了,你早上不是說要跟我說細節來着嗎?說吧,我聽着。”

    安如晦愛煞了她被人戳破心事後明明害羞卻偏偏不肯承認的小模樣,捏起她的下巴來狠狠親了一記後,才娓娓道來:

    “我昨晚去了之後,就將父皇身上的蠱趁機解了。”

    “咦咦?”葉離枝大奇,“有那麼容易嗎?高人說解蠱的時候,人會嘔出很多很多的……呃,像蚯蚓一樣的蟲子來,你要怎麼跟你父皇解釋?”

    “解釋什麼?我什麼也沒解釋啊。”

    “不會吧……”

    葉離枝默默計算了一下皇帝大人的年紀,覺得還不到老糊塗的時候啊。

    看着她一臉困惑的模樣,安如晦笑着揭開謎底:“我直接將他敲暈了,纔開始解的。”

    “呃……”好凶殘。

    “反正他那時也在睡着,應該不會察覺什

    麼。至於今天早上,回宮之後,安如瑾就讓養蠱人在父皇的面前打開了那個小瓶子,意圖讓我‘罪證確鑿’,但是裏面有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安如瑾看到那些鋪陳開的紙條以及上面的字時,臉都綠了。”

    想起自家三弟大多數都處在面癱狀態的臉上露出的白日活見鬼表情,現在想想,仍是讓安如晦覺得十分好笑。

    “你不知道,當你給了一個人即將做成一件事的希望時,又讓他失望,這其中的落差會有多麼的大,尤其是,這失望還是一個連着一個。”

    葉離枝就像一隻察覺到危險的小動物,敏銳地豎起了耳朵,警覺問道:“什麼意思?”

    “他那麼想要取我而代之,又哪裏會甘心錯失一個這麼好的除掉我的機會呢?”

    安如晦低笑一聲,垂下的眉眼中,帶着譏嘲的冷意一閃而逝。

    “我不討厭手足奪位,因爲同樣是父皇的兒子,那就都有競奪皇位的資格。我恨的只是自己沒有本事,還整天只想着要別人出事來上位的人。

    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當皇帝,那不如做出一番成就來將我比下去,到那時讓我拱手相讓我也心甘情願,而不是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說我一定使了什麼障眼法,讓那蠱蟲中途自己跑了,又說父皇一定中了蠱,要讓那養蠱人當場解蠱給父皇看,企圖讓那些嘔出的小蟲子嚇住父皇,從而讓他對我生出恨意來。

    結果……你也知道了,我早早就將蠱解了,父皇喫下養蠱人給的藥後,在那兒幹坐了半天還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可又讓三弟的臉色好生精彩了一番,比得上雨後初晴的彩虹了。”

    儘管他說的既有趣又輕描淡寫,但葉離枝還是能想象得出當時情形的兇險。

    哪怕罪名並未落實,沒有對安如晦造成什麼實質傷害,能讓皇帝的身體出狀況,繼而心生忌憚,也是一種極大的潛在危機。

    皇家無兄弟,同樣無父子,皇帝也許什麼都可以忍,但卻絕對無法容忍一個對自己有謀害之心的兒子在這個世上繼續逍遙下去。

    這還是第一次,安如晦對她說出自己對於那個皇位的看法。

    其實,他的看法真的很符合他的性子——寬和,不爭,卻有很有原則的理智而偏執着。

    自生下來的那刻起,他就被封爲了太子,繼承大統的使命幾乎是被刻在了他的骨血中長大的。

    但同時,他天生溫和的性子,又讓他對自己的兄弟有了一份近乎荒唐的縱容——他從未覺得皇位就是爲自己單獨準備的,也從不覺得誰來搶那個位子就是和他過不去。

    恰恰相反,他有着一份很是合理的大度,那就是能者得,若沒有比他更能的人,那他就會責無旁貸的自己去接手管理這個國家。

    ……和安如瑾那樣爲了得到那個位子,不惜利用女人來將自己的大哥拉下馬的人相比,葉離枝真的不知道曾經的自己究竟是瞎了哪隻眼,纔會和那些愚昧的人一起覺得,安如瑾比安如晦更適合那個位子。

    “是你的都會是你的,無論他再怎麼花招百出,也不過是自己丟醜罷了。”

    葉離枝傾身抱住他,在他耳邊一字一字、真誠而篤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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