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家寵愛:太子請登基 >512.第512章 梁王
    霍水在牀邊坐了一會兒,看着葉離枝沉靜的睡顏,莫名的生出了一種親近的感覺。

    人,總會和有些非親非故、不相不識的人之間有着一種奇怪的羈絆。

    這種羈絆的具體表現就是——第一次見面,就會不可抑止的對對方生出無限的好感來,無條件的信任她、喜歡她。

    眼前的這個葉姑娘,對她來講,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夠順利的逃出去吧?一定……要活着離開這裏纔行啊……”

    想起對方一邊走一邊用積雪掩蓋足跡的行爲,她自信一笑,細眉大眼宛若貓兒般的可愛面容上顯出幾分引以爲傲的神色來:

    “就這樣吧……你好好睡,我走了。”

    瞧瞧天色,已經到了她可以回去休憩的時間,霍水頗有些不捨的最後望了葉離枝一眼,轉身,落地無聲地悄然離去。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當葉離枝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這間屋子時,登時像是一盆冰水從頭澆到了腳!

    她還以爲,她的行蹤被暴露後,被人又給拖回了原處呢!

    要真是這樣的話,肯定是那個說話很氣人的女子乾的!

    可是左右看看,好像並沒有第二個人的蹤影啊……

    難道說,昨晚,梁王並沒有過來過?

    怪不得……昨晚會一點異常都沒有。

    葉離枝擁着柔滑的錦被從牀上慢慢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不得不說,以天爲被以地爲席聽起來的確很拉風,但真正睡起來的話……還是沒有這牀上小小的一畝三分地來得更爲舒坦。

    篤篤篤。

    敲門聲適時想起,葉離枝剛剛放鬆了沒多久的神經立即重新繃緊了起來。

    “誰?”她警惕的問,順便低頭看了一眼。

    很好,昨晚送她回來的人,並沒有把她的衣服脫了,因此她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便下了牀,謹慎地來到了門邊。

    “姑娘可起了?”是昨日送她過來的那位嬤嬤的聲音,依舊冷傲如故。

    “嗯,不知嬤嬤來找我,是爲何事?”

    葉離枝這纔打開了門,揉着眼睛問。

    對方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衣着還算整齊,臉色稍稍好看了些,以不容違抗的口吻道:

    “昨兒個王爺留宿練武場沒回來,所以,今兒個,我就帶你過去,與我一同去伺候王爺。”

    見葉離枝並無異議,她才繼續道:

    “倒也不用你真的做些什麼,就是跟着我,在王爺面前晃上幾晃就可以了。王爺看得上你,便是你的造化,看不上,我也沒辦法了。要不是孫校尉與我有些交情,你也不會有這樣近水樓臺的好機遇。可要自己好好把握住了,知道了嗎?”

    ……誰稀罕。

    但想起那名爲‘禍水’的女子提過幾個切實有效的逃跑計策中,有一條是讓她去練武場的路上尋找機會,葉離枝決定還是要試一試。

    “好。謝謝嬤嬤了。待我日後若是得了王爺的一份恩寵,定不會忘記嬤嬤今日的提點。”

    嬤嬤的臉部線條瞬時柔和了許多。

    她側身讓路,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那姑娘,咱們走吧。”

    出發之前,葉離枝是真的有好好想過在路上要怎麼趁機開溜的。

    不管是行經喧譁的鬧市,還是身在一望無垠的荒野之中,她都有把握可以順利逃走。

    可是……卻沒想到,這個嬤嬤大概是和那孫校尉的交情不止‘一點’,不但答應幫忙將人帶進王府,還主動負責了全程緊迫盯人的艱鉅任務!

    無論葉離枝是想下去走走,透透氣,還是想要找地方解決人生三急,這位嬤嬤都是寸步不離地緊跟着她,無論她用什麼藉口驅趕都沒用。

    ……反正都是娘們兒,有什麼好害羞的?——這是人家的原話。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出狠招了!

    只是,沒等葉離枝再次開口,嬤嬤便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吐出了幾個令她毛骨悚然的字眼來:

    “姑娘,到了。”

    一下馬車,入目的果然是一片荒原,一般來講,練武場這種地方,都是建在城外比較寬闊的平地上的。

    葉離枝舉目四望,就見左手邊約有幾百步遠的地方,威然雄踞着用木質柵欄圈起的大片場地!

    場地中的四面皆建有低矮的房屋,連成一片,看起來足足可以容納下萬人以上。

    唯有正北方正中間的地方,矗立的是一座五層高樓,應該是軍中品階較高的武官們,以及王爺平日在此留宿時,居住的地方。

    明明離的還有些遠,但從凜冽而過的風裏,葉離枝似乎嗅到了一股濃稠而黏膩的……血腥味。

    “姑娘,隨我來。”

    從這裏到練武場的入口處,凡是除正一品的大將軍和王爺外,其餘人等必須下馬下車,步行通過。

    葉離枝目不斜視地跟在嬤嬤身後,低眉垂眼的從兩列整齊排列在入口內外、面色凝肅、手持長矛的士兵面前走過。

    一個拐彎之後,眼前的視野驀地變得寬敞明亮了起來,被房屋圍繞在中心的空地的模樣,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葉離枝的視線之中——

    無數暫時閒置下來的武器全部一絲不苟的掛在架子上,場中分爲好幾大塊區域,有的人在原地休息,有的人在勤奮練武,還有的在比賽打鬥,總之,熱鬧的很。

    其中,有塊區域最爲扎眼,就見那裏的士兵都盤腿坐着,嘻嘻哈哈的看着被他們圍在中央的地方。

    在那裏,一匹馬兒正在瘋狂的奔跑中,後面……似乎還拖着一個人。

    那人的衣服早在沙土地的磨礪之下變得破碎不堪,大片裸露而出的肌膚正被無情的與沙與土飛速摩擦着,連皮帶肉,所過之處,留下道道深深地血痕,與聲嘶力竭的慘嚎。

    “我長平的士兵,怎能不戰而敗,怎能懦弱至此!”

    嘈雜的人聲與慘叫中,突地爆出一聲厲喝,驚得那些還在嬉皮笑臉的人紛紛正襟危坐,頭顱紛紛垂下,作出標準的臣服狀——

    “今日起,我就告訴你們,誰要再敢在我面前像個娘們兒似的示弱,不敢應戰,只會哭泣求饒,下場,等同於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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