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末兇兵 >第480章 意料之外的客人
    第480章意料之外的客人

    如今這些清流百官,早已經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變得面目全非,鐵墨痛恨這些虛僞的傢伙,可又不得不承認,大明王朝離了這羣人還真玩不轉。這些人國之蛀蟲,貪贓枉法,可這些人同樣是能辦事的。之所以變成現在的鳥樣子,跟朱由檢有很大關係的。

    朱由檢上臺一股腦的橫掃閹黨,致使清流東林一家獨大,再之後就無法制衡了。但是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過了孫承宗這一關,接下來就是跟成基命談了。鐵墨以爲就這樣過關了,可孫承宗何等人,豈能讓鐵墨這樣矇混過去?眼看着鐵墨和蕭如雪想走,他撫着鬍鬚哼了一聲,“你們兩個給老夫站住。”

    “啊,老師,還有什麼事兒麼?”鐵墨說着話,偷偷地衝蕭如雪打了個手勢,二人心意相通,只見蕭如雪扶住旁邊的盆景,黛眉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呻吟了起來,“奴家這肚子又開始鬧騰了,你還不趕緊派人找郎中來?”

    看到二人這番舉動,孫承宗輕輕地拍了下桌子,笑罵道:“行了,你們那點小把戲就不要在老夫面前現眼了,老夫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還能讓你們虧了不成?也別裝模作樣了,坐下來咱們好好聊聊,哼,你這小子,難道就不能教點好的?”

    鐵墨很是尷尬,他知道這點小把戲瞞不過老師,可沒想到老師竟然當面點破了。得了,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乖乖地坐了回來。孫承宗看着鐵墨,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呀,少跟老夫打馬虎眼,你們兩個胃口不要太大了,據老夫所知,你們可不缺錢吧?說說吧,這麼多錢,你們打算怎麼辦?”

    到底還是沒能繞過去,孫承宗如今問起,鐵墨只好老老實實的說道:“老師,此事學生早就想好了,一部分送到內帑,一部分劃到陝西和成都府,另外,皇家水師除建,造船造炮也要錢,也要一筆錢。餘下的嘛,都交給老師來處理,你看這樣如何?”

    事實上孫承宗沒說錯,鐵墨真不缺這筆錢,所以他很慷慨,將這筆錢分成了好幾股,用來剿匪賑災組建水師艦隊,多福號這邊就不留了。餘下的錢也不少,摺合白銀少說也有七百多萬兩,這筆錢交到孫承宗手中,孫承宗開心了,鐵墨也少了些麻煩。

    果然,孫承宗眉頭舒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心中着實很高興,但同時又有點發愁。事實上當初收鐵墨做學生,着實是有着其他目的的。當時鐵墨崛起於晉北,勢力膨脹的很快,孫承宗很擔心晉北的情況,加上鐵墨又很有潛力,便生出了收他做學生的心思,想着好好教導一番,能讓他成爲大明的肱股之臣。

    幾年過去,鐵墨確實成長了,各方面都讓孫承宗很滿意,很多時候孫承宗都引以爲傲。可晉北的問題似乎更加嚴重了,但他沒法怪鐵墨,鐵墨也是局中人,若不是晉北勢力撐着,他走不到今天,同理,時至今日,鐵墨也沒法撇開晉北權貴,不顧他們的利益。

    鐵墨是個好學生,一直對他孫承宗尊敬有加,履任遼東之後,缺錢缺糧,朝廷又沒法補足,好多次難關都是鐵墨出手幫忙。當時軍餉短缺,糧食不足,只是讓人送了口信,鐵墨毫不猶豫的讓人送來了一批錢糧。那個時候,晉北的日子也不好過,鐵墨手裏的錢糧也金貴,可他沒有猶豫。這份孝心,孫承宗又豈能置若罔聞?

    朱由檢和鐵墨,這兩個學生,難以選擇啊!鐵墨只顧着算計手裏的錢怎麼分,哪裏曉得孫承宗的心事。

    年底京城近郊一場火併,朝廷一大早貼出了公文,說是有一幫賊寇冒充官兵洗劫宴客居,神機營和三千營力戰賊寇,將這股賊寇殺敗。大多數百姓還是信了公文的,畢竟關寧軍跟京城御林軍開戰,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了。不過有一些人倒是納悶起來了,不少人可是見過吳三桂的,當夜幹架的人裏邊不就有這位吳小將軍麼?什麼時候吳將軍成賊寇了?

    公文貼出來之後,鐵墨就明白成基命那些人不想深究了。但有些事情不可能輕易揭過去的,臘月三十,年關日。鐵墨可沒心思過年,折騰完宴客居的事情,還得操心會同館的破事,到了中午,正想着跟郭文禮去喫點東西,一頂轎子便來到了會同館門口。

    沒一會兒門口就嚷嚷了起來,一名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的跟守門的侍衛推搡起來,“你們真是瞎了狗眼了,知道這位是誰麼?這可是內閣首輔成基命成大人,還不趕緊讓路,什麼時候成大人來會同館,還要別人許可了?”

    兩名侍衛可都是從晉北軍調過來的,自然不會給中年男子面子,其中一人握住刀柄,冷聲道:“休得聒噪,我等自會請示督師大人,你們耐心等着。”

    中年男子還想咆哮兩句,轎子裏傳來了成基命的話,“好了,那我們就等等吧,鐵督師諸事繁忙,辛苦得很嘛!”

    成基命語氣中頗有些怨念,一想起讓鐵墨當禮賓官的事情是他成某人點頭同意的,心裏就如同吃了死老鼠一般。本來是想膈應鐵墨的,結果讓鐵墨膈應的不行,這小子一來會同館,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弄到現在,堂堂內閣首輔進會同館都進不去了。最可恨的是鐵墨不僅限制外人進,還不讓外賓隨意離開會同館,離開也行,但之前帶來的賀禮絕對不能帶出去。

    沒一會兒,鐵墨便讓人放行,會同館戶房辦事處,成基命看着一臉無辜的鐵墨,氣就不打一處來。昨個剛剛帶人洗劫了宴客居,眼下就能像沒事人一樣,也真是佩服鐵墨的臉皮了。

    知道二人要談事情,旁人都自覺的離開了辦事處。沒了別人在,成基命懶得跟鐵墨廢話,連必要的寒暄都免了,他端着茶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鐵督師最近收穫頗豐啊,不過有些時候也得小心點,喫得太多,容易把肚皮撐破了。”

    “成大人此話有意思,鐵某這肚皮是不怎麼樣,但也要看喫什麼東西的,有些東西啊,喫得再多都撐不破的!”鐵墨很不客氣的橫了成基命一眼,“成大人,你今日前來是說教鐵某的?如果是的話,那就請吧,老師還在京城呢,說教還輪不到你成大人呢。”

    成基命眉頭皺的很深,實在沒想到鐵墨如此冷硬。不過仔細想想,雙方矛盾不可調和,而鐵墨勢力膨脹起來,已經完全不怕內閣,倒真不用給他成基命面子。不過今天過來不是來置氣的,而是談事情的,成基命只能忍住心中怒火,“本官自然是沒資格說教督師的,不過督師有沒有想過,真如果刀劍碰在一起,最後都會留下豁口的。本官也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本官真想做什麼事,別人也攔不住,督師,你信麼?本官在意的事情有很多,督師在意的也不少吧?多福號、皮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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