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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4章勝利者

    羅比亞的話起到了作用,那些活着的南斯拉夫貴族不得不考慮下投降的下場了,當然,也不是全部,至少有些人還是保持懷疑的。羅比亞也沒指望所有南斯拉夫貴族聽話,只要大部分人控制在手中就足夠了,有些人打定主意投降,那也沒辦法。

    “從現在開始,所有兵馬集中到方圓十里範圍內,外圍陣地放給東方人,咱們就在十里腹地和東方人決一死戰”羅比亞拔出闊劍,目光銳利,那些執政官法務官們沒有一個人出聲反對。

    羅比亞下定決心拼命,南斯拉夫士兵只能遵從,四月初十早晨,南斯拉夫士兵開始往丘陵腹地收縮,將外圍穀道讓了出來。

    東部指揮所,周定山也從蘇里斯克趕到丘陵東部前線,尚可喜、達哈勒、尤利婭全部到列,周定山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現在北德維納河流域已經被我們控制,南斯拉夫人後路被斷,還收縮兵力,看樣子他們是要集中兵力跟我們死磕了。周某建議放開丘陵南部,從東西北三面進攻,採用步步緊逼的方式,不要給南斯拉夫人反擊死磕的機會,此戰打到這個份上,再跟南斯拉夫人換命明顯不值。”

    “嗯,尚某同意周將軍的看法,丘陵南部大部分都是平緩地帶,南斯拉夫人就是逃出去,也逃不出騎兵的手心。從之前的交手情況看,我們首要任務是奪取北部中心地帶的十幾個制高點,只要擁有了這些制高點,就可以縱覽全局,更好地掌握南斯拉夫兵馬的佈置情況。”

    周定山和尚可喜所言已經非常完善,達哈勒和尤利婭補充了一點,大致的進攻計劃便定了下來。四月十一巳時,金黃色的陽光灑在綠色丘陵上,連綿起伏的高坡,想不斷奔涌的波浪,以尚可喜爲首的一萬精兵直插北部正中央,尚可喜所部目標十分明確,他們根本不管兩側穀道有沒有南斯拉夫伏兵,一直往前攻,目標直指費羅米爾丘陵最高點八號高地。

    八號高地地勢高聳,佔據這裏,借千里鏡之利,整個丘陵東北部六分之一的範圍都會一目瞭然,南斯拉夫人的兵力部署再也無法掩藏。

    此次進攻,完全不同以往,前方士兵高舉盾牌,攻擊以長槍手和弓弩手爲主,爲了應付費羅米爾丘陵,準備了大量的箭矢。任酚作爲指揮使,親自擔當先鋒,由於南斯拉夫人自動讓出外圍陣地,所以一開始非常順利,但靠近八號高地一里範圍的時候,南斯拉夫人的阻擊變得一場猛烈。

    南斯拉夫人也明白八號高地的重要性,所以在周圍集中了許多兵力。任酚突破第一輪阻擊後,穀道兩側緩坡上突然出現大量南斯拉夫人,他們手持標槍,烏拉烏拉的扔下來,許多士兵來不及躲避,被刺個正着。任酚臉色大變,揮刀吼道,“盾牌手兩側掩護,所有人後撤,發信號,釘死這些狗孃養的。”

    經過一陣混亂後,士兵們適應了南斯拉夫人的進攻方式,盾牌兩側掩護,幾百名先鋒士兵順着穀道往後撤去,同時一枝響箭沖天而起。打退了晉北軍的進攻,那些南斯拉夫人高興地歡呼起來,可是沒高興多久,笑容就變成了苦澀,突然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腳下一片陰影,擡頭望去,駭人的箭雨就這樣落了下來,這種大面積拋射,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

    砰砰砰,許多南斯拉夫人被釘死在緩坡上,有些人頂着圓盾躲避,不斷有噗噗聲響起,箭雨持續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當箭雨停下,南斯拉夫人終於擡起頭來,放眼望去,茫茫草地上滿是屍體,許多人被釘的像刺蝟一樣。多麼奢侈的箭雨,南斯拉夫士兵發現,東方人現在的進攻方式與以前的進攻完全不同,他們現在攻的更猛烈,更豪氣。

    箭雨剛停,任酚就領着人衝了上來,這次阻力很小,南斯拉夫人大部分都被箭雨釘死,一些活下來的稀稀拉拉的,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佔據穀道高坡後,弓弩手開始跟進,他們收攏箭矢,準備着下一輪的覆蓋攻擊。

    在任酚的帶領下,至末時三刻,終於佔據了八號高地,圍在八號高地的四千多南斯拉夫人死傷殆盡,他們大部分人都死在那種瘋狂奢侈的箭雨之下。一天的戰鬥結束,羅比亞聽着法務官彙報傷亡情況,當聽到傷亡數字後,一顆心生疼生疼的,僅僅一天,就折損萬餘人馬,東方人到底猛到了什麼程度?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之前,不是東方人拿不下費羅米爾丘陵,而是他們藏了一手,故意形成那種僵持局面。至於爲何這麼做,原因很簡單,是怕南斯拉夫勇士們逃跑啊。現在後路被斷,東方人也沒太多顧忌了,五花八門的進攻方式全來了,最可恨的是他們看似攻的猛,但儘量避免短兵相接。

    盾牌擋在前方,一碰到棘手的反抗,就呼叫箭雨覆蓋,打了這麼多年仗,南斯拉夫勇士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瘋狂的進攻方式?東方人根本不用擔心箭矢不夠用,一陣無情的箭雨佔據一片高地,然後箭矢回收繼續下一次進攻,羅比亞充滿了無力感,他算是體驗到什麼叫實力差距了。東方人的進攻方式一點花哨都沒有,任何方式都擺在明面上了,可有什麼辦法?

    實力,有時候強過任何陰謀詭計,東方人就是採用強橫的實力硬生生碾壓過來。現在丘陵最高點淪陷,明天一早東方人就會對東北方向展開猛烈進攻了,留在那裏的南斯拉夫兒郎凶多吉少了,明知道如此,羅比亞卻想不出一點補救之法。

    次日,晉北軍延續了頭一天的攻勢,不僅如此,這一天還利用簡易投石機往丘陵腹地投擲了大量火油,隨着火箭落下,穀道內的許多南斯拉夫士兵成了火人。戰爭本來就沒有仁慈可講,一切手段,都是爲了勝利。在輪番打擊之下,駐守八號高點東北方向的三千多南斯拉夫人被順利剿滅,這些可憐的南斯拉夫人僅僅看到東方人的身影,臉拼命的機會都沒撈到。

    到了第二天晚上,許多南斯拉夫士兵崩潰了,有些人抱着頭嚎啕大哭,這種想拼命都沒機會的戰鬥,讓他們陷入絕望。

    “不打了....不打了,這怎麼打,今天我們一個千人隊,駐守高坡打了一個時辰都沒有,就被東方人打得連五十人都沒剩下。可憐的奎馬千夫長,死的時候就像個刺蝟一樣,普林百夫長也被燒成了黑炭,東方人是魔鬼,他們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個年輕的南斯拉夫士兵揪着頭髮,滿臉渾濁的淚水。

    夜晚下,到處都是南斯拉夫人的哭訴聲,他們在死亡面前瑟瑟發抖,但他們有錯麼,誰有不怕死?羅比亞神情落寞的坐在一塊石頭旁,雙眼無神的看着夜空,他這樣做真的對麼,一手將幾萬南斯拉夫青壯送上不歸路,許多南斯拉夫大孩子都嚇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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