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梅立此時已經向桑尼亞逼了過去,桑尼亞聽到腳步聲,舉手想要開槍,卻看到李冷亦出現在了視線中,而沙發此時也被人一把拉開了,梅立撤掉了她的掩護,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
桑尼亞和冬藤林在槍口下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李冷亦一手握着槍口指着他們,一手抽了一張紙巾擦拭着自己臉上的血跡,梅立用皮帶把兩人的手都綁了起來,然後拿出冬藤林的手機說:“剛纔動靜這麼大,外面的人肯定早就知道情況了,打電話告訴他們,不要來打擾我們。”
冬藤林在槍口下無奈的接過了電話,打給了他的助手,梅立把狙擊槍掛在了肩上,說:“我這次了其實原本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代替一個人來拿回一些東西。”
“什麼?”
“當年奧奧杜古斯的客戶名單,原件!”梅立特意強調了這兩個字。
冬藤林聞言,說:“那是我替別人保管的,當時我也答應她除了她本人來取,我是不會交給任何人的。”
“我就是代替那個人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梅立走到他面前,盯着他,說:“仔細看着我,我這張臉,就是證明。”
冬藤林仔細看着她一陣,說:“你到底是誰?”
“杜央的女兒。”
旁邊的桑尼亞說:“杜央?早該想到她了,難道她還活着?”
冬藤林卻說:“她還活着,就該自己來。”梅立說:“她死了,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必須要拿到這個東西,否則緬甸政府很快就會知道你一直暗中支持反對軍,支持了將近十年。”
梅立點了點頭,說:“如果不是我媽媽掌握了你這個把柄,怎麼敢放心把東西交給你?現在你可以把它移交給我了。”冬藤林說:“我必須要確認你的身份。”
“怎麼確認?”
“dna鑑定,我這裏有杜央的dna樣本,還有私人醫生,兩個小時就可以搞定。”
李冷亦聞言說:“你是想拖延時間吧?”
冬藤林說:“我想萬無一失,如果杜央沒有死,有一天她來找我拿東西,我該跟她怎麼交代?我一點也不想得罪她。”
梅立權衡再三,說:“可以做鑑定,但是首先你得帶我們離開這裏,去你的私宅談話,那裏因該會方便很多。”她說着,看看旁邊的桑尼亞,突然一揮手,狠狠一拳打在了她的頭部,把她打暈過去了。
冬藤林臉色變了一下,看着倒下的桑尼亞急忙說:“你不要傷害她!”梅立和李冷亦聞言,看看冬藤林緊張的神色,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眼色,梅立說:“老李,帶上她。”
他們挾持了冬藤林和桑尼亞,坐上了冬藤林的加長林肯,冬藤林的司機開着車子緩緩駛出了會所,梅立看着林立在門口的保安,以及幾名衣襟下露出配槍的保鏢,對李冷亦用漢語說:“今天好懸。”
李冷亦警惕的盯着冬藤林和倒在座位上,頭枕着冬藤林的腿部的桑尼亞,也有些後怕,說:“是啊,差一點點就栽了,你得多謝你媽媽,我栽了以後你的後續反應很及時,多虧她的栽培,不然我們今天都完了。”
梅立聞言撇了撇嘴,再想想說:“感謝她對我的殘忍,我沒有方寸大亂。”說着不禁又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