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不以爲然的撇嘴說:“你說你跟夏天虹嗎?”梅子靈語結,林芳菲鄙夷的了她一眼,說:“可是你們誰也不能排除成宛若暗戀她,一個人格成熟的人的魅力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那簡直是致命的,這個成宛若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我之前就說過了,要是袁凱琴還對她退讓縱容的話,那她現在纔是這個案子裏的主導性人物,小梅現在很危險。”
梅立睡了一覺,朦朦朧朧醒來,聽到有人在吵架:“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回去嗎?回去又有意義嗎?”這是成宛若的聲音,隨即又聽到袁凱琴的聲音說:“不回去你的前程就真的完了,你這十幾年寒窗苦讀究竟是爲什麼啊,還不是爲了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嗎?你不是希望自己能夠在你父親那邊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親戚眼裏揚眉吐氣一番嗎,眼看着你離自己想要實現的願望原來越近了,你要就這樣放棄嗎?”
成宛若又說:“我以前說的那些話那纔是孩子話,不懂事,一時意氣用事才那樣說的,我現在寧可跟你一起亡命天涯!”
“你這樣到底圖什麼?”梅立聽得出袁凱琴開始有些氣急敗壞了,成宛若說:“我............”說到這裏她又沒有再說下去,袁凱琴斬釘截鐵的說:“你現在就回學校,我帶着梅立離開,梅立在我這裏,她們不敢輕舉妄動,等你出國了,所有的事情也可以落幕了。”
成宛若一直在沒有說什麼,梅立儘可能的轉頭看去,看到成宛若定定的站在那裏,眼神有些怨毒,但是她是低着頭的,梅立倒在地上從下往上看,能看到她的目光,但是袁凱琴看不到。袁凱琴伸手早成宛若身上摸了一下,找出了她身上的槍,收起來,然後說:“走吧,別在這裏站着了。”
梅立不僅說:“國際公約戰俘八大原則裏面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虐待戰俘,你有沒有一點人道主義精神啊,給我喫這樣的東西,太不人道了。”
袁凱琴說:“你到底喫不喫?不喫連這個也沒有。”梅立聞言,急忙說:“喫。”她說着張開了嘴巴,袁凱琴餵了一勺給她,說:“不要在試探我的底線,我不會殺你,不過也僅此而已。”
梅立沒好氣的喝着味道詭異的乾糧糊,擡眼看到成宛若走到了袁凱琴身後,梅立面對着成宛若,能看到她臉上狠厲的神色,袁凱琴卻看不到,只是察覺成宛若過來,她頭也不回的說,我叫你走,你怎麼還不走?”
梅立卻驚呼一聲:“袁凱琴小心!”她喊這一聲是因爲她看到成宛若的手裏握了一塊磚頭,向袁凱琴的後腦勺砸去,梅立非常清楚自己落在袁凱琴手裏是不會死的,要是落在成宛若手裏就很難說了。但是她喊的還是慢了一點點,袁凱琴反應過來急忙向側一撲,險險躲過了磚頭,卻已經失去了先機,成宛若磚頭落空,想也不想一腳跟着踢出,這一腳快狠準,蓄力極大,沒有十幾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梅立看到深深覺得成宛若最起碼要比還沒有接受杜央的訓練之前的自己強,袁凱琴顯見的沒少在成宛若身上花功夫,但是她大概死也沒想到成宛若有一天會對自己動手,所以對成宛若完全沒防備,再加上震驚萬分,沒曾反應過來,頭部就狠狠捱了這一腳,馬上就昏過去了。
成宛若看看倒在地上的袁凱琴,再看看梅立,梅立被她看得後背發寒,成宛若卻走到了一邊,從袁凱琴的包裏翻出一卷安全繩,蹲下來,把袁凱琴手腳都綁了起來。梅立看她綁好袁凱琴,又把袁凱琴報到牀上,給袁凱琴來過來枕頭枕好,越發糊塗起來,忍不住問:“成宛若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