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一刻鐘時間不到，一個約莫二十的女子被抓住雙手，帶到雲錦凰面前。
“奴婢輕語，參見小姐。”
輕語本是吳嬤嬤的孫女兒，一直爲老夫人處理事情，前段時間被召回，並且讓跟着雲錦凰，看看她的一舉一動，不想被軒轅無心抓住，關到冥王殿，前天才放出，她又過來。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我在，爲何不點穿。
“都放你回去了，爲什麼還要來。”她是不是脾氣太好了。
“小姐一直都知道奴婢在，是嗎？”
雲錦凰沒有說話，雲靈煙卻忍不住開口，“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監視我妹妹的。”
原以爲自己躲藏的很好，卻不想這麼多天來，雲錦凰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觀察她。現下，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回去吧。”
輕語咬咬脣，沉思過後開口，“三小姐，老夫人是真的關心你，她讓奴婢在暗中保護你，不曾想，王爺如此在乎你，還給了你兩個暗哨。”
那兩個暗哨武功都在她之上，她武功不比軒轅無心養的暗哨，卻也不差，可是還是被雲錦凰輕而易舉發現。她忍不住想老夫人是不是讓她保護對象錯了。
這三小姐，不一般。
就是知道她對自己沒有敵意，雲錦凰纔沒有管輕語。“去吧。”
“是。”一連幾天不見自己祖母，她都不放心。
雲靈煙算是明白了，這個輕語就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說是保護，但是她怎麼覺得不止呢。“阿錦，祖母她爲什麼要派人監視你。”
“姐，有些東西，少知道爲妙，將軍府就是深淵，無論是誰，都要小心。”
一步錯，步步錯，若是不小心翼翼，一旦掉進去，永無止境。
雲靈煙沒有說過，只是默默看着這個自己從小就想保護的女孩。從小姨娘就教育她，府中她什麼人都可以不管不顧，唯獨她雲錦凰，這是他們母子三人欠她的，哪怕是賠上所有都在所不惜。
原來她還有些恨姨娘，後來看到她在馬廄喫着連狗都不喫的事物，睡着沒有被褥的草堆，這個妹妹她真的心疼。明明是嫡女，卻因母親母族政變，過着奴隸不如的生活。這次，卻爲了自己，將一身血差點放完，她欠她的，很難還清。
淚水不停流下，最後放聲大哭，哽咽哭泣，“阿錦，嗚嗚嗚。”
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雲錦凰搖搖頭，“姐，一切都過去了。”
“對不起，要不是我，你這次也不會……”
“要不是你跟葉姨，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姐，你我之間，無需那麼見外。”從前的雲錦凰過成什麼樣，活成什麼樣，她不管。現在的她，誰也別妄想欺她一分。
那些欠她的，她都會一一討回，不僅木易雪母子的死，還有那些被關着的親人，將軍府禁地的事，她都要全部弄明白。欠她的，該還就還，她得的恩，該報就報，是人是鬼，她都要將之拿出公諸於世。
說到這，將手伸到脖子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東西。
李氏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明日去告訴爹和大哥，讓他們那邊隨時準備，那個雲錦凰，不能再留了。”
雲傾城想了想，問道，“那文落呢？自從她去了那裏，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我讓人觀察了兩日，發現那小蹄子每日就知道擺弄花草切水果。不僅沒有關於雲錦凰一點兒事傳來，還一天到晚閒的打雜，蕭家餘孽的事也沒有提前告訴我們。”
李氏握了握拳頭，恨意不停往上涌。
關嬤嬤皺眉，“要麼是背叛，要麼是被發現了，總之，這顆棋子已經無用了，先寫信通知王爺，聽他安排。”
冬天的寒氣終於散去，天氣漸漸回暖，積雪融化，管家吩咐着下人打掃雪水。
雲錦凰今天給文落換了個活，把整整兩大袋，上萬種草藥混合在一起，讓她分揀開，老規矩，不做完，不許睡覺。
文落這回是真的無語了，認命的坐在凳子前，一根一根的分開揀，一句話也不說，甚至在心裏埋怨都不敢。因爲她知道，在這個邪門的三小姐面前，她做什麼都是徒勞無益的。
一墨一點兒也不同情她，因爲知道她心思不純，李氏不是什麼好人，不知道幫李氏做了多少壞事兒，這回直接派她來自家主子身邊，要不是主子警惕心強，恐怕都遭毒手了。喫這些苦頭，算是便宜她了。
倒是蕭清夫婦，很是不解，看一個小姑娘揀個不停，有些心疼，想要幫忙，那邊雲錦凰聲音傳來，“你們閒的慌，一墨，再去搬四袋來。”
“是，小姐。”一墨回答，隨即朝屋子走去。
這，這不是開玩笑吧，“三小姐，她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你這……”也太不仁義道德了，哪怕身爲一個那麼人的他，做起這種事，也會苦惱不已。
生怕再增加，文落趕緊打斷，“奴婢沒事，勞二位掛心了。”
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才能到頭。
雲錦凰看都不看一下，淡淡喝着茶水。夫妻二人不知道這小丫頭做錯了什麼，雲錦凰要這樣，但也不敢多言，經過兩日相處，他們知道她從不做無用之事。
放下茶水，看了眼蕭清，“夜不太平，沒有武力伴身，確實不便。”
夫妻二人不解，“可是我的武功已經被你廢了。”
這三小姐，還有廢人武功的樂趣。文落擡頭，不由得撇了一眼蕭清，再看看雲錦凰。
“還你便是。”
還？這武功被廢了還有還的道理，夫妻二人大腦發懵，文落卻激動不已，要知道，沒有武功，她哪兒也去不了，信鴿飛來，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被喫掉，那種感覺，真的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