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放心吧!這兩個可是京城來的,而且,其中一個姑娘滿手玉鐲子。”那些個玉鐲子,可值不少錢。
“這回,可真是釣到大魚了。”
小二一聽,有些不樂意,“爹孃,那兩個別拿賣,留着給我做媳婦吧!”
他們是一家三口,常年經營客棧,看着平常無比,說白了,就是家黑店。他們從來不進食材,經常在客棧等着食材上門。
這些人,都是他們餵養跟過路的行人,除了蔬菜,只要涉及到肉食,都是用這些人做的。多年來,死在他們刀下無數,但都是些沒有多少錢財的人。
今兒個看到雲錦凰她們上門,那大大的包袱,還有那一手的玉鐲子,她就知道有大魚。
老闆娘哈哈一笑,“我們家兒子想成親了,好好好,只要她們不反抗,都留給你做媳婦。”那兩個姑娘容貌上等,確實配得上他們家兒子。
“兒子,有那麼美嗎?”這些年,兒子都沒有相中任何人,現今看到他兩眼放光,老闆都忍不住想要看看。
“爹,那可真的是傾國傾城,只有天上有。”特別是穿白色衣服的那個姑娘,光是想想,就全身燥熱。
“怎麼,你想做什麼?”老闆娘不樂意了,“你還想娶小是不是,當心老孃廢了你。”
“娘子,我哪兒敢,這不是咱們未來的媳婦兒嗎?我肯定得瞧瞧配得上咱家兒子不。”老闆一臉的討好。
老闆娘哼哼兩聲,沒有說話。別人不知道,就他那心思,她還不知道嗎?這些年,過路的那些個姑娘誰沒有被他禍害過。要不是她拿做成菜餚,怕是要成爲她的對手了。
話不多說,拿起迷煙,朝雲錦凰她們屋子走去。
聞到陌生氣息,雲錦凰將雲靈菸嘴巴捂着,朝她搖搖頭,小聲,“裝暈。”
她倒要看看,這家喫人的黑店,還有多少人受禍害。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那她就給你連根拔了。
見差不多了,老闆娘三人推門進入。
“好美的美人兒。”看到牀上熟睡的兩個女子,老闆嘴角掛起哈喇子。
老闆娘‘啪’的對準腦袋就是一擊,“你給老孃收起心思,這兩個,都是兒子的媳婦。”
小二明顯的不悅,“爹,她們都是我的,你不能有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要他敢啊!看了眼雲靈煙,一把將她手上玉鐲褪下一個,獻殷勤的遞給老闆娘。老闆娘接過,愛不釋手的把玩,隨後戴進手腕。
想不到,這京城的玩意這般好看,能帶上這玉鐲,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光是想起跟大戶人家結親家,老闆娘笑得合不攏嘴。
“我說,這大半夜的,笑得跟傻豬一樣,太擾人清夢了。”
背後傳來聲音,老闆娘三人背後僵硬,轉過身,果不其然,雲錦凰兩人正盯着他們,一臉的戲謔。
老闆娘口齒打結,“你你你,你……”
她淡淡的撥開眼前髮絲,“你這種低級手段,對付那些手無寸鐵,沒有大腦的人還可以,對我,不行。”
“你是誰?”哪怕是有武功在身的人,還沒有從她手上逃出的,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到底是誰。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拿人做菜得注意點,刀法太差。”
拿人,做菜。
雲靈煙震驚的瞪大眼睛,胃裏一陣陣乾嘔。不過轉頭一想,她們喫的全是蔬菜,難不成,自家妹妹一早就發現了。
可是,那鍋……‘嘔嘔嘔’雲靈煙趴着牀,不停嘔吐着。
見她膽兒都快吐出來了,“你沒發現輕語沒跟上我們嗎?放心吧!那鍋,我讓她換了。”
雲靈煙懷疑的撇撇她,“真的?”
“真的,我保證。”不管怎麼着,她也不可能坑自己啊。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去死吧!”老闆娘說完,一個旋身,腰間抽出軟劍。
老闆跟小二瞬間目露兇光,紛紛朝雲錦凰衝去。雲錦凰不緊不慢坐下,這時,一墨跟輕語兩下功夫就將一家三口拿下。
就這……一墨很是嫌棄,“那些人都是蠢死的嗎?”
蠢死的,嗯,“有可能。”
老闆娘用力掙扎,“你們到底什麼人?她們是暗衛,對不對。”
呀,還知道暗衛,還真不簡單,“你們這地方的知縣,叫什麼名字。”
老闆娘哼哼冷笑,“怎麼着,想送我們去縣衙。”
雲錦凰‘咻’一下將銀針甩出,三顆銀針正中老闆三人。三人癱軟的跪在地上,想要反抗,卻發現全身無力。
這一刻,她慌了。原以爲遇上財神,要大撈一筆,卻不想,這哪是財神,分明就是瘟神。這個看似平淡的白衣女子,那雙眼眸深不見底,這樣的人,令他們很是不安。
“你到底是誰?”老闆娘不安問,“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們一直藏的極好,二十多年,沒有人發現,這個女子,是怎麼發現的。
“一墨,帶去地下室。”奇怪嗎?她偏偏不說。
比起她來,那些常年被關在地下室的人,恐怕恨不能將他們剝皮拆骨。縣衙,她會去,但怎麼着也得等天亮。
天子腳下,軒轅無心的眼皮子底下,還有這種人喫人的場面,若是他在,恐怕這三個人,死法會特別難看。
地下室裏,突然出現五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淡淡的走到牢籠面前。看到老闆娘三人被捕,一羣男女雙目充滿激動、猩紅。
那是恨,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筋。
“我可以放你們出來,但是他們,不能死。只要有一口氣,隨你們折騰。”
“好。”
看到回答她的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雲錦凰雙眸緊眯,要不是理智在,她都想當場殺人了。
可是,雲靈煙忍不住了,“天殺的,你們還是不是人。”這個小女孩,跟她弟弟差不多大,他們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