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不了就是滅族而已,十八年後,照樣是條好漢。”
她不停說着刺激的話,更是將所有銀針撤回。似乎感受到了雲錦凰的不耐煩一樣,葉姨娘猛然睜開眼睛。
“阿。。。。錦。”
“文落,端過來,給葉姨娘喝了。”
內傷又如何,只要喝下了她的血混合的藥材,哪怕是有一口氣,也給你從閻王爺那裏拉回來。
葉姨娘盯着她,眼皮一下一下的,想要合上又不敢。
她夢到了許許多多的人,夢到了木易雪,她說讓自己好好照顧雲錦凰,讓她不要步她們後塵。後面,是雲飛燕。
“阿錦,她不是飛燕。”
什麼?雲錦凰一怔,“你說什麼?”
葉姨娘苦笑,當初,她跟木易雪還有云飛燕關係極好,雖說是姑嫂,卻猶如親姐妹。一開始,她知道雲飛燕瘋了被關在密室時,還猛地一驚。
多日照顧,讓她發現了這個祕密。
她不是雲飛燕,雲飛燕因爲喜歡木易雪身上的圖騰,特讓木易雪給她紋了一個。可是,西夏有規定,非皇族血脈,不得用其圖騰。所以,木易雪給雲飛燕在後背紋了圖騰。
那日,雲飛燕掉入河裏,她讓人給她換溼透了的衣裳,這才發現這個祕密。
“她不是飛燕。”捂着疼痛得胸口,“我不知道還有多少次命能這麼大,這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她一直隱瞞,就是怕老夫人找到真的雲飛燕,對其下手。老夫人的突然變化令她措手不及,更是讓她對老夫人防備網加深。
“葉姨,你不會有事的。”將她平躺在牀上,說,“這件事,我來處理。”
“嗯!還有你舅舅他們。。。”
“放心吧!哪怕是皇上來了,也不能動葉家的人。”
如此,我便放心了。
在府裏的人,不知道與真正的雲飛燕有什麼關係,唯一能證明的是她確實不是裝瘋。被她發現這個祕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真正的雲飛燕究竟在哪裏,當初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雲錦凰讓文落照顧葉姨娘,朝前廳走去。
此時,前廳熱鬧不已,葉家的人聽到葉姨娘受傷,幾乎全家都上陣,全數圍在將軍府裏。
“雲恆,到底怎麼回事,我妹妹怎麼會生死未卜。”
看着葉飛,頭疼不已,只能咬牙,堅持,“是她傷了主母,沒有辦法,我纔將她推到,她根本無礙。”
“放屁,你今天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平了你的家。”
太后坐在一旁,聽聞此言,用力拍在桌上,“放肆,你們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哀家。”
她哪怕不是皇上的親母,卻也是東離的太后,這些人竟然不將她放在眼裏,一進門就吵吵鬧鬧。受傷的是她侄女,這些人還好意思來找麻煩。
“不好意思,太后娘娘,草民二弟性子比較急,請太后恕罪。”葉鴻拱拱手。
“哼!是急還是根本沒有哀家。哀家的侄女被你妹妹打成重傷,此刻正躺在牀上,你們前來鬧事,是何居心。”
葉鴻的話讓太后面子上掛不住,她是沒有看到,但自己侄孫女那可是在場的。關鍵是,這侄孫女此刻竟然走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本就是李氏傷了我姨娘,現在還不要臉的在牀上裝病,哪怕是太后娘娘您的侄女,你也不能如此包庇吧。”
‘砰’太后滿臉陰沉,手拍在桌上,“放肆,你不過是個庶女,竟然敢質問哀家,來人,拖出去斬了。”
軒轅無陌冷笑,“太后娘娘好大的威風,真當本王不存在不是。”
“怎麼,你們兄弟二人今天鐵了心跟哀家對着幹是嗎?哀家不過懲戒一個沒教養的庶女,你竟敢阻止哀家。”
哪怕是殺了她,皇上也不敢說什麼?只恨自己一生沒有一子半女,要不然,此刻也不會孤軍奮戰,無人幫襯。
“三王爺,哪怕她是你未婚妻,這以下犯上之罪,你也不能包庇。”
“就是,你們掌管冥王殿,就是爲民請命,爲有冤之人主持公道,何以幫襯兇手。”
“可憐我的妹妹,被人打成這樣,還不能討回公道。”
李家人的聲聲控訴,太后的滿臉鐵青。一切的一切,在軒轅無心眼裏就如小孩子過家家。
看着雲恆不但不出來說兩句,反而附和李家人,葉家人一陣陣心寒。
“雲恆,你啞巴了。”
“爲了你,我小妹不顧父母反對,進入你府門,做了你的暖牀小妾。多年來,金銀珠寶不斷,不停供養着將軍府還有國公府,如今,還真是農夫與蛇,養了一羣白眼狼。”
不但不知道感恩,更是覺得理所應當。別以爲他們不知道那些銀兩大多數擡入國公府。太后他們不敢說,但是國公府的銀兩,那可是他們葉家實打實掙來的。
“放屁,國公府何時用過你葉家的銀兩。”
“用沒用過,心知肚明。”葉飛氣的咬牙,“反正葉家也不差那些銀兩,權當喂狗了。”
“你,一個小小百姓,竟然敢如此詆譭哀家母族。軒轅無心,如此,你管是不管。”
“沒聽到。”
葉家,那可是有人性的人。李家,卻不一樣,一羣披着羊皮的狼。最主要的是,只要是姓李的,他橫豎都看不順眼。
“你。。。”太后甩袖。看軒轅無心不爽,偏偏還不能怎麼着他。
“這不是簡單的事嗎?只要當事人在場,還不都是易事。”軒轅無心淡淡撇了一眼說道。
當事人,當事人都已經暈倒了,一個裝睡的人,你永遠是叫不醒的。
此時,雲錦凰站在李氏窗前,戲謔的盯着雙眸緊閉的女人。這裝的也太像了,都裝睡着了,奧斯卡缺她一個小金人。
也不知睡了多久,終於感到口渴,李氏起身,睜開雙眼,看到牀前的人。
“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李氏雙眸驚恐,差點沒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