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藏謀 >第0145章 蘇庭鄴大發雷霆
    末沉目光落在蘇蓁右臉上細長的傷口,心疼不已。

    “公子,我記得你房中還有祛疤膏,等我去找找。”

    “哎?我真沒......”

    蘇蓁尚未說完,末沉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蘇慎兒見下人們投來曖昧的眼神,立即輕咳一聲,“蓁兒。”

    她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

    那姐妹二人並肩而行,蘇慎兒側頭在她耳邊問道,“蓁兒,你可是看上末沉了?”

    “長姐,你想什麼呢?那怎麼可能?”

    “彆嘴硬了,我老早兒就覺得你待她跟其他丫鬟不同。”

    “長姐,我......”

    蘇蓁再次被打斷,只見一團黑影從屋內被丟了出來。

    她急忙扯着蘇慎兒的袖子躲開,後者被嚇到,拍了拍胸脯。

    她們定睛一看,竟是男子所穿的黑色長靴......

    蘇庭鄴暴怒的聲音緊接着傳來,“蘇攸寧!你還知道回來!我何時教過你夜不歸宿!”

    蘇蓁撇嘴看向蘇慎兒,後者卻扭頭裝作沒看見。

    蘇蓁嘆氣,將長靴撿起,朝着裏面走去。

    探頭朝裏望了望,只見屋內遍地狼藉,摔了不少瓷器,可見平日裏和顏悅色的的蘇庭鄴,今日是動了多大怒氣。

    她小心翼翼挪着步子靠近屋內......

    “爹?”蘇蓁試探的輕聲喚道。

    “哼!”蘇庭鄴別過頭冷哼一聲。

    “爹?娘?孩兒回來啦!”

    “哼!”

    “爹,您真生氣啦?”

    “哼!”

    燕惠然臉色有些憔悴,在蘇蓁回來前生氣之餘,更多的是急躁,如今蘇蓁安然無恙,她反倒安心了。

    蘇蓁半蹲在蘇庭鄴面前,擡起頭笑意嫣然,“爹,蓁兒先給您把鞋穿上唄!”

    見她還能笑的出來,蘇庭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那般厲害,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是爲父!”

    “您都知道了?哎呀,他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我跪他幹嘛呀!”

    “不得胡言!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豈能容你挑釁!”

    蘇蓁故作鄭重的配合道,“是是是!人家還是明君呢!皇上可說了,如果我能抓到詭判,日後不必對人行禮下跪!”

    “你還敢提這事兒!”蘇庭鄴將鞋奪回,欲朝她身上砸,她立即抱住頭,聲音故作委屈,“爹!您不喜歡我了!竟然還捨得打我!”

    若是商譽辰在此,定能看出喻子曄那套死皮賴臉裝無辜是跟誰學的......

    蘇庭鄴下落的手頓了一下,順勢又扔到了地上。

    “你簡直不知死活!詭判?那是人嗎?啊?那是妖!你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沒數兒嗎?跟它鬥?你不要命了嗎?!”

    聽着蘇庭鄴指着她一頓數落,蘇蓁已經習以爲常。

    “爹!地上涼,您先把鞋穿上。”

    蘇慎兒坐在一旁,見蘇庭鄴氣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此刻又恢復了不少,她忍不住笑出聲。

    蘇蓁打量蘇庭鄴表情,右手手指扒着地面悄悄挪動,將鞋勾了回來,先幫老爹把鞋穿好。

    果然,蘇庭鄴臉色好看了許多。

    “蓁兒,爲父問你,你要如實作答。”

    “好!爹,您說!”

    “徐涇的罪證據究竟是誰尋到的?”

    “當然是太子殿下啊!”

    蘇蓁不假思索,開口就將‘功勞’扣在了商譽辰頭上。

    這八年來他們只是偶有交集,但商譽辰對她卻異常上心,多次闖了禍,都是太子在她爹面前周旋,保她無恙。

    而對方美名其曰,幫她只是因喻子曄。

    可貌似喻子曄挨的打比她不知要多多少......

    “你胡說!太子何時學會控制鳥獸了!”

    “爹,您又誤會我了。那證據真是太子給我的,不然他哪能那麼及時趕到啊?您說對不對?”

    “太子殿下性格沉穩,豈會同你胡鬧!他若真有證據,定會直接交給皇上,也只有你纔會這般迫不及待抹黑徐涇!”

    “......”

    若非她出生時便有記憶,還真得懷疑她是不是蘇庭鄴在山溝裏撿來的。

    不然她老爹就是豬心喫的太多,否則怎會字字誅心。

    “其實今日我從都尉府衙出來後,去了右相府找顧昀舒顧大人請教玉扣之事。他當時被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打動,當即就給了我關於徐涇的罪證,不然我和子曄哪來那麼大把握去刑部告狀?”

    蘇庭鄴早已把蘇蓁摸的透徹,知她此話半真半假,或全是假話,但他又不能去找顧昀舒對峙。

    “你把今日所有詳情皆說一遍。”

    蘇蓁不語,扭頭看向四周。

    蘇庭鄴擺擺手,“都下去吧。”

    “奴婢告退。”

    等丫鬟們盡數退下,關上房門後,蘇蓁順勢坐在腳踏凳上,將先前想好的說辭說了一遍。

    蘇庭鄴細聽,並未找出破綻。

    “你怎會有同妖獸抗衡的實力?薄意暄手握神器爲父可以理解,但你單憑內力,絕不可能令妖獸重傷。”

    蘇蓁早已想好對策,將錦宣古壎遞給他,“爹,您看。”

    “這好像是蕭將軍贈與你的百日禮?”

    “對對!您記性可真好!這個也是法器,不過旁人都吹不響,它也算是與我有緣了。”

    蘇庭鄴怒氣逐漸消弭,對燕惠然說道,“夫人,你和慎兒先去休息,我還要話同蓁兒說。”

    “夫君......蓁兒還有傷,你們不如等明日再談。”

    “哼!慈母多敗兒!明日她指不定又偷溜出去鬧更多亂子!”

    “好啦,爹,您消消氣,那您和蓁兒也早點歇着。”蘇慎兒起身屈膝。

    “那......妾身告退。”

    蘇庭鄴望着蘇慎兒扶燕惠然離去,心中嘆氣,這幾個孩子唯有慎兒最讓他省心。

    桓兒一直養在惠然名下,可骨子裏的怯懦卻始終改不了。長歡還好些,雖說是庶女,卻識大體懂禮數。

    至於蓁兒...唉......

    蘇蓁陡然發覺她娘身體怎的弱了些,“爹,我娘這兩日可是哪裏不舒服?”

    “你還知道關心你娘?”蘇庭鄴沒好氣兒的說着,“她從前的舊疾治癒後,落下了病根,爲父已請了太醫診斷,可仍無法根治,需好好靜養。”

    舊疾?病根?

    燕惠然的病明明幾年前就痊癒了!怎麼可能復發?!

    看着她愁眉不展,蘇庭鄴問道,“蓁兒,你可知曉爲父爲何不讓你考科舉?”

    蘇蓁坐在下首位,抿一口茶水,垂眸道,“孩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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