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她的底線,誰都不能碰!
蘇青婉站在臺階處,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她望着李旬他們的動作,問道:“這是做什麼?雲姐姐她難道在什麼地方得罪皇后娘娘了,可我聽說雲姐姐與皇后娘娘是多年好友,乃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啊。”
她此刻說的話要多刺人就有多刺人,誰人不知自從梁貴妃死後,雲彩卿就與皇后鬧掰了,兩人的關係可不好。
肖雲涵神色囂張:“蘇婉儀擋在門前是要幫誰遮擋什麼嗎?可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蘇青婉睨了她一眼:“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唐心柔不想拖延時間,帶着素娥朝主殿走去,殿中的宮人都出來這麼一會了,可雲彩卿還沒出來,她是着急了,在藏人吧。
蘇青婉側開身將路讓出來,在皇后他們進屋後,也跟了上去。
她與肖雲涵並排而走,看着她道:“你不覺得你這是在自找死路嗎?有些人可不像你看着的那麼好惹。”
肖雲涵心底打鼓,卻不退縮:“我只是想讓皇后看看真相,瞧蘇婉儀的樣子,難不成你也知道這事,又或是說蘇婉儀也跟着雲華容一起胡鬧。”
蘇青婉肯定道:“今晚胡鬧的是你。”
她已經猜到是肖雲涵發現了雲彩卿與林洛書的事,所以才喊來唐心柔,不過瞅她這幅小人的模樣,應該所知不多,否則就不會這麼急衝衝地與唐心柔趕過來。
一行人闖入雲彩卿的寢房,雲彩卿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今晚可真是熱鬧,皇后娘娘竟然會屈尊到我這偏僻地方來。”
雲彩卿斜躺在牀上,衣衫半解,頭髮披散着,說着話撩開帳幔從牀上從下,稍微攏了攏衣襟,便十分隨意地行了一禮。
唐心柔一進屋就讓素娥帶着人搜殿,眼神掃過屋中每一個角落。
這間屋裏除了雲彩卿,並沒有別人在。
“喵~”
糰子叫喚一聲,一躍跳入蘇青婉懷中。
蘇青婉抱着它,給它順毛。
雲彩卿一見到肖雲涵就明白唐心柔是來做什麼的了,當即冷笑道:“皇后娘娘您這麼晚了是來做什麼?帶着這麼多人搜我的屋子,是朝鳳宮丟了什麼東西嗎?娘娘您放心,朝鳳宮的東西我可不敢拿,也瞧不上。”
雲彩卿這樣直來直去的人,在面對討厭的人時也會變得犀利,說起話來諷刺意味十足。
唐心柔道:“你剛纔在做什麼?”
雲彩卿答道:“這麼晚了不睡覺還能做什麼。”
肖雲涵插嘴道:“你屋裏一直點着燈,怎麼會是睡覺。”
雲彩卿喔了一聲,然後一拍腦袋道:“被你看出來了啊,我邀請了蘇妹妹今晚來下棋的,棋盤都擺好了,可她卻一直沒來,這不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那邊桌上確實擺着一盤棋,棋盤上黑白棋子勢均力敵。
蘇青婉帶着歉意道:“是我的錯,最近腦袋有點沉都將這事給忘了,還好珞珞提醒我,我這不來了嗎,雖然晚了點,可夜還長着呢,雲姐姐可不要怪我。”
蘇青婉應道:“沒問題。”
兩人一唱一和,分明是在做戲給他們看,而素娥與李旬都沒搜到人,這主殿中除了雲彩卿,就只有宮娥太監,並沒有肖雲涵所說的男人。
唐心柔看向肖雲涵,肖雲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能搖搖頭。
雲彩卿道:“既然皇后也來了,不如留下來一塊下棋,只是不知道皇后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嗎?要是有看得上的儘管拿,我這殿中的東西也不值錢,沒了就沒了。”
唐心柔冷哼一聲,沒有接她的話,帶着素娥轉身離開。
肖雲涵急忙跟上。
到了院中,肖雲涵道:“一定是蘇青婉提前通知了他們,那人先一步走了。”
唐心柔道:“蘇青婉怎麼會先一步到這裏?她就知道本宮要來韻聆殿,要趕過來也沒這麼快。”
這點倒是提醒了素娥,等出了韻聆殿,素娥道:“娘娘您說蘇青婉她是不是會武功?只要她輕功好,在得知消息後,就能利用輕功提前趕到韻聆殿,而且清馨池的事,如果她會武功,不用離趙欣然很近,也能利用暗器打中趙欣然,致使她推向您。”
聽了素娥的這番話,唐心柔腦中閃過精光,一切都是她在作祟。
殺死趙欣然的就是她!
趙欣然當初害過她,所以她就想了這樣一個一箭雙鵰之策,李旬說過進冷宮的有兩個人,其中一人輕功不錯,另一人不會武功。
不對,如果蘇青婉會武功,那動手的人不會武功也是個女子,那會是誰?
錯了,全錯了,去冷宮的只有蘇青婉一人。
她這是一箭三雕啊,害死了本宮的孩子,讓衆人以爲這是趙欣然動的手,趙欣然被打入冷宮後,再偷了薛賦音的匕首,假裝不會武功的人殺死趙欣然,故意留下匕首,將他們的目光引到薛賦音身上,讓薛賦音成爲替死鬼。
如果蘇青婉會武功,那這一切都說得通。
唐心柔走得很慢,她將所有的信息都整理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對方可怕,從未見過城府這麼深的人。
“素娥,找個人試探一下蘇青婉,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武功。”
“娘娘再過幾天就是萬聖節,不如放在萬聖節當晚動手,讓皇上也看清她的面目,這樣也免得她狡辯。”
“你說得對,這件事一定要辦好了,不要讓皇上察覺。”唐心柔心想,如果到了那天,刺客被別人擋下了,那她會親自動手。
到時候就算試探不出蘇青婉的底細,也要殺了她,只要她死了,皇上就不會再去玉漱宮。
肖雲涵剛將皇后送走,就被紹瑩喊進了主殿,她心情忐忑,雲彩卿這次沒事,會放過她嗎?
面對紹瑩的催促,她還是踏入了主殿,來到雲彩卿她們面前。
兩人真的相對而坐,捻着棋子在對弈,那隻抓傷過她的貓兒就蹲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