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也曾寵冠天下 >第111章:兩手準備
    肖雲涵午間來朝鳳宮說了信的事,央求皇后給她丹藥,唐心柔沒有給她,理由是事情還沒結束,肖雲涵沒辦法只好頹然離開。

    唐心柔道:“素娥,將這些信給那個人。”

    她又拿出一份信交到素娥手上。

    素娥詫異道:“肖雲涵不是已經將事情辦成了,再弄一份豈不是畫蛇添足。”

    “本宮懷疑肖雲涵沒有將事情辦成,她方纔見我時眼神閃躲,連求丹藥的底氣都顯得不足,定是說了謊,就算她沒說謊,多備一份也比什麼也沒有要強。”唐心柔不想這次還失敗。

    “可她要是欺騙皇后,那她就別想要丹藥了。”

    “就算事成了,本宮也不會給她丹藥,她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懷上皇上的孩子!等先解決了雲彩卿,本宮自會收拾她!”

    唐心柔不喜歡別人欺騙,尤其是宮裏的女人,她們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就知道搶恩寵。

    幸好她有兩手準備,沒有將這件事全壓在肖雲涵身上。

    玉漱宮中,蘇青婉收到了父親他們身死的消息,哭成了淚人,眼淚是真的,傷心是假的,因爲她知道這消息是季玄淵杜撰的,連屍體都是他不知從何處尋來的。

    楚恆看她伏案大哭,眼睛都哭腫了,有心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自己承諾過會找到蘇家的人,會保他們無恙,結果人是找到了,卻是三具死氣沉沉的屍體。

    他們因身受重傷落水後溺死了,被找到時屍體都快被泡爛了,要不是蘇煥之身上帶着官印,刑部的人差點沒認出來。

    “到底是誰要害我父親,定要……要他們償命!”蘇青婉抽噎着,她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楚恆被她的悲慟所感染,以前母親過世的時候,他沒有哭,但也和婉兒一樣傷心欲絕,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關心他了,一直到她的出現。

    他摟過蘇青婉的肩,溫聲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誰也不能傷害婉兒,我會一直陪你身邊,不離不棄。”

    蘇青婉哭得更傷心了,她回想起父母的音容笑貌,斷斷續續地說道:“父親他最寵我了,我想要什麼都會給我,母親總說他慣着我,把我慣壞了,可她自己還不是一樣慣着我,還有小弟,他很頑皮,父親要他讀書他就不聽,說要學武,長大了可以保護姐姐。”

    她說的這些不僅是蘇青婉的記憶,還有梁元的記憶,更多的是梁元的感情。

    珞珞站在她身邊,亦是淚水連連。

    楚恆緊握着她的手:“我知道這種失去親人的感受,難受極了,就像有人用刀子在胸口剜了一刀。”

    蘇青婉抽着氣,似是過於傷心,竟暈厥了過去。

    “婉兒,婉兒!”楚恆着急喊道:“快傳太醫!”

    太醫來得很快,診脈後說是傷心過度,肝氣鬱結,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楚恆守在牀邊,看着她臉上的淚痕和緊皺的眉頭,很是心疼。

    交代了幾句便大步出了玉漱宮。百曉

    他作爲皇上,竟然連自己女人的家族都護不住,他豈能不怒!

    “寧安侯到何處了?”楚恆問道。

    “回皇上,寧安侯從亳州到京都需要小半個月,現在怕是剛出亳州。”綏安答道。

    “朕很想知道寧安侯爲何忽然派人殺蘇煥之,他們有何仇怨?”

    “或許是曲家的事,曲家公子與寧安侯嫡女定了親,曲家公子在鄉試的時候……”綏安將曲家的案子說了一遍。

    “那他還真是睚眥必報!爲了這點小事就敢殺朝廷命官!”楚恆聽後更爲憤怒。

    案情是這樣的,曲暢元在鄉試期間與書生劉浪起了爭執,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當天晚上,劉浪身死,曲暢元因白日的事,所以有了嫌疑,被當地知府兼考官的蘇煥之抓拿下獄,入獄沒兩天就死在了牢中,這件事也就到此爲止了。

    這案子怎麼看都有蹊蹺,聽說曲暢元挺聰敏的,不應該會在鄉試前一天殺人,這樣做,不是自斷前程麼。

    箇中曲折陰私,楚恆都不想知道,他現在關心的是蘇煥之到底是不是寧安侯派人殺的。

    寧安侯時晝帶着妻女剛出亳州地界,他在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寫了信給小女兒,這時候女兒應該看到信了。

    時纖媛時不時撩起窗簾往外看,連續兩天趕路,她已經疲憊不堪。

    “父親,這件事分明是有人陷害我們,該怎麼辦?小妹也不知道在皇上面前說點好話。”時纖媛有些怨懟。

    “你那妹妹是個養不熟的,說不得現在忙着自保,和我們撇清關係了。”一臉刻薄相的時夫人尖聲道。

    “母親說的也對,她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時纖媛贊同道。

    沉悶了許久的時晝開口道:“死的是朝廷命官,事情非同小可,你們就別吵了,到了京都,你們想辦法見一見雨兒,要她多少幫點忙,爲父在朝中還有些人脈,能幫的也會幫一把,但麻煩的是蘇煥之的女兒是皇上最寵的淑妃。”

    時纖媛道:“讓宣雨去求淑妃不就行了,反正她最擅長裝可憐求人了。”

    時晝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道:“幸好當初沒讓你進宮,就你這樣,估計活不過一個月,淑妃的父母都死了,這種事能是哭一哭就能求得原諒的。”

    “可人又不是父親殺的。”時纖媛不服氣。

    “老爺,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們寧安侯好過,會不會是老爺的政敵設計的?”時夫人雖然刻薄,但她不是沒腦子,也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等到了京都就知道,現在也只能希望雨兒能在皇上面前說上話。”時晝嘆了口氣。

    他清楚時宣雨的脾氣,之前寫的信時宣雨都沒回過,這次的事……只希望她在家族存亡的關鍵時期幫一把。

    時宣雨悠哉悠哉地看着父親的來信,父親這次寫信的語氣有了明顯改變,以前是命令的口吻,現在是請她做事,還哭訴了一些族中的難處,說起他以前怎麼愧對自己的,決定以後好好補償她。

    如果父親以前就有這種覺悟,她也不會坐視不理,可惜一切都晚了。

    “你在我需要關愛的時候不給我,我現在不需要了,也不稀罕。”時宣雨說着將信給燒了,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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