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林欣然擺擺手道,“我們八個人拿的都是步槍,不是燒火棍,還用擔心他掀起什麼風浪嗎?”
“是啊,林大哥說的沒錯,”曹殷道,“我只是垂涎李冶華暗藏的交易品而已,好心幫你們帶個路,拿一份酬勞也不算過分吧?”
“小子,注意你的立場,”其中一人叫囂道,“你以爲你算什麼貨色,老子現在就可以一槍崩了你,區區一個人質還敢跟我們討要報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們有誰會開保險櫃的嗎?”曹殷不理睬那人的叫罵,問道,“李冶華交易得來的物品放在一個金屬保險櫃裏,裏面估計有許多易碎的針劑,如果用蠻力打開可能會導致那些東西破碎,如果有揮發性的劇毒藥物,在場的人估計都會沒命。”
“你怎麼知道里面放了藥劑?”林欣然問。
“那個庫房裏有一個女人幫李冶華看管這些物資,”曹殷道,“就是她告訴我的,裏面的針劑比喪屍疫苗還要稀有,好像是叫做SZK針劑吧,你們可有聽說過?”
衆人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是一種驚訝之中夾揉着羨慕的神色他們大多齊刷刷地看向林欣然。
林欣然雖然表情沒有劇烈波動,但是曹殷還是從他的眼力讀出了難以掩飾的興奮,他那上揚的嘴角都在微微地抽動。
“這個絡腮鬍子,該不會也是感染輻射後的覺醒者吧?”曹殷暗道,交易中間人蘇莫離死之前告訴過自己,那些所謂SZK針劑是專門針對那些擁有血畸特質的覺醒者所研發的素質強化劑。
“走吧,先看看現場再說,曹殷你帶路,”林欣然道,“如果真是保險櫃,我們先把它搬回主教樓再做打算。”
衆人便在曹殷的帶領下朝着五金店進發,過去約摸一刻鐘,幾人便抵達五金店的門前,他們看到那些被李冶華用“九十九道弦”肢解分屍的喪屍殘骸以及大片的黑色血跡後,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幾個一路上吹水扯淡的傢伙也自覺地閉上嘴,也許是因爲這四周瀰漫的屍臭味實在是臭不可聞,他們都自覺地用手捂住口鼻,生怕多吸一口腐臭的空氣。
曹殷捏着鼻子看了看四周,這裏遍佈着成堆的喪屍遺骸,它們似乎隱隱約約在向外彌散着一股淡淡的黑氣,這股黑氣把所有的屍骸都籠罩其中,曹殷還以爲是自己頭暈眼花才導致的,所以也就沒在意。
林欣然見捲簾門的小門沒有關,便靠在門邊指了指門裏面,悄聲道:“進去裏面也不要放鬆警惕,先仔細確認沒有其他的敵人後再取東西,讓曹殷先進去,你們跟在他的身後。”
其中一個傢伙粗暴地把曹殷推在了衆人的前方,讓他在房間內繼續帶路,曹殷道:“這裏面哪有什麼敵人,你們拿着槍膽子還這麼小,我一個人來這裏都不會像你們這麼畏畏縮縮。”
“少廢話,你再多嘴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曹殷想起舌頭已經被自己咬斷過一次,不過後來用愈弦縫合之後基本沒什麼大礙,就是說話的時候會隱隱作痛,現在肯定癒合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是誰幹的?”曹殷很詫異,也很不安,爲什麼一定要收掉蘇莫離的屍身,但是那個金屬保險櫃看上去卻沒有動過,那個保險櫃明明才最重要,難道蘇莫離騙了自己,這個保險櫃里根本沒有放什麼稀有針劑?
“這裏竟然有一攤血跡,”林欣然此時也上了樓,他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視線鎖定在了牆角放置的保險櫃,指着它問道,“曹殷,這就是你說的李冶華用來藏匿交易品的保險櫃吧?”
“沒錯,就是這個保險櫃,”曹殷回道,“地板上的那攤血跡是那個李冶華的幫手蘇莫離留下的,她的屍體之前就倒在這裏,但是現在卻不見了,我確定那個女人已經被我殺掉了。”
“你的意思是她變成喪屍自己走掉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所以這很奇怪,”曹殷道,“是什麼人會去挪動一具屍體呢,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你是怎麼殺死她的?”
“槍殺,而且是近距離地打中頭部,”曹殷摸着下巴喃喃道,“難不成她也是不死之身,不會這麼巧吧?”
“曹殷你能扯得再遠些嗎,還不死之身,就算是喪屍,腦部被子彈打中也完蛋,”其中一人道,“不過看這攤血跡色澤,還真是昨晚留下的。”
“你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曹殷道,“我可不是來跟你們討論這個的,這個保險櫃你們打算直接搬走還是就在這裏打開?”
“要不就在這裏開吧,這麼重的東西誰搬啊!”
“你說說要怎麼打開?”
“開槍用子彈把鎖頭給打爛不就得了,一發不夠就來兩發!”其中一人道,“再不成就用榔頭把鎖給砸爛。”
“行不通的,現在的機械保險箱都是雙重鎖結構,如果用暴力破壞鎖頭會觸發雙重鎖裝置,內鎖會把保險櫃鎖死,到時就更難開了,””林欣然撫摸着保險櫃,道,“而且就像曹殷說的那樣,有可能把裏面的東西震震碎。”
“是啊,你們好歹動動腦筋,東西搞壞了你們不就白跑一趟了嗎!”曹殷道。
“要不還是搬回去吧,我記得主教樓的倉庫貌似放着一臺電焊機,之前有人還去擺弄過,不過那玩意沒接電沒法用。”
“沒電還弄個毛啊,難不成還得去找一臺發電機?”
“可以去找找,附近的商場、酒店、寫字樓和醫院說不定會有,還有市政機構肯定也會備着發電機,畢竟是應急設施,”林欣然道,“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先把它擱置着吧。”
“行,咱們先把這保險櫃給搬回去,免得被其他人偷走了!”
這時曹殷舉起手,道:“各位各位,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有更方便的手段,現在就能打開,而且還沒有交易品被破壞的風險。”
“你能有什麼方法,說說看!”大家齊刷刷看向曹殷,大多是狐疑的眼神。